微垂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尖。
“当然有！”端木飞雪重重地重复道，看着许云鹤的目光变得越发凌厉，“一场昏迷过后，莫名其妙升了两个品级。作为当事人，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
“这又不是坏事，何必一定要纠结在这上面不放呢？”许云鹤重新抬头，神情略含忧伤，“我不想骗你，但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告诉你。请原谅！”
说完，许云鹤低头，举步，从端木飞雪的左侧，绕了过去，继续向前走。
端木飞雪站在那里怔怔地发愣，一直到许云鹤向前走出了十几米远，她才又一阵风一般重新追了上来，再次跑到许云鹤的面前，继续眼神凌厉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真相？”端木飞雪字字如冰，这一刻，她又变成了许云鹤最初认识到的那个冰霜美人。
“对不起。”许云鹤低头，道歉。
“我不要你这一句对不起！”端木飞雪冷斥道，星眸中突然涌出了一丝晶莹的闪光，“是不是她来了？是不是因为她，所以你才不肯告诉我？”
“她是谁？”许云鹤没有听明白。
“你还想骗我？”端木飞雪眸中的晶莹开始滚动，伸手指向许云鹤胸前那个碧绿晶莹的小玉像，怒声道，“就是她！”
许云鹤低头，看到了玉像，落寞的目光中，有意思温柔浮现。
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神中的变化，已经尽被端木飞雪察觉到。
她眸中的晶莹之sè，越发闪烁起来。
“好……很好……你很好……”端木飞雪恨声道，指着许云鹤的手臂在微微地颤抖着。
“对不起。”许云鹤只能继续道歉，尽管他也知道，这三个字，有多么的苍白无力。
端木飞雪一步步地后退，一连退出了三四步，她突然一扭头，风一样地向着前面跑走了。
垂着头的许云鹤没有看到，她离去的时候是什么表情，却也从视线中看到，在端木飞雪转身的一刹那，地面上，洒下了一串晶莹的泪滴，坠落在地面，激起了一小圈一小圈的尘埃。
“对不起……”许云鹤只能继续重复着这毫无分量的三个字，他甚至不敢去看，去看端木飞雪转身离去时的背影。
他害怕，他害怕自己的心，会变得更痛，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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