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什么,我要是有这么大能耐,还会呆在这里?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那男子竟然好像真的猜透了许云鹤的心思,不屑地挥了挥手。
许云鹤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这时候再看对方,已经不是看见鬼了,而是看见阎王爷了。
看着许云鹤那副神情,男子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真是丢人!告诉你好了,本公子知道你所有的事,不是因为本公子有多少神通,虽然本公子的确天资纵横。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想什么,就等于我想什么。我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东西,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大惊小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就是你?”许云鹤皱起了眉头。
“真是笨呐!”那男子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都不明白?我就是你,也就是说,我就是许云鹤。而你是我,就是说你也是许云鹤。我们两个人都是许云鹤,都是属于一个人的!”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许云鹤被绕糊涂了。
“笨蛋!跟我来,让你看点东西!”那男子生气了,一阿宝拉住许云鹤的手,拉着他就向前跑。
许云鹤被他拉着向前跑,本想拒绝,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也就这样跟着对方跑了起来。
那男子拉着许云鹤跑了一段儿,来到了一处树林前面,就松开了许云鹤的手。
他一个人走进了树林,却没有要许云鹤也跟着进去。
许云鹤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始终没有见到对方出来招呼自己。有些不耐烦了,再加上心中好奇心渐起,他也就试探着,也向里面走了进去。
树林里很静,除了许云鹤沙沙的脚步声。这也就让他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从树林的伸出,传出来的阵阵麻擦声,似乎是有什么人在锯树一样。
难道他拉着自己到了这里,就是要给自己锯断一棵树看?
许云鹤摇头笑笑,这个猜想实在够荒谬的。在这里遐想没什么意义,既然进来了,就进去看个究竟吧。
这片树林面积并不大,许云鹤向里面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影。
那男子蹲在地上,手上拿着一把短锯,果然是在锯东西。
不过,他锯的,并不是树。
看清了他正在锯的东西,许云鹤的眼珠子,险些都掉了出来。
许云鹤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把将那男子手中的锯子踢飞,又愤怒又厌恶地望着他:“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锯的是什么东西?”
“然知道啊,这不就是一个人脑袋吗?别看敲起来好像很容易敲破,真要是锯起来,还是很费力气的。你看你过来就踢掉了,还好我早有准备,还有个备份的。”那男子责怪地望了许云鹤一眼,手中一翻,不知道从哪里又翻出来一把明晃晃的钢锯,又开始了自己的拉锯大业。
他手中拿的,竟然是一个人头!他现在,竟然在锯人!
眼见得一锯之下,人头上肉屑横飞,许云鹤禁不住为重泛酸,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他抬脚又要再踢。
那男子却已经有了防备,一转身轻巧地移开,抱着怀中的那个脑袋,冷冷地望着许云鹤:“你要干什么?”
“看你衣冠楚楚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恶魔!”看着对方怀中那个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人模样的脑袋,许云鹤平rì里本来是不喜欢骂人的,这时候也只能用尽自己所能想得到的最恶毒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深深厌恶。
“我是恶魔?你说是那就是吧,不过你要记住一点,我就是你,你骂我,也就是在骂你。我是恶魔,那么,你就是恶魔。”那男子冷冷答道。
“胡说八道!我许云鹤就算再不济,又怎么会与你这个恶魔一样?”
“不信?那好,你好好看看,这是谁的脑袋!”+
那男子甩手扔过了那个脑袋,许云鹤本能地接过来,入手粘腻血腥,呛得许云鹤差点没有吐出来。
“好好看看!”男子冷笑道。
许云鹤强忍着恶心,细细端详起手中这个血肉模糊的脑袋来。
脑袋的左半边脸,已经被锯出了一个两寸长的缺口,整张脸已经不chéng rén样子。但是一翻转,右边的半截眉毛露了出来,上面的眉毛只剩下了半截,却很奇异地呈现了一种奇异的金黄sè。
“公冶乐天、怎么可能?”许云鹤惊呼了起来,手里的脑袋险些都要脱手飞出了。
别的许云鹤不认识,但是公冶乐天那张猥琐至极的脸庞,许云鹤却一辈子都忘不掉了。而对方脸上这最有代表xìng的半截黄sè眉毛,生平仅见,那更是一眼就可以辨认得出来。
“认出来了?不错,这就是公冶乐天。那边还有端木飞羽、裴盛元几个人在,我还没有来得及下手,你要不要上手试一试?”男子将手中的钢锯亮了亮,对许云鹤邀请道。
“你什么意思?我许云鹤,又岂会与你这种禽兽不如的魔鬼为伍?”许云鹤厌恶地侧过了头,将手中的脑袋扔到了地上。
“我是魔鬼、怎么,这难道不是你rì思夜想的一切吗?这样的魔鬼,不是你心中最真实的愿望吗?”男子又是一声冷笑。
“你什么意思?”许云鹤觉得有些不对。
“我告诉你吧,你现在在的这个所在,不是别的地方,而是你的心里。你最真实,最赤诚的内心深处。这里的所有,都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你的希望,你的yù望,你的仇恨,你的喜爱,都在这里。”男子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位置,又指了指许云鹤的心脏。
“胡说八道!”许云鹤断喝道,心脏却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害怕了?看到真实的自己这么可怕,不敢承认了?”男子冷笑,一抬脚,那个被许云鹤扔在地上的那个脑袋,踢到了许云鹤脚下,“这个人的脑袋,你敢说,你没想过取下来、你敢说,你没想过,好好地折磨他一番?”
“我就算恨他,也不会像你这样变态!”许云鹤斩钉截铁的否认,心中的颤动却更加剧烈。
“你的心脏跳的好快,看来它,比你要诚实得多啊!”那男子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有些怪异地笑了起来。
许云鹤脸sè一变,怒声喝道:“胡说八道!我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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