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睛的海怪,他那满头的绿色长发张牙舞爪地舞动着,他的周身布满了褐色的鳞片,那条巨大的鱼尾巴还在水里左右摇摆着,别提有多恐怖了。雪烈突然想起来了,这个海怪跟上次那个被“女王号”炸死的海怪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他是海王子?难道他没有死?可是自己明明看见他被炸成了碎片的。
雪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了看自己的两手,空空的,刚才急着追赶妹妹既没拿盾牌,也没拿金剑。腰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雪烈的眼前一片朦胧,他心想:完了,今天死定了。
雪烈想到了女王,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娉婷的身影,耳边好象又响起了那个轻柔的声音:“不要紧,再来一次,你一定行的。”女王曾经手把手地教自己操控那些铵钮,就算自己按错了,她也从不责怪自己,她总是不厌其烦地为自己讲解,又总是那么耐心地鼓励自己。可是自己竟然辜负了她的期望,还什么都没有为她做就要死了,甚至连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雪烈突然很想见女王,一霎那间,苦涩、甜蜜还有痛苦和期望……各种滋味一齐从心底涌了上来。
“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思念的味道’,原来‘思念的味道’不只是葡萄酒里才有的!”雪烈溢满泪水的眼睛里,满含着微笑,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思念的味道”,就算现在让他马上死去,他也不会再觉得遗憾了。
就在这时,雪碧的头发刷的飞扬了起来,就像一根根竖立起来的钢针,紧跟着,她张开了碧绿的眸了。雪碧看到了海怪,更看到了自己的哥哥,哥哥正被海怪捏在手里,只要海怪一用力,估计哥哥马上就会骨断腰折。雪碧呼的一下窜了过来,她的身体带动着那些花瓣,就像一个粉红色的漩涡,迅猛地扑向了海怪。雪碧张开嘴巴就朝海怪的手上咬去,她只有一个目的,她想让那个丑陋的海怪松开爪子,放开哥哥。
那海怪的手背上覆盖着鳞甲,鳞甲太厚了,雪碧的牙齿都松动了,嘴巴里涌出了血。海怪不但没松手,好像还在用力。雪碧急了,她想到了那把“钩刺”,此时它还插在自己的靴子里。“刷”的一声,雪碧一把抽出了“钩刺”,并高高地举起了它。雪碧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不,更像一股粉红色的旋风,她旋转着,猛地朝海怪撞了过去。
“哧哧哧”那把“钩刺”激起了一股水花,它像一条长长的蛇信子一样,破水而去。“钩刺”变长了,而且锋利的倒刺上还附上了一朵朵艳丽的玫瑰花,它看起来就像一根长长的花枝。雪碧刺中了海怪的眼睛,而且还是居于海怪额头正中央的那一只。
“嗷”的一声惨叫,海怪松开了双手,用手去捂他的眼睛。紧跟着“哗哗哗”的一阵巨响,海水向远处奔去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啪”“啪”两声,两兄妹一先一后飞跌了出来,他们摔到了地面上。
眼前又是一片丘陵地带。雪碧揉了揉眼睛,没错,是丘陵。
“哥哥,哥哥,你怎么样了?”雪碧焦急地呼唤着,她急忙奔了过去。雪烈的头还卧在泥土里呢,雪碧急忙把他扳了过来。
“啊,噗!”雪烈吐出了满嘴的泥巴:“我还活着吗?”他奇怪地问道,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你当然活着了,害得我差点儿被你吓死。你的伤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雪碧急忙扶雪烈坐了起来,并掀起了他的内衣,查看他的伤势。
“妹妹,你看到什么了?海水消失了!这是真的吗?”雪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擦了擦眼睛,问雪碧。
“是真的,我把海怪打跑了!”雪碧一边帮他揉捏腰部一边说道。
“妹妹可直厉害!”雪烈高兴地一下子跳了起来,跟着又“啪”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
雪烈只顾高兴了,他忘记了自己的腰,刚才他的腰差一点儿被海怪给掐断了。
“哥哥,你没事儿吧?都怪我,泡什么水啊,害得你受了伤!”雪碧一边搀扶着哥哥,一边责怪起自己来。
“没事儿,没事儿,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走出这片地带啊,还好现在终于可以出发了。”雪烈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雪烈现在有些明白了,那海怪应该是海王子,他记得洛克曾经说过,那是神,他们会弄障眼法,想来先前的那一片海洋是海王子弄出来的障眼法吧。
雪烈又拾起了地上的甲衣,他包好“指挥定位仪”,一步三晃地随妹妹一起回到了车旁。雪烈坐了下来。雪碧从车里拿出了葡萄酒,她一边给雪烈倒着酒,一边往哥哥的腰上擦拭药水。雪烈的腰虽然很痛,但幸好没伤到骨头,只是皮肤多处破损而已。
看看已经接近中午了,两兄妹又吃了些东西,雪烈抱着“指挥定位仪”钻进马车里睡了一觉。雪烈觉得妹妹很厉害,他就留下妹妹替自己放哨。
一个中午很平安,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好在雪烈的伤势并不重,再加上他的身体本来就很强健,擦了一些药水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午后,队伍又出发了。现在,轮到雪碧睡觉了,由于和海怪大战了一场,又替哥哥把了一个中午的风,一阵倦意感袭来,雪碧困了,她便钻进最后一辆马车里睡起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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