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在波克斯,让她继续当公主的,这样她就可以衣食无忧,不用再跟着自己东奔西跑,可是她非坚持着,硬要跟自己回尤卡坦。不用脑袋想就知道,这丫头一定是给那个死人头摄了魂。
一扭头,雪碧捂着嘴巴向城里奔去,她流泪了。这是两兄妹第一次吵架。
雪烈在城外转悠了一会儿,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妥,从小到大,他最担心的就是妹妹,生怕她伤心难过,生怕有什么意外……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把他弄哭了。雪烈又奔那个身影追了过去。
追到了房间,看见雪碧正坐在桌子旁抹眼泪,雪烈心里一疼,便走上去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就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她。
终于,雪碧停止了流泪。
“唉!若娅姐姐怎么就这么命苦哇!”
“命苦?她当着女王还命苦?我这才叫命苦呢!”雪烈抱怨着,心想:真是没天理啊!
“哎呀,傻哥哥,你知道什么?”雪碧嗔怪道:“在波克斯这个国家里,未出嫁的女孩都要戴着面纱,如果遇到了心仪的男孩她就为他除去面纱,这就意味着她愿意嫁给他,而男孩也必须娶她。如果男孩拒绝了她,就不会再有人娶她了,她一辈子都不能再嫁人,只能孤苦一生。”
“什么?竟然会有这种事儿?这算是哪门子规矩嘛,谁定的?我靠,刚见过几次面,就把终身托负给了别人,你们女人,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雪烈唠唠叨叨着。
“被禁锢或带着仇恨的时候,可以找到生存的终极意义。如果是我,我会跳出那些条条框框,去做我想做的事。”凯西女王的话又在耳边响了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那些条条框框’是什么!”雪烈呼的跳了起来,大声嚷嚷着:“我活着的意义,就是做我想做的事!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从前,当他听凯西女王讲出这些话的时候,只是感觉很深奥,那时他还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于是,雪烈忍俊不禁,他手舞足蹈起来。
雪碧吓坏了,心想:哥哥一定是受刺激了,不能再逼他了,唉,可怜的若娅姐姐!
说走就走。第二天,两兄妹收拾停当,就去向若娅女王辞行。仅仅一个晚上,若娅瘦了一大圈,她的眼睛红肿着,想必是哭了许久。雪烈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唉,都是自己害的!他在心里不断地埋怨自己。但是,雪烈不会为她停下脚步,因为他知道,他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
若娅女王没再挽留,她已经看出来了,那小子去意已决,自己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但若娅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雪烈能回心转意,因此,两兄妹临上马前,她又叮嘱道:“波克斯就是你们的家,只要你们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
“如果姐姐有时间,一定要来尤卡坦看我们啊!”雪碧与若娅挥泪告别。
由于路途遥远,若娅担心他们的安全,想派卫兵和马车护送他们,但是,都被雪烈谢绝了。一想到来时的遭遇,雪烈的心里就发毛,人多了会让他分心,他又怎能兼顾得过来,因此他谢绝了若娅的好意。
雪烈只要了两匹快马,多带了一些水和干粮,他被饿怕了。
两兄妹翻身上马,在若娅恋恋不舍的目光里,打马而去。雪烈突然回过头来,大声喊到:“我还会再回来的!”他是在安慰若娅。
若娅听见了,她含着眼泪笑了。
若斯已经找到了,但任务还没完成,路上还有很多凶险,只有到达尤卡坦才是安全的。雪烈半刻也不敢停留,他左手持着盾牌,右手提着缰绳,随时准备应付凌空扑来的怪物。那把银剑握在雪碧的手里,雪碧在前,雪烈在后。雪烈和雪碧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用眼睛紧盯着雪碧的身影,一刻都不敢离开,没有人知道那些怪物隐藏在什么地方,又会从什么地方扑来。
即便是中途休息,喂马等,雪烈也紧跟在雪碧身后,甚至就连雪碧大小解的时候他都要瞪着眼睛看,他生怕自己娇滴滴的妹妹突然变成了一具没有血肉的皮囊。
“哎呀,哥哥,讨厌!”雪碧拾起石头丢了过去:“人家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雪碧嗔怪道。雪烈不得不转过头去,还不忘叮嘱道:“小心啊,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大声喊我!”
“真是个怪人!”雪碧蹲在草丛里嘟囔着。因为雪烈并没有告诉她遭遇怪物的事儿,雪烈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好在,一路上什么怪物都没碰到,两兄妹平安地回到了尤卡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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