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鲁仗着胆子,轻轻的在他那未来岳父大人的脸上触碰了一下,果然,巴特王爷也可以行动自由了起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无所知,若无其事的问道:“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去巡查军营了么,怎么还在本王这里晃悠。”
碍于刚才自己的冒犯行为,朝鲁吞吞吐吐的说道:“是,属下马上便去!”
朝鲁从巴特王爷那里出来,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郡主会不会也被施了妖法了,一会儿他要怎样去帮助郡主解开妖法,想到自己的手会触碰到她的小脸,不由的心花怒放,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来到了初芸郡主的营帐,才发现郡主已经不知所踪,一路沿着线索,一边给被施以定身术的士兵解法,一边追踪着郡主的下落,待到他发现初芸郡主的身影在营门外神神秘秘的时候,便上前查看一番。
如今连郡主也中邪了,看来一定要去找他的师父萨满法师问一问该怎么办才好,幸得他年幼的时候便跟随师父学会了驱邪之法,才使得这等妖法对自己无效,想来想去,这等异样也只有在郡主那个师父出现之后才发生的,或许请自己师父来,能够克制住那妖道的法术,好让一切都恢复到正常的轨迹之中。
孔唯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这晕要装到什么时候,也只有被朝鲁抱着,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营帐之中,朝鲁是个实在性子,平日里抗过伤员,抱过粮草,却从未抱过女人,印象之中,那些去窑子之中抱女人的男人们都是怜香惜玉般的横抱,这样好像比扛着要舒服一点,可是她是郡主,北蒙国的明珠,和那些窑子里的女人自然是不一样的,这样也横着抱她,她会不会觉得是一种冒犯,最终还是以他自己的方式,把郡主托举在胸前,一副庄严神圣的样子,孔唯活了这几万岁,却没有人见过这样抱着人的,虽然她没有觉得不舒服,但是却很害怕自己一动,便从朝鲁的手臂之中滑下来,所以她一动都不敢动,只得这般乖乖的挺在那里,只盼望着快点到达自己的营帐,结束这种折磨。
好不容易熬到回营,朝鲁放下装晕的孔唯,看着她那红彤彤的脸颊,正在考虑着要不要按照惯例给她解开法术,此刻的郡主是那么的安逸,虽然她那睫毛还在时不时的颤动,但是此刻却是他们俩个人相处的最长的时间。
孔唯本以为朝鲁会放下她便走,没想到这小子在床前站了好久,就这么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听不到任何声音,依稀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身子一矮,坐在床边的小胡床上,口中说道:“我知道你这几天挺烦我的,说实话,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挺烦的。”
孔唯心中说道,知道自己烦人,嗯,还有的救。
朝鲁继续叨叨的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办法,你上次说消失便这么消失了,害的王爷当场便晕倒了,整个营地都乱了阵脚,连打仗的心思都没有了,若不是你及时回来,估计坚持不了三天,北蒙国便会退兵了,这样回去,对于王爷来说是最大的侮辱,他老人家戎马一生,从未打过败仗,这等窝囊气,什么时候受过,这次一定要打个胜仗,逼得南诏国皇帝不再收我们供品才能达到目的。”
这等俩国之间的战事孔唯她不明白,不过刚才朝鲁说她要在再晚个三天回来北蒙国便撤兵她却听明白了,真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顺便去镇上的小馆子里玩一玩再回来,说不定这场战争便结束了,失策,失策。
朝鲁又在这里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战事的大道理,孔唯听得几乎都要睡着了,但是考虑这样听下去她自己会被先后悔死,所以便自作主张,先睡上一觉再说,等一会儿她醒来,估计朝鲁就会走了。
朝鲁不知道床上人的心理变化,继续说道:“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军营里的将士都像中了邪一般的被人施了法术,我想你可能也是因为中了法术才会晕倒吧,但是你别怕,那法术对付的了别人,却奈何不了我,有我在你身边,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的,来,我现在便帮你解开法术。”说完伸出手掌,向孔唯那脸上摸去。
孔唯刚欲睡着,便听到朝鲁说起了白天军营里的怪事,原来并不是她的法术时好时坏,却是这法术对朝鲁来说是失灵的,纳闷,一般对于修炼的人来说,只有对比自己法术高的人施以法力才会无效,可是朝鲁这小子,怎么看都是凡人一个,哪里看得出会半点法术的样子!
眼下的状况的确是有些难以预料了,她的这个不靠谱的连成君师父却是一去音讯全无,谁来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啊,她恢复了法术,是不是可以脱离初芸的**,然后带上青缇从昆仑镜之中穿越回去,话说,昆仑镜现在又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是卓颜上神的十里桃林呢,还是它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各种情况一团糟,老天,到底该怎么办?
正当她倍感无望的时候,却感觉耳边有一阵风而来,她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朝鲁举着的手贴着她耳边的头发停了下来,她立刻坐起身来,瞪着一脸诧异的朝鲁,问道:“你要做什么!”
朝鲁没想到孔唯会突然之间醒来,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脸顿时变得同红布一般,说道:“我,我是在给郡主解开法术啊!”
孔唯向后退了一步,说道:“你少来,解什么法术,我哪有中法术,我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虽然我那王爷老爹让我嫁给你,但是现在我们还没有成亲,你是不能乱来的,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孔唯想給他一巴掌,但是害怕以她现在的法力,万一朝鲁真的是无意之中对她的法术不敏感,并不是个法力比自己还深厚的凡人,一巴掌打死他该怎么办,说着,手摸了摸腰间的弹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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