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盒?”翠秀愣了愣:“小姐你要干什么,这个时候了拿什么梳妆盒啊,你是看大夫又不是见姑爷,难道还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吗?”
“胡说什么。”苏沫沉下脸来:“我和嘉恩候还没有订婚,姑爷是可以随便叫的吗,让人听见了该怎么想。叫你拿来就拿来。”
翠秀被苏沫训了一通,虽然觉得有些委屈,还是老老实实把梳妆盒拿了过来,只是心里依旧嘀咕,小姐这是怎么了,要嫁人高兴的傻了么,还是紧张的有点过了?
而且,刚才她似乎还很难过,这会儿怎么一说话,头也不痛了胸口也不痛了,好像完全都恢复正常了。
见翠秀疑惑的表情,苏沫挥了挥手:“你们一会儿站在门口,守住了,如果有人来了,比如夫人大小姐之类的,就远远地打招呼,让我知道。”
“啊……为什么?”翠秀更懵了,冷冷傻傻的,虽然应着,但是完全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按我说的做,以后再跟你们解释?”苏沫低声说了一句,他已经听见了进院子的脚步声,刘长纯来了。
现如今,她在这个大宅子里,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人,应该就只有翠秀和翠枫两姐妹了,虽然她们只是自己的丫鬟,但从小便跟在自己身边,忠心耿耿。
在那个已经结束了的上一世,她们也跟着自己一起进了进了嘉恩候府,在那个不见天日的深宅大院,为了自己而死。死不瞑目。
苏沫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她突然觉得,仅仅是相见不如不见,似乎已经不能平复她心中的痛了。
自己,翠秀,翠枫,三天人命,难道不该讨回来吗?
说话间,刘长纯已经进了屋子,这是个四十左右,打扮的一丝不苟的中年人,背着个药箱,一脸的严肃中带着些慈祥,总之外表而言,怎么看怎么是个好人。
“二小姐。”刘长纯站在床边,向苏沫躬了躬身。
“刘大夫。”苏沫在见到刘长纯的那一瞬又虚弱了,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刘大夫,麻烦您给我看看,我头痛,胸闷,喘不过去,我……我不会得了什么重病吧?”
刘长纯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心里也很奇怪,刚才他已经给苏沫把过脉了,不过是普通的睡眠不足体虚气弱而已,好好睡一觉起来吃饱点,自然不药而愈,所以他给开了些补血补气的方子,就放心的走了。
可这怎么才走到门口,苏沫的症状就突然严重了?他虽然是爱钱爱虚荣了些,可是真本事绝对有,绝不会诊断不出这么严重的疾病。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