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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途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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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古老的故事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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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京小学地下室,地下三层。

    “小暖~”颜重锁轻轻敲着辜炽暖的实验室的门,呼唤着里面的人。颜重锁刚才好像干了什么体力活,有明显的一收一舒的喘息声,额前粘着点点汗水,两腮微微发红。

    “小暖你在吗?”颜重锁一边喊着,一边把耳朵贴到实验室的铁门上,冰冷的铁门瞬间吸去了颜重锁脸蛋上的余热。里边没有动静,看样子是不在了吗……

    颜重锁下午的时候,在银杏之丘看了美丽的夕阳和银杏,然后,他理所当然地想让他最好的朋友看看这样子的美景。于是,颜重锁找了个静谧的银杏树林,现在,他要用他空间传送的能力将地上成堆黄黄的银杏落叶送到地下室,直到铺满整条南段走廊和南广场为止。这对于13岁的孩子来说,是个大工程,他以前使用空间能力最多也就是把传送农具、书本这样的小玩意,或者……晚上被尿憋醒时,把…尿送到…厕所里。

    闭上眼睛,选定自己的坐标,形成空间图。颜重锁不知道他的能力是哪里来的,只知道,当他手中挥出一道白色的光芒,就把试卷安放到老师办公室桌上时,同学们是多惊讶,他是多么自豪;年龄再大一些之后,他能把自己背的一箩筐鲜花送到几公里外的家,好让妈妈放心,然后和别人家的孩子跑去九香岭“探险”;年龄再大一些之后,他能用手划开虫洞,把生病的妈妈瞬间送到镇上的诊所治病;年龄再大一些之后,他能用意念和思维轰出一块次元空间,在没带雨伞的时候,顶在自己的头上,让自己不被淋雨,好让妈妈少洗衣服。

    这种能力陪伴他多年,如今用起来也已没有多大的自豪与喜悦,只知道自己会因此成为一个异类,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参加国家的秘密计划,离开馥陵,这样好让妈妈不再被人说是“生出小怪物的大怪物”,尽管会很不舍。来了瑜京之后,他也做过思想准备,他要乐观地使用自己的能力,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也给妈妈带去荣耀。

    脑海中想着自己过去的使用这份能力的种种,颜重锁已经在空中划开了一道虚空的豁口,瞬间,大量的银杏叶被空间摩擦产生的闪电撩起,吸进次元裂缝中。颜重锁的意志高度集中,停留在那道豁口上,身体像是一座石雕,一动不动。

    朱灵犀和方悦则在一旁看呆了。用方悦的话说,颜重锁就像是一个时空的演奏指挥官,在时空的电光下显得如此神圣,而他的意志,是指挥官的指挥棒,不知现在,正以多大地力气投入地挥舞,指挥空中的闪电,卷起一大把一大把的银杏叶。

    这是今天的成果。地下室的走廊里,铺满了厚厚的银杏叶,刺眼的黄色和银色的铁墙相称,一个少年肆意地坐在地上,单薄的背靠着冰凉的铁门,睡在黄色与银色的分界线上,格外安详。今天喝了酒,还搬了好几吨银杏叶,够累了,真的够累了。

    “真是太麻烦你了,害你浪费了一个下午的时间。”辜炽暖很不好意思地向宁清实鞠了个躬做了告别。听了宁清实的话,又想了好一会儿,辜炽暖渐渐地觉得,笨锁确实没有做错什么,都怪自己太敏感了,朋友之间,就这点小事,也能产生嫌隙么?应该郑重地向笨锁道个歉吧。

    “笨锁!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呃!对不起哇~我请你吃甜点吃锅……”在走回去的路上,颜重锁不断练习该怎么道歉才好,可总觉得自己太蠢了。

    绕过西走廊到南走廊的转角,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地面上全部都是金黄的银杏叶,厚厚都铺了好几层,没有一点缺漏。

    他的脚步踏到银杏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声音应该是被银杏吸走了。走廊一片寂静,辜炽暖微张着小口,惊讶一直没有消退,直到走到自己的实验室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少年,13岁小小的躯体倚着冰冷的铁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安静地睡着,小肚子一起一伏。

    颜重锁又来道歉了吗?因为没有见到相见的人,于是就守在门前吗?守着守着就睡着了吗?银杏叶,是他的等待吗?

    辜炽暖,一个豪门独子,受过多少奉承,得到过多少礼物,见过多少贵人,都已应付得得心应手。而一直挥霍无度,纵使平易近人,那也是为了不惹上麻烦的保护伞;以前他有寅和,现在他是一座孤岛。辜炽暖,有什么魔力能让一个刚交识了一个月的朋友这么执著?

    现在,对辜炽暖来说,这个靠在自己实验室门前的少年,就是一枚扎在心头的钉子。辜炽暖晃晃悠悠地走近颜重锁,现在,他可以俯视他了。于是,辜炽暖就这么静静俯视他;站累了,蹲下,平视他。

    翌日。

    颜重锁果然是太累了吧,直到第二天开学了,他才缓缓醒来。眼前是他昨天搬运的满地的银杏叶,昨晚,恐怕是没有等到辜炽暖回来了吧。

    颜重锁是个好学生,他没有迟过到也没有逃过课。今天起得是有点迟了,颜重锁打理好衣冠相貌后,便匆匆敢去教室。第一节课,应该是历史吧,讲述咱们国家历史的故事课。

    在上课铃响起之前,颜重锁安全上垒。教室里人还是不多的,毕竟对历史感兴趣的人不多。但是,没错,他没看错,他的同桌——逃课先驱辜炽暖居然来上课了!这就像是昨天刚埋入土的逝者今天居然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样。

    但是问题也来了:还要继续冷战下去吗?

    颜重锁战战兢兢地坐到自己位置上,然后小声对辜炽暖说:“早上好,小暖。”

    “早上好……”辜炽暖为了表达自己求和的意向,赶紧接上一句,但他又略有几分傲娇,“笨锁”这个绰号实在不好意思叫出口。

    颜重锁一听,大致知道冷战今天还得维持下去,便一下子瘪了趴在桌子上。

    辜炽暖则是尴尬地做着心理斗争,现在,他又觉得颜重锁可能也厌烦他了,不要他了。

    于是,辜炽暖直坐着发呆,颜重锁趴着发呆,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直到历史课上课。

    “那么,我们顺着上次的继续说下去……”历史老师是标准的历史老师——厚眼镜地中海胡渣老爷爷,“我们讲到哪里了?”

    “报告老师,上次刚讲完奥格诺斯二世大人在镜府加冕。”方悦立即脱口而出,他每一节课都有好好听,好好做,烹饪课也有好好吃。

    “好。”老头推推眼镜。

    “那接下来讲的就该是‘王吻之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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