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掌轰退五百丈的五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揉了揉磕出血的脑门,只觉得浑身散架般疼。======在砂石土地上连磕带碰像打水漂一样,这粗粝黑沙地跟那年关时杀好猪刮猪/毛.的铁筛子有何区别?只怪那光头刺鹰的汉子太霸道,也没听过梵阳竟有这么号人物,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正当他歪歪扭扭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又倒了下去——消瘦的六子也被轰飞而至,哥俩四仰八叉四肢交缠在一块,分不清谁的胳膊谁的腿儿。
仰面朝天的五肥胖眯肿的眼睛泛出寒光,“六子,你胳膊折了?”
这沉默寡言意志坚定如铁的汉子默不作声站起来,了头。他的右臂软嗒嗒,自肘关节开始,呈出一个可怕角度,好似臂膀中的骨头全都碎裂。
六子自粗炼体魄,筋骨结实,却也落下了过刚易折的死穴,就如一道结实大坝,能阻绝江河湖海,如若上面稍有一道裂缝,便会酿成全线崩溃的可怕后果。当年修行时,一遍一遍骨折,一遍一遍痊愈,仍是留下了病根啊!
“刚那光头实力与郭阿蒙不分伯仲啊,一掌将老子二百斤的肉膘轰退五百丈,目测你也是这么被击飞过来,这份功力,棘手啊棘手!”五挠着下巴眉头皱起。
“他硬接下我八成功力的一拳,安然无事,我断了一条胳膊。”六子的话令形式愈加严峻。
“麻烦啊麻烦,本来少爷这边有咱两个,对付李球儿那一百骑轻松舒适,现在杀出来这么个王八蛋,两边扯平了,也不知道李球儿那孙子还有什么花招。先找到少爷吧,实在放心不下!”
“嗯!”
“好不容易逮住你们两个娃娃,怎么能让你们溜走?”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缓缓响起,阴冷柔戾,像一阵寒风掠走所有体温。
五心惊,头也不回便甩出一击狠辣手肘,直朝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公冶鹰面门打去,六子反应更快,骤然转身,接着身子带动,右腿抬起膝盖弯曲,力道与那破城锥无异的膝撞迎着公冶鹰的腹击去。
公冶鹰冷笑,漫不经心抬起手,轻描淡写,掌心抹过五的狠辣肘击,便卸去了他所有力道,将这肘击偏转到旁出,与此同时,魁梧如他竟也使出一击膝撞,与六子迎向他腹的那一记膝撞针锋相对,跟方才一掌换一拳的路数同出一辙。
这一次声势更加浩大的巨响如闷雷滚过整片黑沙白雪,冷冽空气好似沸腾,一圈圈透明却肉眼可查的气劲呈涟漪状四散晕开,将沙地上覆着的白雪整个儿掀起,连带着焦黑的沙土也铲起一层,一黑一白两道气浪波及方圆数十丈才渐渐平息下来,再看大地,好似耕牛犁过,覆了一层黝黑新沙。
一力降十会,该是何等霸决?
五气力充沛,血脉绵长,便用更充沛的气劲捻灭他的气力,六子气劲刚猛霸决,就用更刚猛更霸决的姿态与他对击,孰强孰弱一眼明了。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在生死战场上敢这么玩,除非自身实力超出对方太多。
公冶鹰皮笑肉不笑,瞥了一眼右腿微微颤抖的六子,“娃娃,爷爷方才对你过,别急着治疗骨头,待会一块儿治!爷爷给你手下留情了,要不你现在怎么还能站得起来?”
他仰头看天,一只大鹰低低盘旋,嘶声高鸣,“娃娃,咱玩一场鹰鼠追逐吧!知道草原上的鹰是怎么抓猎物的么?”
五.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眼睛滴溜溜转着,拼命想法子如何摆脱这强悍霸道的怪物,脱口而出便是一句:“你他娘是谁啊?招你惹你了?”
公冶鹰愣了一下就给笑了,像看到了好玩的物什,“你这娃娃,打开始一照面,老夫是你爷爷,你呈口舌之利辩了一句你是我公冶鹰的爷爷,被老夫一巴掌拍出五百丈,刚才老夫不过是在你们两娃娃身后了句话,你一肘子他一膝盖就朝老夫身上招呼,狠辣了得,半不讲理!现在看打不过了,才想起讲理了?实不相瞒,老夫姓公冶名鹰,过完这个年就满一百岁,在你们两娃娃面前自称一句爷爷,不算过分吧?”
五脸皮厚,没羞没臊地嘿嘿一笑:“打不打得过,打了再,咱都是混江湖的,谁拳头硬谁道理就大,这才是江湖上正儿八经得大道理!也怪后生本事不行,在公冶爷爷手下讨不着便宜,您拳头硬,您道理就大,嘿嘿……”
“你这娃娃,长了个混球样,嘴巴倒挺乖巧,这几句话得舒坦,老夫心里听着高兴!”公冶鹰桀桀笑起来,虽然年近百岁,皮肤依旧光洁紧致,笑起来时面皮扯动,光头上那只振翅欲飞得鹰好似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五蹬鼻子上脸得功夫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得心应手,哪怕是面对这么一个脾性无常的老怪物。
他向前挪了两步,凑到公冶鹰身边,矮胖得他与高大魁梧的公冶鹰几乎差了半个身子,站在一块颇为滑稽。他憨笑道:“公冶爷爷,您是跟李轻裘过来的吧?来,那李轻裘给您啥好处?能让您这么个超超超一品高手卖命?您看,我家少爷最近刚当上朝廷的北辰将军,升官了,发财之日也不远,升官发财嘛,这都连一块的!李轻裘给您啥好处,咱这边也给得起!只要公冶爷爷能收手!您看,一群后辈娃娃打闹,怎么能劳驾公冶爷爷这样的老前辈出手?掉价掉身份不,传出去还辱了公孙爷爷名声,落个以大欺的骂名,实在不好听!刚才是晚辈一时嘴快,没认出是公冶爷爷,现在认出来了,咱自当化干戈为玉帛,给您赔个不是,改日当好好请公冶爷爷在祥泉城包一整座花楼,叫上个一二十年轻姑娘,我家少爷亲自给您赔不是,可好?”
公冶鹰给逗笑了,这胖子,还真是混球混得可爱!比那傲气的李家大公子话好听,脾气合他胃口!
只是啊,江湖大义如何出尔反尔?他公冶鹰,二十岁与天下第十战平,一战成名,走的是以战养战的路子,排名靠前的一众高手几乎被他揍了个遍,二十多年前最后一次武评他已位居第二!直至横空出世了一个郭阿蒙,杀穿了梵阳江湖,每五年一次的武评才终止,他的天下第二再也没有变动过。
他为李轻裘做事,只是为了还李暹的人情,没想到这奸猾的老头硬是把这个人情债留给了儿子,也罢,能让天下第二高手欠人情,怎么都该好好利用,算合理。隐居二十年,这次出山,没拿半好处,只为还情,江湖大义怎会被一个后生几句谄媚妄言道破?
公冶鹰低头睨视五,瞅着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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