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而他怀里搂着美人,美人抱着猫,对甲士们爱理不理。
那时候他以为父亲将一直是帝国威名赫赫的大都统,而他永远都会是西南风流潇洒得头一号纨绔公子哥,没谁敢招惹他。
直到现在,他握着父亲的刀,披着父亲的铠甲,却发现如此沉重冰冷,甚至冠上了父亲的名号——沧海军大都统。
今后没人会再将他护在身后了,大决断都得靠他掌控,索性父亲生前已经将后事料理好,沧海军一切井然有序,只要他不瞎折腾,十五万沧海军就垮不了,人心就散不掉!
以前爹爹总低三下四地哄着他接下沧海军兵符,着如何威风如何了得,恨不得亲自为儿子摇旗呐喊助威!
他仍是拒绝,执意要当那放.荡不羁的纨绔公子哥,遛鸟逗猫纵马高歌,好生自在。
并非他不想接过父亲的位置,而是他实在没把握能做的和爹爹一样好,怕寒了他的心。
真当他坐到父亲的位置上时,才明白为何爹爹在四十岁后,衰老得如此分明——实在太过累人累心了啊!
他抬头看着待命的武士,“不必费心,随意住一晚就好,我跟将士们同吃同住!”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这真是那玩世不恭的李家公子的么?
李轻裘看着躲在角落战战兢兢的酒肆掌柜两口子,温和道:“这么晚打扰了,你家还有酒么?我悉数买下,给将士们暖暖身子,深夜叨扰,还请见谅,一心意,尽请收下!”着从怀中摸出几枚金钿,抛到柜台上——足以将整座破败酒肆都买下来的数目。
在西南三郡时,李家公子想吃酒还要给钱?笑话,白吃白喝你家酒可不就是给了你天大面子?更何况,沧海军大都统公子家的钱谁敢收?
酒肆外风声凌厉,门缝与窗柩间灌进冷风,拴在外面的战马并肩站在一起御寒抗风,屋里的武士依挺立笔直,气势峥嵘。
酒肆两口子心翼翼收下金钿,从没见过黄金的两口子受宠若惊,对这些贸然闯入的武士多了几分好感。
中年掌柜心发声道:“军爷可是要过沙河洲?”
“没错!”
“那就听人一句劝,绕着走吧!”
“为何?”李轻裘不解。
“这沙河洲的风,是妖风,里面有怨鬼,进去就出不来了!”老板战战兢兢道,“宁愿绕着走多耽误几天,也别冒失闯进去丢了性命啊!”
“多谢店家好意,事情紧急,耽误不得,必须横穿沙河洲!”
酒肆掌柜摇摇头,不再搭腔。
李轻裘眉头紧皱,喃喃自语:“丢掉性命?我会死么?”
他的面容突然狰狞似鬼,嘶声道:“我怎么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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