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我们战场上见!”狮子王将杯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用手背草草抹了一下从嘴角流出来的白月醉,冷冷看着年轻的苏日勒和克,看着他脸上的惊怒,这一刻,狮子王知道,他已经取得主动!
“汗王想要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苏日勒和克艰难的开口,沉声缓缓道。
狮子王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那双黄褐色的眼睛仿佛蕴含着闪电,从中喷薄出耀眼的电光,要将眼前的一切摧枯拉朽般。“赤那思解散所有军队,只准保留一万人奴隶武士;处死赤那思的狼牙并交出他的人头;分割一半人口并入阿日斯兰部落中充当奴隶;连续十年每年向阿日斯兰上供十万镒黄金。”
这一刻,苏日勒和克身后那些像冰雪般冷酷无情的死士脸上也有了怒色,这哪里是条件?这比战场上的失败更令人屈辱!解散军队?杀死赤那思三大名将之一的扎儿花将军?分割人口?上供巨额黄金?这一系列条件分明实在摧毁赤那思的根基,若接受这些条件,赤那思将沦落为草原上最末流的部落,这让一向骄傲的赤那思如何忍受?
狮子王默默为自己斟满酒,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端着酒杯,举杯对苏日勒致敬示意道:“这四个条件,不打折扣,没有退让,只允许全盘接受!其实按照我本意,我希望赤那思能拒绝这些条件,我们继续在战场上见……我很期待也能像十三年前那样,做一场部落屠杀战出来……”
苏日勒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就连身后那些死士也忍不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上,而阿日斯兰这边的武士已经摸出利箭,随时可以张弓射出,有三名武士上前一步挡在了雨蒙公主面前,用自己身体和铠甲将之牢牢庇护。一瞬间,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场面变得安静至极,而那名奴隶夹在两拨人剑拔弩张的人之间,强撑着若无其事继续侍弄烤羊。
这时候大萨满开口了,沙哑得说道:“忽炎,你的要求太过了……这分明是要置赤那思于万劫不复之地啊,草原就是靠军队立足,仅仅是解散了军队这一条,就难以接受。更不用说后面还有处死赤那思的将军,分割人口,赔偿黄金……你们双方各退一步吧,赤那思多赔偿一倍黄金,扎儿花将军可以留下一条命,赤那思也不用分割人口,世世代代向阿日斯兰称臣进贡可行?而且,和谈达成后,老头子也就是阿日斯兰的大萨满了,只要有我老人家一句话,草原上的牧民一定会转而支持你!你是天神钦点的草原之主啊!”
忽炎嗤嗤笑了笑,依旧是那样嘲讽又悲悯的笑,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要么全盘接受我的条件,要么我们战场上见!就这么简单,君王不用为难,很简单的选择而已,大萨满也不用操心,只要你能做我的萨满,保你平安无事,甚至能享受到比赤那思更好的待遇!”
苏日勒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感到脑袋里面的血要炸裂开来般,他设想了千万种情况,都没有料想到忽炎的条件会如此苛刻,本想着是由他们激怒阿日斯兰,逼着阿日斯兰先对他们动手,这样也好开始下一步行动……可是现在他身后的死士们快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是狮子王在掌握主动!他与老谋深算的忽炎比起来,实在是差得远了!
他扭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夜星辰,少年脸上带着微笑,动人而诡艳,对着苏日勒轻轻摇摇头。不知道夜星辰心里在想什么,他根本没有告诉自己和谈时该怎么做,甚至连什么时候对忽炎下手也不知道……苏日勒此时真的慌了!
“狮子王殿下莫要着急,容我们考虑一番如何,毕竟这是牵涉几十万人的大事,我们能放下身姿来求您和谈,也是准备好接受您全部条件的!毕竟,赤那思已经经受不起战争了……现在是狮子王殿下您的时代,您的崛起已成定局,我们作为过气的大部落,除了接受您的条件,再无任何办法!只求狮王殿下在我们答应您的全部要求后,能赐予我们足够的宽容的庇护,好让赤那思能留下一份传承,这是我们唯一的条件!”夜星辰上前一步,面对着对面随时都会暴起的阿日斯兰武士,平和的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说道。他语调带着南方贵族特有的抑扬顿挫,尾音微微上翘,即使是在说着投降和谈的事情,也依旧那样从容,那样令人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气势!
狮子王再次看了夜星辰一眼,他越来越确信,这个南方年轻人不简单。不论是气度,变通能力,思维活跃性,还有那股令人折服的大气,都让他觉得像是在面对南方执掌百万疆土的帝王般,自己这个极北荒蛮之地的主君与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狮王殿下,还请您品尝一下我赤那思奴隶特色烧羔子。此时天寒地冻,赤那思与阿日斯兰和谈时,有美酒白月醉,又有美味的烤羊,不失为一种享受啊!”夜星辰伸出手,四指并拢,拇指贴合掌心,修长的胳膊像锋利的战刀挥舞而下,指着大帐中心正在烤羊的奴隶。
此时那只架在火上烤的羊羔已经变成焦黄的颜色,身上积攒了一夏秋的肥膘在火上烤得发出滋滋声,已经烤至熟透,奴隶用一柄小刀在羊身上划出一道道口子,将辣椒面,花椒粉和盐巴这样的调料撒在里面,让调料味道渗进羊肉中去。细致的烤制手法,让在场的武士不由得胃口大开,只是他们没有人敢妄动。
现在是冬天,已经大雪封原了,草原将会迎来近半年的寒冬,每年冬天时草原上牧民最安逸的日子。赤那思牧民会挑出最肥美的羊羔子,杀掉剥皮后埋在自家帐外厚厚的雪地里,每当全家人吃完一只,就会从雪地里再挖出一只出来,用雪水洗净架在火上就烤,也不知道有多少羊羔子,像是永远也吃不完般。冬天的烧羔子算是草原上最负盛名的美味,甚至是南方的富贾巨商也会不惜大价从草原买来一个会做烧羔子的奴隶,专门为之烧制羊羔,待遇甚至比南方繁华城市中大酒楼里的掌勺大厨都好!
可现在,满帐篷中近五十号人看着烤羔子直流口水,就是没人敢说自己能畅快得吃下去!
那名奴隶拿出一个银盘,一手将烤的焦黄熟透的羊羔提起来,一手握着一柄银刀,手腕翻飞间,一片片薄如蝉翼泛着油光的羊羔肉就被片了下来,纷纷扬扬得落在银盘里,自动摆的整齐。奴隶**的上身在火堆边泛着汗珠的光亮,他挥刀片羊时,身上虬扎的肌肉凸贲而出,背上的肌肉像一面被风吹得鼓起的船帆,结实健硕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极具力量的美感。
眨眼间,那只羊羔就被整个切成片儿,分成三盘。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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