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可本公要将整个大地都并入我申国国土中,到时候这里也是我申国的国土,我的武士也无所谓埋骨他乡。我申国的赤炎大旗要在这片大地的每一个角落飘扬!”
可此时他感到莫大的愤怒和莫大的绝望狠狠地包围了他!这是一向张狂如狮的他从没感受过的感情。
申孤岚调转马头,冷冷的看了夜明山一眼。那个人脸上的浅笑依然是那么淡定,可看在君王眼中觉得分外惹人讨厌。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大刀一挥,对身后的火烈骑说道:“撤……”
火烈骑武士没有多做迟疑,跟在申孤岚马后离开了。三万多火烈骑杀气腾腾的冲出来,又慌慌忙忙的离开,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这也许是一向风靡雷行是火烈骑最窝囊的一次出征了!
夜明山翻身下马,拾起被申孤岚揉成一团的短信,展开后读起来。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也带上一股嘲讽的韵味!他挥手对身后的轻甲步旅武士说道:“给申国公告别!”
众武士齐声喊道:“申国公一路走好!申国公一路走好……”刚开始是几百人在喊,接着分布在战场上的数万轻甲步旅一起高声喊道:“申国公一路走好……”
浩荡的声音经久不息,随着微凉的秋风赶在申国的骑兵大队后。申孤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浩大的声音无非是想羞辱他一番而已,可如今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子,还有什么办法?花了那么大代价,借给赤那思五架破城锥,数万支蜂尾箭,还有自己的儿子,申国的世子。缥缈城现在得不到了,申国本国决不能有失,否则他再一无所有。他的战马在狂奔,颠簸的马背上都感到自己的腑脏都要颠出来——这是常年征战马上的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瞬间,又一阵恶寒涌上心头——就这么离开,那押在赤那思中的申凡双该怎么办?
申孤岚觉得自己此时是这么无助,失去缥缈城,失去皇位,连最心爱的儿子都要失去了么?
心烦意乱中的他只是闭着眼,沉沉的叹一口气,狠狠踢着马腹让战马加速。狮子般的申孤岚恶狠狠的说道:“该死的庄稼把式……你有种……”
君王勃日帖。赤那思远远的看着申国的火烈骑蜿蜒如蛇的离开,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他黝黑的脸上是一种淡看云卷云舒的漠然,似乎不为这个盟友的落荒离开而有半分动容。
阿拉坦仓擎弓而立,阴翳的说道:“君王,看来我们的盟友已经逃走了!”
“嗯!申孤岚这个人,只是张狂贪婪野心可怖的小人,我不喜欢!”君王淡淡的说,嘶哑的声音透着一股蔑视,说道:“这样的男人就适合这样的乱世,我们都在攻打缥缈城,他为的是他的野心,而我只是为了让我的族人能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是什么损失!”
接着他转过头来,狡黠的一笑,说道:“不过申孤岚的儿子还在云岚山大营中,按那个年轻人允诺下来的话,是不是我赤那思要得到一名杰出的大巫师呢?”
君王看着前方的战场,目光落在那个身穿黄金战甲的身影上,轻声道:“再试最后一次吧,如果梦阳人能顶住我们勇猛的武士,那咱们就极北吧!毕竟目的已经达到了,沿途抢下的黄金粮食足够咱们度过这个冬天了!”
“君王不想和梦阳的新皇帝打一场么?”阿拉坦仓说道。
“呵呵,试试吧!不知道神罗皇帝的儿子继承了他父亲的几分勇猛啊……”君王将斩马刀抗在肩头,平和的说道。
云岚山赤那思大营中。
一个黄铜水盆中装着满满的水,水面上清晰地倒影着缥缈城瑰丽的楼阙,还有那方残酷的炼狱杀场!甚至连战场上武士们狰狞的面容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在小小一盆水中,每个人都像蚂蚁般。不过纵观战场全局绝对没问题。
苏日勒和克看着申凡双面前的那盆水,说道:“真神奇……双世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俊秀的申凡双没有看向他,读不出他的唇形是怎样动作,也就不知道他再说什么。申凡双俊秀的脸上满是悲伤,眼中落下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珠,打在水面上泛起圈圈涟漪。他看到父亲带着火烈骑浩浩荡荡的离开战场了,他已经被抛弃了么?
水面被泪珠打得波纹旖旎,再看不清什么了。
苏日勒和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来自蛮荒的草原,没读多少书,也不太会说话。他也能分清刚才水面上那队火红铠甲的骑兵仓皇的离开,申国国主退出了,也就意味着盟约作废,没有申国作为筹码,这个年轻人已经失去价值了!现在他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质子了!
苏日勒觉得他已经知道他难过的理由了,毕竟被自己父亲抛弃下来谁都会觉得难过。
可是,申凡双喃喃的念叨道:“父亲,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啊!那是个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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