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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流年在浅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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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考场上风化的笔迹,诠释了心酸的眼泪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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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结局未知,曾经的时光也失去了平衡点。世界好像只剩下难过的昨天,我用了那么多句的对不起,就再也得不到浅显卑微的没关系。

    ———题记。

    犹记得那天司浅蓝在中学的考场里挥汗迎考的场景。那是司浅蓝人生中的第一次大考。

    那一天,人流潮涌,几百多人在中学空旷的广场上,受着火辣辣的阳光的煎熬。

    许多十三、四岁的少年踏着较为沉重的步伐走进了自己的考场,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暗暗地在心底里给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司浅蓝是比较晚来的那一个女生。

    等司浅蓝进了考场,才发现人家都已经开始做卷子了,她来不及抹去额上那些晶莹的汗珠,随便挽了挽袖子便开始答题。

    司浅蓝努力地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但到后来题目越来越难,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顺着眉毛滴在洁白的卷子上,两三个死板的文字被汗珠沁得濡湿了,像是绽开了一朵朵“字花”。

    语文前面的基础题几乎不成问题,可是到了后面的课外阅读题却卡住了好多关,好难。

    恍惚间,脑海中忽然闪过爸爸妈妈充满了希冀的目光。他们那一双微微深陷的眼睛,仿若一潭一潭深深的湖,荡漾着无限期待的水纹。

    司浅蓝紧紧地握着笔杆,汗水流到了眼睛,有些酸涩。

    司浅蓝抬手胡乱地擦了一擦,握着笔杆的手差点连青筋都暴起,深呼吸了一口又沉浸到卷子里去。

    有些实在太难的,司浅蓝也硬是写了一些东西下去,勉强可以交卷。

    语文和英语一直是司浅蓝的强项,她自我安慰着: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

    数学在复习期间里司浅蓝一直用作练习来恶补,原因是这一项司浅蓝比较弱。

    卷子有两张,一共六大板块,前面三版司浅蓝都能做到,但在后面却是非常的难,相当于奥数。

    那时候,大脑中,司浅蓝是有足足好几分钟是空白的,然后,司浅蓝又埋下头在草稿本上一直写,一直得不到解决方法。

    广播里提醒要收卷子的声音蓦然响起,司浅蓝的眸光忽然一震,紧紧地咬唇——我——我——我数学应该只有几十分了吧!

    我缓缓转过头,目光挪移到了门口,突然呆滞了几秒——妈妈!

    那个倚在窗边,对她微笑着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妈妈对着她,淡淡微笑着,冲着她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其实她好想哭。妈妈,对不起……

    司浅蓝走出门外,妈妈从白色的袋子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司浅蓝。

    司浅蓝慢慢地伸出手接过来,仰头快速地喝了一口,又低下了头。

    司浅蓝真的,真的不敢抬头。

    妈妈那种期待的目光是最锋利的刀子,很容易就把她脆弱的心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痕。

    “考得怎么样了?”妈妈温柔地看着司浅蓝,把左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肩上。嘴角微微上扬,温润的面庞都好像闪着淡淡的光晕。

    “对啊对啊,老姐你知道吗?这间学校好大,还有个地方叫做物理园。”弟弟单纯地抬起手挥舞着,稚嫩未脱的小脸上流着晶莹的汗水。

    司浅蓝无力地低垂着头,紧张地咬了咬唇。

    尔后,视死如归般地抬头,苦涩地笑了笑,点点头:“有点难。但我做了很多题。”

    司浅蓝那忽然间发觉肩上妈妈的手像一个重担一样,好重。

    司浅蓝没有讽刺妈妈很胖,也不是说肩膀好酸好累——

    而是左心房的那颗心似乎沉入了湖底,溅起了点点浪花。

    妈妈没有再说话。

    而弟弟却还是很天真地看着这间学校周围的景物,拉着司浅蓝的手,左手伸出食指指着到处的花花草草笑着说,“姐姐姐姐,你看啊你看啊!哇,那些花我们学校都没有哎!”

    司浅蓝勉强一笑。

    即使没有镜子给司浅蓝照一下,她也知道自己的笑肯定比哭的还要难看得多。

    她又回头看了看一眼那间考室,有些酸涩的眼角忽然间一热,好像有种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态呢?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就好像是那颗心脏被锋利的小刀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却被捅出了一个伤口,流着红色的血。

    而那些血凝固了之后,凉丝丝的风呼啦啦地吹进来,冰冷了心灵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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