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噬魂鲵委屈地叫了一声,竟是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绿豆般大的墨色眸子可怜兮兮地望上主子冷淡的容颜,便是连挣扎都忍住了。
昼焰行松手:“太慢了,少玩一些,速战速决。”
呜哇——,噬魂鲵听着主子的命令,失落的点点头,雪白的身体上滑过一道展现心情的忧郁蓝,一个转身,跐溜滑下了王座。
——
另一头,骤雨初霁,天边厚厚的云层中数道金色的阳光穿透下来,照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给清晨草地上凝着的露珠裹上绚烂的光彩。
一片静谧之中,只有窗外早起的鸟儿吟唱着愉悦的歌声,熹微的晨光从半拉着的纱帘透进来,温柔洒在奢华雅致的大床一角…
——啊!
骤然的一声惨叫打破一片祥和宁静,大床之上女孩猛的一下坐起来,惊恐的表情,杀人的眼神,双手乱挥着疯狂大叫起来。
“什么?什么…!”房间角落里传来带着浓浓鼻音的嘟囔,靠着沙发睡得正香的女佣被安子惜一声尖叫吓个半死,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挣扎着起来揉揉眼睛,女佣一眼看见大床中央的小姐…我的娘诶,小姐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长长的柔顺的一头秀发如同杂草一般顶在头上,两只眼睛哭得如同核桃一般肿,眼底还有深深的黑眼圈,两只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胡乱挥舞着,两腿也在被子里乱蹬,嘴里还尖叫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要是被太太看见小姐这副模样,她还要不要工作了?!
女佣立马吓醒从沙发上滚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安子惜:“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而此时此刻的安子惜,整个思路都还停留在和曾可欣的鬼魂搏斗的情节上,精神高度紧张,情绪无比激动,根本没有听到女佣说的话。
小姐再是这么叫下去,太太该知道了呀!女佣急起来,仗着自己身材高大,硬是扑上去一把抓住了安子惜的手。那一声小姐还没来得及出口,被制住了的安子惜却忽然低头狠狠一口咬在了女佣的胳膊上,疼得她嗷嗷大叫起来。
——哎哟!女佣一边惨叫一边去推安子惜,结果她竟是死咬着那块肉怎么都不松口,情急之下女佣一个发狠,反手用力甩了安子惜一耳光!
安子惜闷哼一声被打偏了脑袋,嘴角一瞬流出一缕猩红液体,也不知是她的血还是女佣的。女佣捂着流血的伤口后退几步,含泪望上小姐呆愣的脸,在看清那白皙脸庞上赫然出现的五指印后,直接吓破了胆:“小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太疼了才…我当时是疯了,根本不知道是小姐,求小姐原谅,求小姐原谅!”
右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是如此的真实,口腔里,那浓浓的血腥味亦是那样明显,被一巴掌打醒了的安子惜这才恍惚看清了眼前一片晨光之中温馨宁静的卧室,她…回家了?她没有被曾可欣弄死?!
微微失神着回头,安子惜望上床头哭得凄惨不住道歉的女佣,片刻都反应不过来…难不成,难不成一切都是个梦,见鬼也是,被绑架也是,她根本就没有出去过,眼前的这个清晨,就是她从剑栏山车道回来的第二天早上?
呵,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呢?但是啊,她又是多么发自内心的想去相信,之前发生的荒唐一幕幕都是梦境,此时此刻才是她的现实!
微微抬眼,冰冷双眸注视上女佣战战兢兢的脸,安子惜轻声开口,声音低哑得不像话:“你去,给我拿今天的报纸来…”
“…什么?”女佣没听清。
“你现在就去把今天的报纸给我拿来!不然杀了你!”安子惜一下嘶吼出来,操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着女佣狠狠砸了过去!
女佣尖叫着躲开,逃命般跑了出去。
房门一下关上,安子惜独自坐在被温暖阳光笼罩着的大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脑子里飞快对比着从剑栏山车道回来之后,先后两次醒来所遭遇的种种。
第一次,她在夜里醒来,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方才那个女佣;只是,她当时是从外面进来,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非常的诡异,给了她一条红裙子,让她穿着去赴宴;
然后,她便跟着父母到了宴会,现在仔细回忆起来,不觉得当晚宴会上的所有人都表现的很奇怪吗?脸上的表情都微微扭曲着,像极了梦境中才会出现的人物。
而最后,便是那最诡异被父母出卖和遭遇曾可欣的鬼魂…
她的父母,真的是那种会为了保全自己把女儿送去给别人玩弄的人么?而且,她刚刚才接触了赵申,爸妈丝毫没有过问当天的情况就突然放弃了赵申而选择了一条犯罪道路,不觉得非常不合理么?
还有那鬼魂…那可是,鬼啊…想到这里,安子惜无声苦笑开来,也许,早在曾可欣的鬼魂出来的那一刻,她就应该开始质疑,这些恐怖的经历,也许只是她在剑栏山车道被吓坏了之后,做的一个光怪陆离的噩梦!
毕竟,眼前的这一切,才像极了现实不是么?一觉睡到天亮,在沙发上醒来的陪夜女佣,还有那张打了她之后极度惊恐的脸…安子惜思索着下了床,走到卫生间,望着自己脸上那道清晰的五指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勾唇笑了起来。
因为她醒了,才感觉到了疼痛,因为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所以她所受的伤都是假的,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安子惜越想越对,漆黑空洞的眸子里闪现出绚烂的光彩来,她接了一杯水漱了漱口,再用冰毛巾敷了敷脸,一抬头,便看见先前那个女佣战战兢兢的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口,手里拿着她要的报纸。
安子惜回头,眼眸中带着她从未示人的冷漠,伸手接过报纸,安子惜找到日期,当那熟悉的年月日映入眼帘,当她一眼看见星期日这三个字的时候,那一刻,那一瞬喜悦加委屈加各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齐齐涌上心头,让她一瞬湿了眼眶。
女佣急了:“小,小姐,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
“没关系。”安子惜伸手抹了把眼泪,一把将女佣推出卫生间,扶着门蹲下身去,痛快的哭了出来。
随后,安子惜收拾好了下楼,迎接她的,是一室温暖的阳光,和笑逐颜开的父母。
安妈妈起身拉起安子惜的手坐到了餐桌前,细心的给她夹了两片烤面包,倒了一杯橙汁。
“子惜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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