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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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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请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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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吴李氏所说,吴仲楠的病情严重了。

    他此时半倚在软枕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好几大片,嘴角也是血迹斑斑,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苍白至极,原本俊美的面容却是分外的憔悴又狼狈。

    瞧见这样的吴仲楠,青苹不禁有些心酸。

    她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榻,从旁边的婆子手里接过温水,喂给他喝下。

    吴仲楠虽然身体受损,但神智还很清楚,他以无比惊讶的眼神看向青苹,手指微微地抖动,嘴唇翕了又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青苹淡然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解药的,长公主——她,她会卖我的面子。”

    吴仲楠蓦地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旁边的吴李氏也以一种讶然的眼光看着她。

    青苹默然,将脸撇向别处。她可以帮他治病,可以帮他拿解药,可以尽一尽为人子女的义务,可是她不会认他,她不会认这样的父亲。

    不多时郎中赶了过来,青苹急忙腾出位置来给郎中诊脉。片刻工夫后,郎中面色沉重地站起身,以眼色示意吴李氏一边说话。

    青苹见状,便知道情况不好,顿了顿,也跟了出去。

    “大妹子,准备后事吧。吴老爷他,怕是不行了。”郎中交待几句后,连方子也没开,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吴李氏傻眼了,揉了揉发红的眼眶,欲哭无泪。

    青苹有些不忍。这个女人,以前也觉得她可恨,可是现在却觉得她可怜,一生无儿无女,唯一的依靠也就只有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了。如果连他也去了。那她的后半生,也就会过得更凄苦吧。

    青苹想着,安慰道:“先别急着哭,没到最后关头呢。进去好好陪陪他吧,请医的事,我来想办法。”

    吴李氏面露感激之色。抹着眼泪进屋了。

    青苹急忙回到住处,写了好几封书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全部送往京城。

    这时辰轩请来的郝大夫,也终于到了。

    她不由得拽住郝大夫的手。恳切地道:“郝爷爷,这一次,请您,请您一定要帮我!我不管您用什么办法,总之,一定要救他的性命。即使救不了,也一定要尽量拖延时辰,争取撑到爷爷回来!郝大夫平素与景苏枫的交情不错。青苹又经常出入景氏医馆,彼此自然是认得的,虽然也奇怪这丫头为什么会对这吴姓男子如此在乎。但也还是慎重地点了点头,“郡主,老朽尽力而为!尽力而为!”

    青苹稍稍放了心。

    华辰轩站在一旁,不由握紧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放心吧,会没事的。”他既已得知了她的身世。便也理解她的做法。

    但是他理解,不代表所有人都理解。

    应该说。除了他,所有人都不理解。

    吴李氏在最初的惶恐惊讶过后。便恢复了常态,只是时常以探究的目光审视青苹。

    青苹可不认为,她对吴仲楠的来历一无所知。

    想必,她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平静。

    郝大夫得了青苹的嘱咐,费尽了心力,终于让吴仲楠的病情有了一些起色,但离康复之期还差得老远。郝大夫直言不讳地跟她说道:“吴老爷子中的是一种奇毒,非得要专门的解药才能解毒,一旦用错了配方,便是一命呜唿的下场。因此,暂时也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但以后再不能行房事了,否则会立马血崩而死。……

    青苹早有心理准备,闻言只是点了点头。

    吴李氏却在一旁吓坏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

    送走了郝大夫,青苹便又对吴李氏嘱咐了一阵,然后才回了叶家。

    钱氏在露天的临时灶台旁忙活晚饭,洪氏在一边帮忙择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产丰,看情形,聊得很欢乐。

    叶安邦也才刚回来,正在陪着宝儿老鹰捉鸡的游戏,父子俩玩得不亦乐乎。宝儿热情地招呼青苹跟他们一起玩,青苹笑着摆摆手,抱住他的小脸蛋亲了亲,说道:“宝儿,乖,自己玩会儿,我跟你爹说会儿话。”

    宝儿嘟着嘴,很不情愿地去了钱氏那里。

    青苹走过去对叶安邦道:“大哥,来,咱们到那边坐坐。”

    叶安邦看她情形,也晓得她是有话要单独对自己说,便随她的步子去到小河边。

    青苹四下里瞅着无人,便也不废话了,直接问道:“大哥,我真的是你的亲妹子吗?”

    叶安邦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便不大好看了,低声啐着她道:“说什么呢,青苹?”

    青苹看着他躲闪的眼眸,立时便晓得他是知情的了,于是继续道:“大哥,我大概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你也不用瞒我。我来问你,不过是要想要更确切一些罢了。”

    “你听谁说的?”叶安邦脸色一沉,轻声问道。

    “谁说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这是事实。你或许只知道我不是阿爹阿娘亲生的,但却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可是我已经知道了。”青苹顿了顿,便又说道:“可是不管将来如何,不管我究竟是谁,我都是叶家的一份子,是你的三妹,是阿爹的女儿,是宝儿的三姑。大哥,你告诉我,我出生的那会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需要知道真相!”

    叶安邦痛苦地垂下了头。

    良久,他才抬起泪眼,小声地说着一件尘封了十七年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才不过六岁,红苹四岁,阿爹常年在外面给人家烧窑,家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个,还有阿娘肚里的小宝宝。

    作为家里的老大,也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小小年纪的他,便已非常懂事,不但帮着阿娘顾妹妹,还会帮着下地干活,洗衣做饭。

    眼看着离小妹妹出生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阿爹却一直没有回来。阿娘也有些着急,心急慌乱中忽然绊倒了脚下的石子,跌了一跤,流了好多的血。

    阿娘痛苦得呻吟出声,满地的打滚。路过的刘婶见状,说是要生了,叫他赶快去找产婆。当他跑到镇上的时候,正好碰到一个婆子拉扯着另一个婆子往一家客栈里面赶,又听得她不停地催促道:“咱们得再快点,我们主子快生了——”

    这个是产婆。

    当时他也是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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