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人,“去把宋疾医叫过来。”
实在是郑绥的脸色,血色全无,白得吓人。
“我无事。”郑绥摇了摇头,又道:“阿婶和阿姐既然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阿婶。”
崔氏拉着郑绥的胳膊,一脸担心,“十娘……”
“阿婶,不打扰了,我先回建和里了。”
明明刚才还是一幅虚弱无力的模样,却倏地一下站直身,朝着十八从婶崔氏行了一礼,招呼跟随的婢女和仆妇,人就往外走去。
崔氏派人送了郭氏回房,然后亲自送了郑绥出门,饶是瞧着郑绥的脸色红润起来,还是无法放心,抑制不住心头的忐忑,自己又派了两个得力的仆妇跟去。
同时,崔氏心中暗暗纳罕:按说,郑绥和这位慕娘子,关系实在称不上好,更当不得姊妹情深,更别提,慕娘子做陪媵,与十娘还有些干系在其中,怎么听了这个噩讯,比她和绮娘的反应还大上。
“阿娘。”
绮娘的一声呼唤,让崔氏回过神来,才发觉已到了正堂,崔氏并没有立即让人把诸葛府送消息的人带进来,一双探究的目光紧盯着绮娘,半晌没有出声。
最后,绮娘忍不住,自己先开了口,“阿娘,您不会疑心是我吧。”
崔氏叹了口气,“我也不信,我的女儿有这么蠢。”转身在上首的榻席上坐了下来,“只是为娘的疑不疑心,没什么关系,只要旁人不疑心才好。”
“阿娘,”绮娘蹙了下眉头,“今日我归宁,是郎君让我过来的,再退一步讲,我和阿艳,同出郑家,相比于旁人,阿艳出事,于我来说,无异于自毁长城,何况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她生了阿蔷之后,再没有动静,不得不松口,让下面的妾室生。
相比于那些婢妾伎人,她更愿意阿艳能生下位小郎。
至少她们姊妹俩有个依靠。
不提从前的族学,眼下她们姊妹相处六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郑慕的性子,这些年来,郑慕仗着颜色出众,甚得夫君的心,又因心气极高,在内院之中,捏酸撒泼的事,没少干,刚开始,连她都被排暄过,后来,陆续有了旁人,俩姊妹俩私下里大闹过一场,才安分下来。
一致对外。
前些日子,夫君新纳了一位美妾,郑慕心里十分在意,在她的压制和安抚下,才没有折腾。
不想今日她才出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无法相信,郑慕就这样没了,“阿娘,我先回家,阿蔷先留在府里,您帮忙照看几日。”这些年,内院已如铁桶,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要回去弄清楚,到底谁生出来的幺蛾子,正好整顿那帮要兴风作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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