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无法挣脱,他如今若是盛之时死去,挣得个万古流芳,你却要样样不如地生活在他的影子之下。”
崔先生有意停顿了下,向郑纭甩出一个鄙视的眼神,“你若是甘心,你就当我一个字都没说,况且,我也算不得你正经的阿舅,你正经的阿舅,可词赋一流的崔彦,平城朝堂的崔太常卿。”
“我没这么说。”郑纭惨白着一张脸,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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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边厢,温翁和傅主薄一出郑纭的院落,才刚回到东厢的住所,温翁就直追到傅主薄的房间,关上门,脸上带着几分难得的严肃,“老傅,你方才在四郎面前胡说什么,难道你就忘记了五郎临去时,曾叮嘱过四郎的话,十娘的婚事,四郎是不能做主的,若没在荥阳的二郎君同意,那还不得闹翻了天。”
“陈郡袁氏,门第相当,六郎又是嫡长子,二郎君必然会同意的。”
傅主薄瞥了温翁一眼,说这话时,依旧一板一眼的,使得温主薄不由噗嗤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止住,“我说老傅,你就不能自在点。”说完,又道:“不然,老傅我们打个赌好不,若是给十娘选袁六郎作夫婿,二郎君必然不会满意袁六郎的。”
“为什么?”傅主薄不解。
温翁不由带着几分得意,傅主薄通晓百事,唯独一事不通,不曾娶亲,不曾有儿女,哪知天下父亲疼爱儿女的心思,“不管是袁六郎,还是王六郎,但凡是给十娘给夫婿的,二郎君都不会同意的。”
傅主薄轻轻哦了一声,却是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用一眼看怪物的眼神,看了温翁一眼,便一略而过,而是慎重地道:“如今,我更担心的,倒不是十娘的婚事,而是五郎,五郎如今到底怎么样了?自从去了赵国都城襄国后,一直就没有消息传来。”
这话一说出来,温翁立即沉默了,连脸上的笑意都隐去不见了。
连着郑十八郎君都带着妻小族人,从南梁郡取道徐州,前往京口建康了。
几日之后,有五郎郑纬的消息传来,却是让众人都作了色。
五郎抵达襄国时,晋见石赵皇帝时,石赵皇帝欲为太子聘十娘为正妃,五郎却遗憾道:一女不许二夫,十娘早已让大兄做主,聘许给桓将军。
桓将军,即南楚徐州牧桓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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