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开,忙退后两步,突然跪到袁纲跟前,“儿求阿耶成全,往后,儿一定跟着阿耶,好好学习处理冗事庶务,不再想着进太学,将来做清闲之职。”
一见这阵势,袁纲顿时轻呵了一声,看着自己的儿子,似不认识一般,他从来不知,他儿子不仅这么大胆,敢当面和他争辩起来,还能够放弃一贯的想法,竟然愿意不进太学,而习经略,他可没忘记,这小子七岁时,就曾立誓,要学通经史,将来进国子监做祭酒博士。
袁纲十分严肃地看着袁循,“六郎,若是阿耶能为你求娶郑十娘,让郑家以郑九娘为陪媵,你可愿意?”说完,瞧着袁循眼神中出现了犹豫之色,遂又道:“九娘的刑克之名,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自她议亲起,连丧三位未婚夫,却是事实,你再仔细考虑,若觉得阿耶的方法可行,阿耶可以让你阿娘派冰人去替你求娶郑十娘。”
虽然对儿子说了那样的话,但他同时也不否认,他当然在乎嫡庶之别,郑氏嫡女和庶女,虽同为郑氏女,但在联姻方面,差别还是很大,想他戎马半生,对于所谓的刑克之名,自是不信,但架不住世人相信,自然也要给自己这傻儿子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子不类父,他叹息了许多年,故而,六郎虽为他嫡长子,但这些年,他一直未请立世子。
果然,只听袁循犹疑问道:“若是这样,那郑家未同意吗?”
袁纲朗声道:“郑氏虽为旧族,因据守荥阳,渡江较晚,在南地一直不显,如今他们这一支,不过是初到南地,根基不稳,正需要站住脚根,而最快捷的办法,莫过于联姻,合二族之姓,结两姓之好。”
袁循一向信奉阿耶,听阿耶这般说,自是十分相信,心中的疑心,去了一大半,唯一遗憾的,便觉得有些委屈的九娘,但想着只要他将来对九娘好一点,想来九娘也能理解,况且,南地保持着旧俗,不讳庶孽,丧妇后不再娶,以媵妾终家事,将来,只要十娘故去,他再给九娘一个名分就是了。
心中计较一番,越觉得这样好。
袁纲一见儿子点了头,心中一喜,六郎是他嫡长子,他怎么也不会让六郎娶个庶女回来,故而,对于与郑家的联姻,只要对方是嫡女,他是十二分的乐意,伸手拍了两下儿子袁循的肩膀,扶着袁循起身,“那好,我让你阿娘挑个吉日,早派冰人去郑家提亲,只要这门亲事能成,王家的事,我们不再提。”
袁循心头一松,会心一笑,很是欢喜。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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