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一直看着我作甚?”卿歌看着眼前的南宫若瑾,面色不变,眼底掠过一丝微光,语气温和的开口道。
南宫若瑾蓦地回神,歉意的笑着。瞧着卿歌后面竟没有一个丫鬟婆子,不禁一怔。随即开口道:“大姐,你这身边怎么没个丫鬟照顾呢?这要是大姐什么时候出了点状况,也好有个照应不是?”她状似担忧的说。
卿歌面色不变,心里则冷笑迭起。这是准备找个由头把桂嬷嬷弄来给她添堵吧?敛眸开口道:“二妹,我一向喜欢独自散步,因此便叫那些丫鬟婆子们都散了。”语气淡然平常,却隐隐含着一丝黯然。
南宫若瑾立即了然的点点头,适时地装着好人:“这样着实过分。玉华,还不快些去帮大姐请几个丫鬟来?”这时候,桂嬷嬷的声音合适的插了进来:“哎呦!我的小姐啊,你怎么让那群小蹄子们都跑了?还好我及时赶了过来,要不然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
桂嬷嬷故作担心惊讶,一脸夸张。
卿歌好似无措般的微微敛眸,眼底却迅速划过一丝冷笑。她出了什么事,不是桂嬷嬷最希望的吗?而今日……她就要亲手除了这个随时会咬她一口的毒蛇!心中已有定略,面上那个却丝毫不漏,一副感激的样子。瞧得南宫梓沁不屑的嘲笑一声。
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胆小鬼!
刚才肯定只是错觉!
卿歌故作紧张:“桂嬷嬷,卿歌今个儿要和二妹一起去见父亲,你也跟着一起去吧,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指点卿歌一二,免得到时候卿歌出丑。”
桂嬷嬷闻言,急忙点头:“大小姐看得上老奴那就是老奴的福气。”她巴不得跟在卿歌身边“指点”一二呢!
卿歌温顺的点点头,和桂嬷嬷走在最后边。桂嬷嬷一边走着,一边嘴里也不闲着:“小姐啊,你看几天前裴府这桩婚事虽然黄了,但是也还是有回转的余地的。到时候小姐你见了侯爷,不管怎么样都要挽回这桩婚事啊!这裴府的门第,可真不是可以小觑的!”
卿歌安静的听着,心里却冷嘲溢满。若她没猜错,裴府退婚一定少不了章姨娘的推波助澜,因此要挽回这桩婚事时绝对不可能的。而章姨娘之所以授意桂嬷嬷教她讲出这番话,无疑就是为了让她的父亲南宫渊铭对她更加失望。
以南宫渊铭的性子,纵使这桩婚事有挽回的余地,他也不会在和裴府结亲,若是卿歌偏偏要揪着不放,那么南宫渊铭对她肯定是失望至极,只觉得她愚不可耐,无理取闹。然而没有了南宫渊铭的庇护,那么她在侯府的日子必定会更不好过。
一旦她在侯府的日子变得难过起来,章姨娘就会趁机夺取她的信任,然后把她当做章姨娘那两个女儿的垫脚石,利用完了之后就一脚踢开。
这样狠绝精密的想法,不愧是章姨娘。
只不过……章姨娘注定要失望了。
因为她,已面目全非。
——
荣松堂。
候在外面的白嬷嬷看见她们,先是恭敬行礼,随后朗声禀告:“老夫人,侯爷,——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来了!”
卿歌似笑非笑的注视着眼前意气风发的白嬷嬷,对于她,卿歌可太熟悉了。白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大红人,堪比最信任的心腹。前世,当她被南宫若瑾陷害,被南宫梓沁欺负的时候,也就只有白嬷嬷附和得最厉害。白嬷嬷都如此附和,其他的人又岂能让卿歌好过?
对于白嬷嬷,卿歌的印象可是深厚的很。
白嬷嬷被卿歌看的不禁浑身发毛,暗暗思忖着这大小姐的眼神怎么如此诡异。
南宫若瑾已盈盈挑开珠帘,轻移莲步走了进去。南宫梓沁自然也赶紧跟了上去。卿歌敛眸,遮住眼底满满的恨,看似乖巧的也走了进去。
“若瑾给祖母请安,若瑾给爹爹请安。”南宫若瑾盈盈下拜,举止大方优雅。
坐在上座的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眼里是满满的疼宠。她招招手,示意南宫若瑾坐过来。南宫渊铭也微微点头,对于这个懂事的二女儿,他一向宠爱有加。
“梓沁给祖母、爹爹请安!”南宫梓沁娇横的声音响起,老夫人面色一闪,明显多了几分不耐烦。对于这个整天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南宫梓沁,老夫人没什么好感,也只不过做做表面功夫。南宫渊铭也点点头,对于这个娇俏的女儿,他也很是喜欢。
“卿歌见过祖母,见过父亲。”卿歌微微一笑,从容上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南宫若瑾见此,美眸里闪过一丝诧异和震惊,据她所知,卿歌不喜热闹,言行举止更是木讷笨拙,从小到大要么是独自一人呆在屋子里,要么就是和桂嬷嬷说话。桂嬷嬷是绝对不可能找人教她礼仪的,那她这标准的样子,倒像是练习了很久似的——
本想着借行礼一事,让南宫卿歌看清自己与她的距离,却没想到,南宫卿歌的礼仪似乎比她还要更胜一筹,刚才行礼时那种端庄是自己根本学不来的——南宫若瑾越想越是不忿。
卿歌面上依然带着无辜单纯的笑容,心底却冷笑迭起。想她南宫卿歌可曾经是君谨佑的皇后,母仪天下!礼仪何等重要?而她毕竟曾经身为皇后,骨子里的气质更是南宫若瑾怎么也学不来的!
老夫人面色一顿,眼底却闪过一抹赞赏和讶异。她虽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但是卿歌这样的气质,却是少见。听闻这个大孙女一向不爱与人交流,举止木讷,今儿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啊。半晌,她缓缓开口道:“卿歌丫头前几日不是病了吗?今儿好些了?”语气虽是询问,却带着点点疼爱。
卿歌面色不变,眸子却很狠得闪了闪。前世也是这样,她和南宫若瑾一同来请安,只不过前世是她南宫卿歌因为行礼的问题被老夫人冷落瞧不起,而这一世换了一个人,而已。
卿歌微微低头,语气恭谨道:“回祖母的话,卿歌前几日的确病了,只不过昨儿已经好了。”突然又话题一转,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调皮道:“这不,孙女儿瞧着自个儿的病已经好了不少,又听说爹爹回来了,这才从花园那儿匆匆赶来,逗祖母还有爹爹开心啊。”老夫人的为人她在清楚不过,喜欢听奉承话,迷信,一个经典的封建女人。
果然如卿歌所料,闻言,不仅老夫人眉开眼笑,南宫渊铭也难得的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想玩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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