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浔回到正厅,发现父亲和韩烨的座位都空着,只有母亲和哥哥坐在那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想必,是父亲和夫君有话要单独讲吧。
叶暄喝醉了酒,正说着醉话,叶浔忙叫一旁的婢女扶他下去。
此时,厅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阿浔,你哥哥今日纳妾,你似乎有些不高兴啊。”
叶浔抬头:“母亲不是也不高兴吗?”她看了看刚才叶暄坐在那里的座位,又道:“只怕高兴地,也只是哥哥而已吧。”
“阿浔,你也看出有什么不对劲了?”
叶浔点头。
母亲若有所思地望着女儿,道:“阿浔,你长大了。”
“是吗?”
“想必有些事情,你已看出来个一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只有你哥哥傻乎乎地痴痴等着那个想念荣华富贵的女人。”说着,叶母眼中闪过一丝犀利:“不过,即便是你哥哥鬼迷心窍,可萧钰想以一己之力来报复我们叶家,怕还是得掂掂自己的分量。”
叶浔默然。看来,面对这其中的诸般算计、万般思量,母亲也不是个糊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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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得相府,还只是晌午。叶浔看天色还早,对韩烨道:“夫君,你先回去。我想先去一趟华严寺。”
“我和你一起去。”
叶浔摇头:“不用,我此去是有些事情要向那里的大师请教,可能要费些时间。夫君事务繁忙,不必陪我。”
韩烨看着叶浔的确是想独自前去,道:“那好,记得早些回来。”
二人来时不同道,当下各自乘着来时的马车王各自的目的地驶去。
叶浔在马车里,轻轻提起那块玉佩。自从上次从华严寺的法师那里接到这块玉佩,便一直戴在身上。
轻抚着质地平滑、散发着淡淡柔和光泽的纹理,叶浔温柔一笑。师兄,他还好吗?
师兄爱玉,因他本就向往玉的世界。他喜欢玉的淡雅、清廉,以及超然物外。在卿砚山上的时候,无论自己怎么调皮胡闹,师兄总是会温文尔雅地对她谆谆教导,告诉她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寺内,礼佛的大堂里,依旧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僧。
叶浔上前,双手合十:“我想向师父打听一个人。”
老僧停下敲着木鱼的动作,也不抬头:“女施主打听的,可是那个托我转送玉佩的人?”
“是。”
“女施主想打听什么?”
叶浔沉吟片刻,问道:“他来时,除了不要大师告诉我我他的名字,可还说过什么吗?”
老僧淡笑:“没有。”
叶浔很奇怪:“没有?”
“那位施主说,他对你的话,都在送你的那块玉佩里。”
叶浔“哦”了一声,想必,哥哥是祝福自己能永远幸福快乐吧。
师兄,谢谢你,给予我那三年天真快乐的时光。谢谢你,给予我那么多不受礼教束缚、原本应有的快乐。
真的,谢谢你。你是这世上,除了亲人,随我最好的人。叶浔跪在佛像前,虔诚祝愿:上苍保佑,希望师兄,能够过得快乐。
而此刻的远处,梨树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翩翩君子,正舞着剑。漫天梨花如雨下,在斑斑落下的白色花瓣中,他停下剑,伸出白玉般的修长手指,将一朵落花拈在手中。阿浔,许久不见,嫁给韩烨,你过得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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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世子府。
书房内,烛火通明,一个黑衣人恭顺地站在矮几前。
韩烨伏案疾书,头也不抬:“公子襄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回世子,公子襄自从上次遇刺,便一直在追查幕后主使;只因那刺客当场身亡,断了一切线索,始终没有头绪。”
“王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王上加封了前次随公子襄出征的卫阳为郎中令,随侍左右。还有就是……”
韩烨微微抬头:“有话直说。”
“王上近日又宠幸了几个美人,听说其中的两个,是公子襄一年前安插在宫中的婢女;还有一个,是叶丞相的侄女。”
“哦?”
韩烨垂眸。看来,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啊,父王也不糊涂,懂得雨露均洒,不让所有人吃亏。不过,自己也留有后招……
“世子?”
“没事了,你退下吧。”
“是。”
……
月光如水,院中一片寂静。而蕴藏在这院子里的,是巨大的政治漩涡。它像一张无形的巨网,铺天盖地,洒向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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