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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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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全家都是小白脸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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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飘散着若有若无的海棠香气,让许青雉感到很舒服,她想起窗前有棵海棠树,很像原来家门口的那颗榕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说是要忘记过去,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不经意回忆就会自己跑出来,在脑中跳来跳去。那些回忆,有些可以忘,有些不能忘,有些不得不忘。

    对于莫楚,虽然她选择相信,但是还是心存芥蒂的,毕竟当初他们相识的不愉快仍然记忆犹存,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对于许青雉,恐怕就不止十年了,而是一辈子。

    她和莫楚的关系,不是一句话能概括得了的,特殊而尴尬。他们意外的不打不相识,因为同病相怜,所以惺惺相惜。许廷义,除了是她的亲生父亲的身份,他还是莫楚的继父。莫楚的母亲就是当初让许廷义抛妻弃女的那个罪魁祸首。有钱的女人,即使离了婚有个拖油瓶也依旧有不掉价的资本,凭着那点资本,将她的父亲从母亲的身边夺走。许青雉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但是她记得自己的母亲就是因为她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

    在这个城市,只要有了所谓的地位、财富、名誉,还有一个别人眼中看起来完美和谐的家庭,没有人会管你用什么方式上位的。所谓“英雄不问出处”,狗熊同样。

    娶一个虽然离过婚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但是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对于一个满腹野心,却又正好没有门路的男人来说,如同于天上掉金子的际遇。也许要遥远的山村里,他是人们饭后杂谈中的主角,但是在这里,他只是众多上位者的其中一个。许青雉并没有因此而鄙视他,毕竟她靠着他那一笔撇清关系费,活到了现在。如果他不是她的父亲,知道了他千辛万苦的上位历经磨难的经历,也许她还会在心里小小的感叹一番,前提是,他不是她的父亲,虽然她好像从来没被人家当做是女儿。

    一开始,许青雉并不知道莫楚和许廷义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要不是看到莫楚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露出裤袋的‘全家福‘,她是万万想不到,世界是可以小如此程度的,小到不用出门也能遇到。原来,冤家窄的从来不是路,而是对方存心不长眼,哪怕你让到天边去也能撞上,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照片上笑得和煦春风的中年男人很是眼熟,除了他还有谁,能让她一眼就认出。那人就是母亲临死前握在手中的你相片上的男人,一个她就算是死也不肯放手的男人。照片上,女人小鸟依人,男人如沐春风,夹在男人和女人中间的那个小男孩,应该就是眼前笑起来人畜无害的莫老师。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新闻,信息量实在太大,一时无法消化。

    于是,她原封不动地把麻烦全部递交还给莫楚,看他如何解决。既然他给她出了这么大一道难题,她做不出来,身为老师的他应当负责给予正解。

    “啊!这照片上的男人……”许青雉配合的有些不像话,比舞台上的话剧演员还要入戏。

    莫楚被她突如其来的一惊一乍,给弄糊涂了,他想过她的反应,可是怎么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于是,他决定下点猛料,“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但……这是事实,我是你爸在外面女人的拖油瓶。”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最残酷的话,好似在说,不好意思本店今天打烊了明天请赶早。

    许青雉只是一小会儿愣怔之后,便友好的伸出手说,“你好,拖油瓶。”

    一段可能一触即发的家庭危机,便被许青雉用五个字轻轻松松地解决了。却引来了莫楚极度不满意,唯恐天下不乱地问了一句,“我妈抢走了你爸,你不介意?”

    许青雉只是惜字如金地“恩”了一声,连不介意三个字都省了。

    这些话搁在任何人家的孩子身上,也许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但他遇到的是许青雉,任何人都有可能,她,绝无可能。那个被他称为是她爸的男人,她只见过照片,没见过真人,听到有关他的话题,跟碰到路人甲没什么两样,能忽略则忽略。

    莫楚却傻眼了,见过冷静的,但没见过这么冷静的。“你不想认回他吗?”

    “不想”。

    “也是,一个父亲做到这种地步,你应该早就对他失望透顶,恨之入骨了,别说不想认,就连提一下,都想吐,我认同你,不想认识对的,有主见。”莫楚一边不顾形象唾沫横飞地吐槽,一边偷瞄着许青雉的脸色,但似乎没有达到他预计的效果,火都已经烧到这工程了,也不介意再添几把柴,“那个男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靠女人上位,说他是小白脸都是高看他了,虽然长得倒是人模人样,不过,也已经是个半老徐爹,再怎么风韵犹存,毕竟某些方面的精力也是有限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超出了许青雉的理解范围,莫楚意犹未尽地止住了接下去的话,他觉得这些足以让她跳脚的了。

    许青雉听完那些话之后,一如既往地淡定,脸上的颜色丝毫未变,还特别提醒了下莫楚,用低若未闻的声音说,“他现在是你爸。”

    她并非一点不介意,而是她知道那些都是事实,她无从反驳。比这更难听的她也听过,比这更难堪的她也经历过,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她都一一尝了个遍。

    只是这一声提醒,让莫楚差点气得吐血,言下之意,那个被他贬低得连站在红灯区叫卖的小倌都不如的男人现在正顶着他继父的名义正舒舒服服躺在他家的沙发上名正言顺地享受着他家的财产,还有他老妈。她只一句话便塞得他哑口无言。

    莫楚怒了,彻底的怒了。

    他低估了她,他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她,才导致现在的狼狈下不了场的局面。自古以来,轻敌都是兵家大忌,如今他犯了一个最不该犯的低级错误,他以为一个小孩子随便哄哄就会乖乖听话了,却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还把自己绕进了死胡同里,方便人家关门打狗。

    真难堪!他二十一年的生涯中从没这么难堪过!

    莫楚的脸变红,变黄,再变绿,俨然一个变来变去的红路灯,许青雉看的晃眼,便从将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开,转向教师的西南角,那里的夕阳火红一片,正如莫楚的眼睛,黑色眼珠周围的旁白染上和天边红霞一样的颜色,赤得吓人。犹如一个得了嗜血的野兽要将她生吞活剥。

    从那眼赤红的里,许青雉看到了复杂的情绪,恨意?厌恶?悲伤?他厌恶她!他竟然厌恶她!原来这些日子的短暂情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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