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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这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应含絮坐在大牢堆满稻草的角落里,嘀嘀咕咕怨声载道,“老天爷破例给我启动重生的愿望系统,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太子,请。”一个官差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道。
应含絮抬起头,看到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当朝太子。
前一世里曾见到过他,因他与池崇走得较近,当朝皇帝虽然崇文,可太子尚武,池崇身为将军之子,自恬不知耻与太子称兄道弟,可身为池崇妻子的应含絮,却始终无法与太子深交,总觉得此人城府太深、喜怒不形于色,叫人敬而远之,应含絮想:这大约就是皇权人的天性本能吧?
“你就是盗取我母妃宝玉的贼?”太子走近牢门,仔细看着应含絮,应含絮从他眼里看到了不相信,的确,自己小小身板手无缚鸡之力,哪有能力翻阅宫闱高墙,只为抢一块玉?
应含絮看到了一丝希望,急忙禀明:“求太子明察,民女是冤枉的!”
“可我的士兵从你身上搜出了玉,当场目击者众多,你又作何解释?”
“我不知道,我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我不知道我身上怎么会多出来一块玉……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路遇一名乞丐,他曾抓住我不放,也许他才是那个贼,知道逃不掉,便嫁祸给我!”
“这事只你一人知道,毫无说服力。”
“太子是不信我?”
“你是应大人的女儿?”
“是的。”
“池崇新娶的妾?”
“……”应含絮黯然,太子却突然笑起来:“池崇昨晚跟我抱怨,说他的妾要跑,原来就是你?可你要逃婚也该带些值钱的在身上,怎么……身无分文?”
“我走得急呀!”应含絮急了,嚷嚷道,心忖好你个无良的太子,我都在这儿画地为牢了,你还在那儿幸灾乐祸?可再一想,似乎从他方才的话里顿悟出一丝别样来,惊问:“太子相信我了?相信我不是贼了?”
太子笑:“我昨日参加池崇婚礼,清楚知道他困你在洞房,短短时间内,你不可能入宫盗玉再行往南,你只是一弱女子。”
应含絮闻言大喜,早说嘛!害人家小心脏受不了!当即要求道:“那还不快放我出去?”
区区一个丫头胆敢这样要求自己,太子非但不生气,还被逗乐了:“你急什么?还准备逃婚呢?”
“可不是!被你们这一折腾,我又滚回原点了!”
“哈哈哈哈……”太子爽朗大笑,“不急,一会儿,池崇便会来接你。”
应含絮大惊失色:“你通知他了?”
“我岂能任由我兄弟的妾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太子反问。
这太子虽然明察秋毫还自己清白,可联合池崇一起困住自己,也算可恶。
然终归因为人家是太子,应含絮不敢来硬的,便作可怜状,哭腔道:“太子!池崇那厮昨晚已经娶了我的妹妹,还要来霸占我,你说这成何体统?我只是想要个自由身,我不想往火坑里跳啊——求您行行好,当没看见我,放我走好吗?”
“池府怎么就是个火坑了?而且我听说池崇娶你妹妹是因你逼她代嫁,说起来,你这做姐姐也够狠的,池崇那样的男子不要,那你要哪样的?”
“我逼她代嫁?”应含絮顿觉委屈,“定是我那妹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给池崇听的吧?哼,她就是那样子,明明就是自愿的……罢了,我也不与她计较,但池崇绝非我的良人!太子若执意要逼我俩在一起,那我宁可背负盗玉罪名,死在这牢里!”
太子大约不料应含絮如此刚烈,他起初以为只是小俩口闹别扭撒个娇,见应含絮执着到底,竟也为难了:“你这不是……让本太子难做?”
“太子要觉得难做,别管我就是了。”应含絮埋下头去,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这可不行,你只是一个弱女子。”太子说,斟酌片刻,决定道,“这样罢,你跟我走,我正好有事要去江南巡查,你就跟在我身边做个丫鬟,过阵子回都,再决定要不要入池府。”
得太子金口一开,应含絮喜出望外:“谢太子!”
就这样随行太子南下视察饥荒灾情,应含絮觉得与从前不同的重生道路这才算真正开始,第一次与太子走得如此之近,了解太子其实为人随和,三房杨氏心心念念女儿嫁太子的企盼,说不定落在自己头上了呢!毕竟自己与池崇没有正式拜堂成亲,这样一想,一路上,应含絮望着车外花花草草,都能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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