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人,可是看到这样凄惨的场面,还是忍不住心生怜悯。“算啦算啦,不要打了,你这几鞭子下去,他们就哭的更大声了。”
队长点头称是。
“你们都是从哪里打来的草谷,这燕云十六州,可都是我大辽的领土,难道你们是在领土中向汉人劫掠?”曲聆会问这话,完全是因为燕云十六州虽然隶属辽国,可实际上在这里居住的并不仅仅是契丹人,更多的还是汉人。由于辽国的许多土地原本属于中原,因而在夺取了这些土地以后,为了统治当地的汉人,自辽太宗起,就采取了“因俗而治”的统治方针。实行分治汉人和契丹人,南北两面官的两院制。
萧峰官居南院大王,自然就是坐镇南京一带。若是在他辖下有官兵劫掠南朝百姓,无疑是在他脸上甩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回禀王妃娘娘,我们并不曾向我大辽境内的汉人劫掠。今次我们是在涿州境外大宋的地界打的草谷。自从大王来后,属下不敢再在本州就近收取粮草。”
“自大王来后?那也就是说在王爷没来之前,你们确实会劫掠燕云十六州境内的汉人了?”
“是。”
“以前怎样我不管,可是你回去禀告一声,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去向境内的百姓打草谷。虽然他们是汉人,可他们也同时是我大辽的百姓。正是为了治理汉人,我大辽才有南北一说。若是你们总是劫掠境内的汉人,难保这些汉人不会因此反叛。若真的叛乱由此而起,我想你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
听了曲聆的话,一众官兵俱是低下了头。
先前回话的队长也觉得心中懊恼,怨念自己怎么就实话实说了。他小心翼翼的抬头,见曲聆面无表情,不禁心中惴惴。转头向身后的官兵喝道:“大伙把最好的金银财宝,统统献出来,请王妃先捡用。”众人应是,便将劫掠而来的金银首饰全部堆在一张毛毯上,等待着曲聆先行选取。
曲聆看看地上散乱的首饰,再看看窝在一边,不敢再大声哭泣,只能小声啜泣的汉人,心中不禁长叹一声。
“你们今日打来的草谷,都送给我成不成?”见众人闻言一怔,曲聆不免又补上一句:“当然,我不会白叫你们忙活一天,却什么也捞不着。凡是献了俘虏的官兵,回头都去王府领赏吧!”
“我们诚心诚意献给王妃,并不用赏赐。”
曲聆微微一笑:“你们不必说这些,叫你们去便去吧,难道我楚王府还会差你们这么一点赏赐吗?”
众人躬身道谢,队长问道:“属下观王妃娘娘的行止,应该是出来行猎。娘娘要这么多俘虏,是想要让他们当活靶吗?可惜今天抓的大多都是娘们,跑不快,下次给娘娘抓些精壮的宋猪来。”说完行了一礼,便领兵离去了。
见他们走的远了,曲聆才骑马走近人群,冲马前的人问道:“你们都是哪里人?”
少女立刻跪下哭诉:“小女子是张家村人氏,求王妃娘娘开恩,放小女子回家去与父母团聚,娘娘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必当铭记于心。”
随着少女的哭诉,数百名俘虏俱都跪了下来,俱都求情。唯独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站立其中,背脊挺拔。
曲聆招来身边的侍卫,让他们为这些人松绑,各自捡了财物,便回家去。
至于这个少年,曲聆骑着马踱步向前,来到他的面前:“小弟弟,你家在哪里?刚才所有人都下跪,你为何不跪?”
“我才不会给契丹人下跪!”少年身形削瘦,却站得挺直,听到曲聆的问话,便高高扬起了头,一脸厌恶的说:“你们契丹人狼子野心,夺我大宋土地,劫我大宋百姓,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跪!”
“臭小子不想活了!”曲聆还没生气,她身边跟着的一个侍卫倒是忍不住,拳头一挥,便想要给这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一个教训。
少年紧紧的闭上眼睛,准备硬抗这一记拳头。可是等了老半天,都没等来这一拳,便忍不住睁开眼。
这一睁开却吓了一大跳,只见一张美若天仙艳若桃李的脸庞,凑在他的面前。“你这是做什么?哪有女人这样靠近男人的?真是不知羞耻。”
曲聆噗嗤一笑:“男人?你的毛长齐了吗?就敢自称男人?是男人还会怕拳头怕得闭上眼睛?你可知道刚才要不是我挡住了那一下,你保准被打的脑袋开花。”
“你!”少年气结,一张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曲聆笑着说道,“你瞧你,你明明连拳头都怕,刚才却敢这么和我说话。想来你是瞧出了我并不会对你怎样,才敢如此放肆是不是?”
“你胡说!”
“我胡说?别告诉我连拳头都怕的人,会不怕死。”曲聆打趣道。
“……”少年气的直哆嗦,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曲聆瞧他这摸样,不禁暗自检讨:好像自己确实是逗弄太过了。
想想自己曾经养的那只小狗,每次被自己逗弄生气了,都是怎么安抚的呢?
曲聆试探性的伸出手来,温柔的拍了拍少年的头,闻言安抚:“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我刚才是在逗你玩呢。你先前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呢?”
温暖柔软的手第一下接触到自己的头时,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当第二下第三下的时候,才彻底反应过来。
我这是被人拍了脑袋吗?
一瞬间过往的记忆涌上脑海。自他有记忆起,便没见过妈妈的面。听大伯说,妈妈在生自己的时候,就难产而亡了。妈妈去后,爹爹也没有续弦,是以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有妈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因为爹爹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大伯自己也没有孩子,所以他们二人都把心血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爹爹很是严厉,每次见到自己,都只会督促自己练功。大伯倒是对自己要温和一点,不过最多也就是在自己功夫练得不错的时候,拍拍自己的脑袋,以示鼓励。
可是这样的拍脑袋,却与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
轻轻的,柔柔的,软软的,暖暖的。
像一片羽毛,又像一抹温暖的阳光。
少年偷偷拿眼角瞥了曲聆一眼。曲聆今天为了方便打猎,并没有穿衣饰繁复的王妃装束,也没有穿轻飘飘的五毒装备。而是穿的仓库里收集的散件。这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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