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夏再次醒来,这次不是被噩梦惊醒,而是被敲门声吵醒。
暮夏睁开眼坐起来,打开灯问:“谁呀?”
敲门声停止,之后传来小女生委屈的声音:“妈妈,我睡不着。”
是浅篱啊。暮夏掀开被子,下床打开门,果然看到小女生穿着睡衣,抱着可爱的糖果枕,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浅篱,怎么还没睡啊?”
浅篱扁扁嘴,一把扑上去,抱住暮夏的腰:“真好,不是梦……妈妈,我想你。”
暮夏心一软,温声道:“浅篱想和我睡吗?”
浅篱没说话,只努力地点点头。
“恩,我知道了。”暮夏揉揉浅篱的头发,笑着放柔语调,“那我们一起睡吧。”
浅篱闷声:“恩。”
暮夏后退一步,想拯救自己的身体,奈何浅篱抱得很死,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暮夏只好继续耐心地哄着:“浅篱,你先放手……”
暮夏话未说完,就被浅篱嚷嚷着打断:“不放不放,放了你就被会爸爸气走。”
暮夏哭笑不得:“我像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吗?我让浅篱放手,是为了牵着浅篱上床呀。”
浅篱抬头看着暮夏:“不骗我?”
“不骗你。”
浅篱犹豫了下,松开双手。身体一得自由,暮夏马上抓住她的右手,浅笑着:“瞧,我没骗你。”
浅篱盯着暮夏看了好久,一直到暮夏关了房门,带着她躺到床上,浅篱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暮夏。
暮夏自然也感觉到了,她低下头,对上浅篱的视线:“怎么了?”
浅篱嘟着嘴:“你骗我。”
对于这莫须有的罪行,暮夏感到很冤枉:“我什么时候骗你啊?”
“你明明和爸爸说过,要亲眼记录我每一天的成长,可是你失约了。你失约了十年。”
浅篱语气里深深的失落感让暮夏内疚的伸手环抱住她:“对不起。”
浅篱深吸一口气,绽开小小的笑容:“没关系,我不怪你。都是爸爸的错,谁让她气走了妈妈。”
这是浅篱第二次提她的妈妈是被她爸爸气走了。
第一次暮夏以为是小姑娘的玩笑话,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浅篱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自己的妈妈是被爸爸气走的呢?”
“这还用问吗?”浅篱睁着大眼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以爸爸招蜂引蝶的能力,妈妈当然会被气走啊。”
暮夏抽了抽嘴角:“呃……这个……”
“难道妈妈你不认为爸爸长着一张招蜂引蝶的脸?”
“呃……这个……”这么说来……好像还真是啊。
“还有。”浅篱继续数落,“爸爸不仅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还长了一身招蜂引蝶的能力。”
“能力……”请容许她一不小心想歪了。
“妈妈你想哪里去了。”浅篱翻了个白眼,投以暮夏鄙视的眼神。
暮夏内牛满面。被鄙视了……现在的孩子真早熟啊tat
“我讲的是爸爸吸金的能力啊,迹部集团现在的身价可是以千亿美元为单位的,我爸爸的个人身价怎么说也达十亿了。”浅篱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暮夏,“真想用钱砸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是我的话,怎么说也要在离开前狠狠敲诈一笔。随随便便来个一亿啊,笨蛋。”
暮夏默默扭头。这不是日元啊……不要把一亿讲的这么轻松啊!而且,关她什么事?
只听浅篱叹了口气,小大人般地无奈摇头:“真拿你没办法,算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妈妈好了。敲诈爸爸的事,我最顺手了。”
两人又聊了一些话题,当然,多半是浅篱讲,暮夏听。
比如“我上次考试,每科都是满分哦。”一副渴盼夸奖的乖巧样。
又比如“我很喜欢柳泉桑,唔,就是和我一起打扫卫生的女生。我上次不小心把她的铅笔盒撞翻到地,她不仅没生气,还问我有没有撞伤……都怪那几个男生,在教室玩闹,我一不小心就成了那池鱼。”
还有“爸爸这几年熬夜地越来越晚,我总担心他会未老先衰……还好现在妈妈你回来了,妈妈,你要不要熬些营养汤给爸爸补补?”
再有“我记得电视里说这个年级段的男人精力特旺盛,但我也没瞧见爸爸带哪个女人来家里过夜。妈妈,你说爸爸是不是无法重振雄威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暮夏正在开门,浅篱话一出,门内的暮夏和门外的迹部都僵住了。前者努力憋笑,后者则气恼自己女儿总拖自己后退。
“迹部浅篱。”麻麻的声音像是利刃在磨砂纸里磨过。
浅篱皱眉:“爸爸,你声音真难听。”
她忽而掩嘴笑得很贼,眼睛明亮闪烁:“爸爸,如此深夜,你来妈妈的房间干嘛?”
迹部挑眉:“11点不晚。”
“咦,才11点吗?”暮夏看了眼手表,“还真是啊,我还以为很迟了呢。”果然是噩梦做得她浑浑噩噩。
“是啊是啊。”浅篱招手,“都11点了呢,妈妈,漫漫长夜,让我们合被而眠吧。”
合被而眠……迹部眼皮抖了抖,非常确认自己的女儿正在挑战自己的底线。他哼声道:“迹部浅篱,你已经十岁了,不要像毛毛虫一样缠着别人。”
浅篱瞪眼:“我才不是毛毛虫呢,毛毛虫有我那么可爱吗?”
她学迹部一哼,虽然努力沉声,但声线还是软软绵绵:“爸爸,你都快三十岁,人老珠黄了,不要像只毛毛虫一样缠着别人。”
看着迹部父女的互动,暮夏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惹来一大一小抗议的眼神。
“是是。”暮夏举手做投降状,她转向迹部景吾,尽量委婉地问,“呃,迹部君……”被人一瞪后,她从流如善地更改,“迹部,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迹部一扬眉,以理所当然的口吻理直气壮道:“浅篱叫我爸爸,叫你妈妈,你说我来是干嘛?”
暮夏薄薄的脸皮抽了抽,迅速地染上一层绯红。
这这这……这人需要讲的这么透彻吗?
迹部眼里闪过一抹笑意,曼斯条理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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