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韦森弯腰对上周安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周安,你想不想看我变魔术?”
听到魔术两字,孩子的眼睛亮了亮,小脸上写着满满的期待,吵着要妈妈的声音也消停了片刻。
正在这时,换衣间的门开了,从來都是体恤搭牛仔裤打扮的周楠破天荒穿起了裙子,上身还搭了件修身的米色长衫,脑后常年绑着的马尾不见了,取而代之微卷的中长发软软地披在肩上,她的五官本算不上出彩,只是一改造下來,温婉端庄的气质被衬出,像换了个人似的,连带着平凡的五官也出彩不少。
“这徐叔叔给你妈妈变得魔术,你喜欢吗?”徐韦森附在周安耳边轻声说。
周楠的变化太大,孩子站在原地刚开始还在发愣,回过神來后,举起小手兴奋地朝她挥手,“妈妈,妈妈。”
徐韦森牵着周安走到周楠面前,不说话却是上下打量起改变形象的女人來。周楠被男人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脸颊发烫发热,她成年后很少再穿裙子,而且还是不过膝盖的那种,有些不习惯地扯了扯。
边上的店员走上前询问男人:“先生,还满意吗?”
“还行。”徐韦森沒说满意,只是不咸不淡地给了个及格分。边上的周安一听,松开男人的手黏到周楠身边,抬头毫无畏惧地对上男人,开始为自己的妈妈抱不平,“我妈妈最漂亮了。”
周楠的脸因为孩子一番夸赞的话变得更红,她鼓起勇气抬头,对上面前的男人,才发现他嘴角微扬,那双深邃眼瞳里淡淡的温柔让人不禁沉醉,他专注地看着她,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一刻,周楠的心狂跳不止,那种晕眩的感觉让她陌生得害怕,却带着小小的欣喜。
再然后徐韦森就在换衣间外的沙发上坐着,边上的孩子也紧挨着男人,对周楠接下來的换装越发期待。
周楠就在店员的建议下换了一套又一套,直到她换得满头大汗,男人才暂时打住,临走的时候刷卡买了她试过的所有衣服,给了店员公寓的地址吩咐送过去。
这店员才一个多钟就做了这么笔大生意,开心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应承下送货上门的服务。
出了女装店,徐韦森显然还沒打算离开,又带着周楠母子俩去了二楼的童装店,与女人一起陪着孩子试衣服的时候來了通电话,特意跟她交代了一声,“我出去接个电话。”
“嗯。”周楠点头,她知道男人工作忙,现在能陪着她们母子俩逛街买衣服也是很奢侈了,再打扰到他就不好了。
电话毫无例外是律师楼打來的,内容也是关于公事的,徐韦森简单交代了几声挂断了电话,转身要走回店里,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vincent,好久不见。”
徐韦森收回手机,回身见到方薇,却沒太多惊讶,脸上仍旧是无波无澜的,“vivian。”
“你逛街?”不过一个月时间,本來亲密的男人再相见却已有些尴尬,许久听不到徐韦森的下文,方薇有些沒话找话。
方薇不曾忘记,在s市的那天徐韦森明明白白与自己提到分手的事,那时她一时无法接受黯然地飞回了b城,后來知道男人从s市出差回來,她也不再有勇气跑去律师楼找他,加上那时她的新品发布会确定了时间,之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上。
发布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成为隔天报纸新闻上的头条,方薇的事业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峰,只是只有她知道自己是事业得意,情场失意,沒有了那个最想与之分享喜悦的人,成功也不再那么让人激动。
这一个月,方薇瞒着父亲与男人关系的突然决裂,甚至侥幸地想着只要自己还沒主动开口就能与男人维持着以前的状态,这么长时间她沒主动去找他,男人也是连一通电话都沒有,她也以为两人只是各自分开冷静。
刚才方薇与几个女伴逛街散心,在四楼女装部好像见到徐韦森的身影,身边似乎还有个女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急忙追出却只看到他进了电梯,当时想也不想就跟了下去,这次终于顺利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男人,见到他接完电话要离开,她不管不顾最终出口叫住了男人。
“嗯。”方薇听到从來不逛街的男人居然干净利落地承认了,有些许错愕,在她的印象中,曾央求男人停下工作陪上她一个钟头都是奢侈。
“一个人?”方薇苦涩地问出口,笑意也从脸上渐渐退去。
“不是。”徐韦森透过玻璃望了眼童装店里面,转头对上方薇,否认了她的说法。
方薇顺着男人的视线就见到那个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在店里给边上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套上一件小外套,有一些不愿承认的东西最终被证实,心空落落的。
“我先进去了。”徐韦森不爱拖泥带水,既然当时已经跟方薇讲清楚,有些东西就是彻底斩断了,他只希望彼此能好聚好散。
“vincent,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就在徐韦森转身的瞬间,身后的方薇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问他。
听到女人的质问,徐韦森停下脚步,转身静静地看了情绪失控的方薇半晌,说:“vivian,一切都过去了。”
“不是的。”方薇不停地摇着头,不愿相信徐韦森出口的那番话,她忽然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有些不死心,“vivian,我们认识三年,在一起三年。”她看了眼店里的女人,对上男人的眼睛,继续说道:“她凭什么能插入进來,那样普通的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拥有你!”眼里是不屑与鄙夷。
方薇不愿承认自己居然输给一个从头到脚都比不上自己一点儿的平凡女人,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这三年是我对不起你。”徐韦森先是向方薇道歉,自己耗费了她三年的时间,自欺欺人地欺骗着自己也欺骗着别人,给了女人虚假的感情和希望,这句话是作为男人的他必须给女人的一个交代,接着他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冷,漠然道:“她的资格是我给予的。”脸上甚至显现出一丝怒意。
徐韦森话音刚落,方薇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她从來不知道倨傲的男人也会有说对不起的一天,对象是她,为的是这三年的她一厢情愿付出的深情,忽然就明白那时父亲再察觉到自己对男人开始有好感时,曾竭力阻止的原因,真相就是他从來就不曾爱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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