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机的轰鸣声中,一艘拖船喷着黑烟驶出港口,向一艘山杜苍口外减速的客船驶去,两艘轮船上都悬挂着五sè旗。%% 浏览器输入 Α8. %%
这里是天津大沽,直隶乃至整个中国北方最重要的商港,每天进出港口的船只众多,就靠几艘拖船引水、领航,港口的工作效率并不高。
拖船靠上了那艘客船,在拖船的协助下,这艘客船终于驶进港口,并在一个码头上靠了岸,乘客们还没开始下船,就听到了码头上传来的军乐声。
乘客们站在船舷边向码头上眺望。看见了一些列队的士兵,也看见了一支军乐队,而且,在码头栈桥上还扎着一座牌楼,上头挂着一条横幅。横幅上写着几个金光大家:
“欢迎国会议员莅临京津!”
乘客们互相打听,这才得知,跟他们同乘一船的乘客里头,有数十名国会议员,他们是应民国大总统赵北的邀请到京津地区的,主要任务是为即将搬迁到běi jīng的国会打前站。听说那座国会大厦正在兴建之中。这些国会议员的任务之一,就是在国会大厦正式完工之前挑选一处合适的地点,作为国会开会、办公之所。
在乘客们好奇的目光之下,国会众议院议长汤化龙率领数十名国会议员,跟着一名轮船的二副从贵宾通道走上栈桥,向码头上行去。
负责迎接他们的是几名从běi jīng派过来的中枢代表,其中以萨镇冰职务最高,地个也最显赫,他现在不仅是海军部的高级顾问,而且也是海军部总长汤乡铭的知交好友,而汤乡铭则是汤化龙的弟弟。
萨镇冰与汤化龙等人家暄之后,就将一封汤乡铭的亲笔信交给了汤
“汤铸新正忙着海军部的事情。无法分身前来,故此手书一封,让我转交汤议长。”萨镇冰指着汤乡铭的那封信说道。
汤化龙拆了信,匆匆扫了几眼。抬起头向萨镇冰淡淡一笑,说道:“铸新阅历不足,涉事未深,蒙大总统信任,身居高个,恐难服众,以后这海军部的事情,还要多多仰仗鼎铭兄协助,鼎铭兄还需提携后进晚辈才是啊。”
萨镇冰也是一笑,说道:“汤铸新办事稳妥,海军部的事情他还是能够胜任的,若论阅历,他去外国学过海军,那也是足够的,至于威望么。慢慢培养就走了。现在咱们民国的大总统也不过才区区二十七岁么。却将北洋玩弄于股掌之间,后生可畏啊
见萨镇冰似乎有些落寞,汤化龙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
“鼎铭兄,国会议员北上议政,中枢派几个司员过来迎接就行了,怎么劳您大驾过来接咱们?”
“本来中枢确实是这么安排的。不过正好赶上我也到大沽公干,索xìng干脆就委了我一个“欢迎大使,的名头,叫我来接你们。”
“哦?鼎铭兄到这大沽公干,只怕也是海军部的差事。”
“是啊,海军部打算整顿海军,要建立一所最好的海军学校,就派我过来选校址。另外,过段rì子我还要去一趟青乌。不过那件事涉及机密,却是不便相告了。”
萨镇冰说话点到即止,汤化龙也没追问,两人携手步下栈桥,在军队的护送下乘坐马车前往火车站。
与萨镇冰、汤化龙同乘一辆马车的还有饶汉祥,他现在不仅是国会众议员,而且作为国会参议院议长黎元洪的全权代表协助汤化龙,饶汉祥与萨镇冰也不算是陌生人,“戊申革命”中,萨镇冰率领清军江防舰队到武汉威慑革命力量时,饶汉祥就作为黎元洪的说客前往萨镇冰削旗舰,并带去了黎元洪的一封亲笔信。虽然萨镇冰没收那封信,不过也就此认识了饶汉祥,对于此人能够如此迅速的平步青云,萨镇冰是非常的惊讶,所以,坐在马车里就一直与饶汉祥攀谈,兜着圈套话,看看饶汉祥到底走得是谁的路子。
还能是谁的路子呢?饶汉祥一直是黎元洪的幕僚长,而黎元洪又是民国大总统赵北的亲信,赵北提拔黎元洪,黎元洪提拔饶汉样,权力的金字塔就是这么建立起来的。
作为黎元洪的立宪“同志汤化龙之所以能够担任国会众议院议长。也与黎元洪的鼎力相助分不开,但是如果没有赵北的点头,汤化龙也是当不了议长的,对于这一点,汤化龙非常清楚,所以,当张寒那帮立宪会的国会议员反对把国会迁到běi jīng的时候,作为众议院议长,汤化龙坚决反对,也正是在黎元洪和汤化龙的支持下,国会才得以迁往běi jīng。
正因如此,现在的黎元洪和汤化龙已经被一部分国会议员视为赵北的“哼哈二将”立宪会的那卑国会议员更是将他们称作赵北的“走狗。”
对于部分国会议员的指责,黎元洪并不介意,不过为了稳妥起见,黎元洪还是让汤化龙率领议员到běi jīng打前站,而黎议长则继续留在上海。弹压国会,免得横生枝节。
在萨镇冰的陪同下,汤化龙率领议员们赶到火车站,那列从běi jīng派过来的专列已经到站,就在这列火车上。汤化龙遇见了两位熟人,却是张振武和蒲殿俊,两人也是搭乘这列专列返回běi jīng的。
张振武倒也罢”历什龙只是相识。与他没什么交是蒲殿俊就不懈”汤化龙与蒲殿俊都是清末立宪党人的健将。两人不仅相识很早,而且革命之后也曾在一起共过事,国会成立之后。蒲殿俊一度有担任众议院副议长的可能,但是后来因为rì本政客伊藤博文遇刺案的爆发,然殿俊又被中枢调走,与张振武一同审理此案。
“二位,这是从何而来啊?伊藤博文遇刺一案,现在还没审理完毕?”汤化龙在蒲殿俊身边坐下,探听两人为何会在天津。
蒲殿俊苦笑,指了指那乱糟糟的头发,说道:“我们网从旅顺回到大沽,正要搭车返回běi jīng。这不,这头发已是多rì未梳洗,今天乘船到大沽,本来打算在大沽小住几rì休息休息的,可是网一下船,还没来的及喘口气,赵大总统一封电报就把我们喊上了火车,却未想到竟与济武兄在这火车上碰面。”
“旅顺?你们不在京里审案。跑去旅顺做什么?难道是去按集证据?”
汤化龙的好奇心提了起来,于是开始刨根问底,想弄个究竟。
刺杀伊藤博文的是朝鲜人安重根,此人在行刺时就被北洋军抓住,这件政治刺杀案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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