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了一下头,解释说:“嗯,我们两家是邻居,关系很好的,我比小奇大两岁,他经常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我一直都知道,小奇喜欢我。”喜欢到即使有可能因为自身的缺陷而被人议论不休,还是那么努力地学习,考上她的学校陪她上课。
浮橙没再说话,原本慵懒的心思也收了起来,认真地用一双动人的清眸看着她。
“他那个时候写了很长的一封信交给我,虽然有很多错别字,还有很多地方都用一些奇怪的图片代替,但我清楚,小奇一定是很想很想告诉我他心里的委屈,所以明明才只有八岁,就已经学会写那么长的信。”
“我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信看完,他也一动不动地在窗外站了一个下午。”
小美将视线缓缓落在某个被月光照亮的角落,声音恍惚:“他说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或许真的有看到却没有看清,总之那些人是不会相信的。他们原本想要杀了他,但突然又接到一个电话,最后只是割了他的舌头当做警告。”
“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也没人知道吗?”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绑架又敢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显然不是普通的绑匪了。而他们所以为被小奇看到的东西……一定牵涉到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关于那张在邮件上见过的古画的事情,也仅仅只是一个粗略的草稿,就被人扫描了过去,并且还招来了那么多上层领导来询问,还有当时乔以航也在,隐约之中,觉得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了。
小美摇摇头,困意浓了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是不是觉得我话挺多的?”
“不会。”平时小奇不能和她交流,这么久下来,她应该也闷了不少心事吧。浮橙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奇全名叫什么?”顿了会儿,歉意地看着她,“我好像也不知道你的全名叫什么……”
整个学生时期,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乔以航,对于其他人几乎都视而不见。虽然外表看上去活泼开朗,但其实一直挺自负的,有时候想想,当时的自己会被人当做假想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反观跟着封御景的这两年,她竟然学会了内敛沉静,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也没有那么强烈的自我中心,比起以前只有在画画时才有的心境,这两年来,其实过得很平顺也很宁静,如果封御景不有事没事地要她履行义务,言辞锋利地时刻提醒她不光彩的身份和地位的话。
“小奇全名叫应奇然。我姓林,名字就是小美。浮橙你这个问题好伤人啊……”她调皮地眨眨眼,冲着浮橙比划了一个鄙视的动作,就见帐篷的帘布被人猛地用力掀起。
“小橙!乔以航出事了!”柯青青气喘吁吁地站在外面,因为事出突然,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来不及放下的惶恐。身边跟着神色复杂的任伟文,他手里还拿着一双女士拖鞋,再看柯青青,竟然是光着脚就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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