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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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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节 奶奶是个老巫婆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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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脑壳,颇为无奈地道:“好好,莫哭莫哭,奶奶再给你烙几张。”将他抱在怀中,重又坐在灶膛前折棒生火。

    我却见那孩子坐在那老妇人怀中,冲我狡黠地一笑,嘴里却仍佯装嘤嘤而泣,不由地觉得这孩子之狡猾调皮,实是大胜他人。

    那老妇人煎一两张饼也只是三五分钟之事。

    那孩子坐在她怀中随意吃了两口,却突地将饼往怀里一塞,拍手道:“奶奶,我吃饱了。我出去玩去了。”挣脱老妇怀抱,跳下地来,蹦蹦跳跳向门口行去。

    那老妇人因在他身后,也瞧不见他手上的动作,只道:“你到前面跟你刀叔说一声,就说左先生找到了。”

    我心说,外面乌漆抹黑,就说是在地狱也不为过,叫这样一个孩子到哪里去找那个什么刀叔,真正是撞见鬼了,心里却也好奇,原来这个小孩儿是刀叔遣去救我的,不知那个刀叔是个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便问道:“大妈。您说的这个刀叔是谁?”

    那老妇人面色凝重地道:“刀叔是我们这里的老大,威风八面,人人见了都要低头,等你见了就知道了。”转见那孩子兀自蹲在地头上。摸着自己的脚趾头玩乐,不由地火气上升,厉声呵斥道:“小东西,再不去,还想着打么?”

    我愕然道:“这样小的年纪,打他又有何用?”

    那老妇人恨恨地道:“像这样顽劣的东西,给他衣穿,给他饭吃,还不听话,我打死他。”听了她这两句话。我心说,这捡来的孩子必定不是自己亲生的,若是燕燕这孩子再顽皮一些,必定要吃这老妇人不少苦头。

    那孩子挨了老妇人的斥骂,连忙从地上站起来。一溜烟地跑到门外边去了。

    我转问那老妇人:“怎么,您是说——刀叔是你的老板?”

    那老妇人道:“是啊,我们在这里做工啊。外人都道这地下又脏又臭,阴寒潮湿,岂不知这里冬暖夏凉,干爽怡人,我们这些讨米要饭的在这里为刀叔他们洒洒扫扫。端端茶,倒倒水,既不用交房租,也不用到外面餐风露宿,真是不错哩。”

    我眼角瞥见那小男孩已然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心说。这地铁隧道中毒虫横行,怎么却有一帮人在这地下开起了茶桩、酒窖,还顾了这些老弱给他们做工,满腹疑问地问那老女人道:“这洞中黑不见牙,寸草不生。那刀叔在这里做什么?”

    那老妇人道:“左先生有所不知,那刀叔是这里管事的,是堂口的堂主。”

    “堂口,堂主?”我心里一惊,这不是黑社会组织的称号么?不知这个叫刀叔的堂主为什么要救我?我可不想惹着什么黑帮,心下陡然疑心大起。

    “我们这一帮人,原是外乡来的挖地道的工人。后来,地铁建起来了,没了工作,有的就到别的地方去了,剩下的就在这本市找了工作,有那不想在外租房的,因为熟悉这一段地道,知道它是当初废掉的,却是上有通风口,下有走阴沟,便在这里面掏掏挖挖,砌石累砖,筑了十数间地下室,又掘了一口井,供作饮用,落了个临时的居所。原来,我们都是外乡人,只想在这里住一段日子就回老家,谁知这时间长了,竟觉着住在这地下远比那地上高明。你看,在这地下,既不必像那地面上比繁华,争热闹,也不必槽里抢,窝里斗,尔虞我诈,攀高比低,各自搬着各自的门槛过日子,安安稳稳,无忧无虑,各安身命。再说,这地下室里,两头不见日月,没日没夜,没长没短,因此上,一住好多年。谁知突有一日,来了一帮大汉,说是什么铁锤帮的,将这个地方辟作了地下赌场,还在隧道旁边掘了千余平方,作为帮会的练功场,后来,又来了一个福清帮,却是福建的一个老乡会,还有一个什么潮汕帮,是广东潮州的老乡会,这些人凭武力争取这个场子,弄得这地下演武场里血腥暴力不断,后来,这些帮全渐渐放弃了争斗,帮会的三个头子联合开了一个会,合并成了一个三合会,也就是三个帮派在这里合成一个堂会的意识,而这地下演武场就成了三合会众多堂口中的一个,这个堂口的领导人就是这里的老大。”

    我插口问道:“这个老大就是现在的刀叔么?”

    那老妇人道:“不错,正是他。刀叔不仅功夫好,手段毒辣,也很讲江湖情义,因而凡是在这个地界上混的皆以结交他为荣。我们这些老弱病残,全都是因他照顾,派了些工干,才有了吃穿,不至于挨饿受冻。”

    我眼见她黄土埋了半截,却不知她在一个好勇斗狠的黑社会中能做得什么事情,不由地问道:“大妈,您在他手下做什么工作?”

    “我就只负责给刀叔做做饭,烧烧水,洗洗衣衫,说来都是提不上腔的事。”那老妇人颇为惭愧地笑道,“也就是刀叔心善,给我一碗饭吃,不想看我这个老婆子饿死街头。所以,我只想尽心竭力地做好份内之事,也没想到到那地面上去闲逛。”

    我听她此言,又见她面色苍白,略无血色,手臂、脖颈、面部爬满青经。宛如僵尸一般,显然是多年不曾见着阳光,瞿然惊道:“大妈,您在这里住了多少年?从未出过这隧洞一步吗?”

    那老妇人灿然一笑。道:“当然出去过,只是我年纪大了,又怕刀叔随时有事,找不着我,便鲜有时间出去,只怕是一年也难有一回。”

    我左右看了一看,心说,这地道中原来藏着这么多的秘密,想起这里既是黑社会的堂口,只怕是经常干拐卖儿童的勾当。为那可爱的燕燕的处境甚是担心。又见眼前这个老妇人,面相着实可憎,私忖那燕燕只怕是被她拐骗到此的,一念及此,心里陡然警觉起来。一面又寻思如何得着个法子救出这燕燕去,却又转念自己现下处境艰难,对这里的路径也完全不知,如同瞎子,连东南西北都搞清楚,如何能凭一己之力救得那孩子出去?遂定了心神,着意先探清这洞中的虚实再作打算。遂问那老妇人,“燕燕这孩子是从哪儿得来的?”

    那老妇人不满地瞪眼道:“听您这话,倒似这孩子是我这老婆子去抢来的。”

    “我只是好奇这个小屁孩儿是如何跑到这地底下来的。”我若不经意地道。

    那老妇人道:“这孩子与她母亲走散了,在街上哭,刀叔撞见他哭得可怜,便带他到这里。交给了我,让我好生看顾,说等将来一找到这孩子的母亲,就将他还给她。”

    我猛然想起有关人贩子拐卖儿童的事,心说。这刀叔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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