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方行天的手伸出来,何文也面带微笑的伸出了手:“你好,何文。”
“没想到何文老弟竟然这么年轻。”方行天豪爽的笑道。
“方大哥不也年轻的很。”何文笑了笑:“不知道方大哥来我这寒舍有什么要紧事?”
“这不,听手下说这片又来了一个势力,听说表现的很强势,过来拜拜山头。”方行天哈哈大笑。
“哪里哪里,这完全是别人瞎编的,要这样的话,不知道还会闹出多少笑话呢。”或许,虚伪是人天生的天性,与生俱来,何文打着哈哈,他跟着这方行天打着太极。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仗义多为屠狗辈,其实也不尽然,屠夫的仗义也就是单单只为自己人吧,对别人该腹黑还是会腹黑吧,就像何文卖肉时,秤下可以稍微加点水分,自己能多挣点钱一个样,该坑还是会坑,但是对于熟人,有点良知也下不了手吧。
这个方行天看起来一副正面派头,但是他的太极却是打的比何文滑溜的多,三两下就让何文有些抵挡不住,险些被套住了。
乔国兴发话了:“方老弟就打算一直在外面站着,不打算进来坐坐?”
乔国兴不愧是老人物,一句方老弟把方行天刚刚沾何文的便宜全部占了回来,而且还间接解了何文的围,更何况他还是何文的手下,按规矩他是没资格叫的,但是这又当着何文的面,方行天也没法较真,而且他是来拉拢的,又不是来决裂的。
方行天也只是微微一笑:“刚刚有这想法,这不是跟何文老弟谈论的兴起,一下忘了,真是汗颜。”
何文摇了摇头,他还是喜欢直接的,对于像这样比较文艺的交手,还不如用拳头来解决呢。
“何文老弟看来是得罪了那个陈扒皮啊。”方行天看着何文的营地,不由摇了摇头,就连这三排平房,上面都写着拆字,不是危房,也是已经老化的房子了。
“陈扒皮?看来方大哥也是没少被坑过啊。”何文笑了笑。
“是啊,能有什么办法。”方行天摇了摇头。
“哦?难道就没人敢说他?或者是...”何文做了个咔嚓的手势,对着陈永康的来头倒是来了点兴趣。
“也不是,只是会有些麻烦,毕竟这是末世,谁也不想惹上太大的麻烦,所以也就忍忍算了。”方行天摇了摇头:“他的侄子听说是三大势力之一的一个头目,深得他们最大指挥官的信任,权利很大,要不是他,陈永康会有这么大的权利?早被人弄了,而且偏偏是守城检查出入城的人这个位置,油水丰厚。”
“这样啊。”何文点了点头:“不知道方大哥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你看我这手下的兄弟们今天赶了一天的车,也累了,正打算休息一下。”何文看着手下的那些人哈欠连连,也不想再跟方行天绕弯子了,直接直话直说了。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过来拜见一下何文老弟,如果何文老弟要休息了,那我也不方便打扰了,嗯,就是再提醒一下何文老弟,提防着虎煞帮的秋虎,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听说还吃过人,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有空再来兄弟你这逛逛。”方行天笑了笑,然后一挥手,一干人风风火火的来,浩浩荡荡的回去。
“这个方行天是不想把主动权放在我们手上。”乔国兴低沉道。
“嗯,随他吧。反正这对我们没有多大的坏处。”何文笑了笑,然后对着刚进来的刀疤脸说道:“通知手下的兄弟,都去休息,该站岗的站岗,无论再来什么人,都别管,就说在休息,没时间。”
“是。”刀疤脸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乔哥你也去休息吧。”何文笑了笑,他觉得乔国兴对他的帮助很大,再叫乔队长不免有些过了,偶尔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尊称一下还是能起到不小的效果。
就算乔国兴明白何文的想法跟手段,但是他依旧不免心中那种得到了赏识跟尊重的激动,他能感觉到,那种曾经在商业战场奋斗的那种热血,在沸腾,他还没老,他还能战,至少他知道他的头脑能让何文受利,能够让何文对他表以尊重,能够让何文冷漠的面孔露出微笑。
对于一个野心已经渐渐被磨灭的人来说,居人之下并不会让他感到有什么不妥或尴尬,至少何文能保住他的命,能让他吃饱住暖,能让他的女儿不用跟着自己颠沛流离。
说到桥梦溪,不得不提的是,现在的她冷漠寡言,可能还没从那次惊吓中恢复过来,不过让乔国兴欣慰的是,她那种骄横跋扈,傲慢不逊,的公主病有所变化,也没有了当初的那种盛气凌人,让人看起来也顺眼多了,而且相貌也不错,所以大家也对她渐渐接受了。
毕竟末世里的某些场景,以及死亡的冲击让她当初那傲娇的性格变成了学会接受,以及学会对人的尊重,今天进城之后,原本沉默不言的她,也开始说了几句话,不过在乔国兴耳里听起来却稀里糊涂的。
像什么,我终于想通了什么是末世,我终于想通了什么是女人,还有,就是什么:我觉得我的确该庆幸。
没人知道桥梦溪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进城的时候,看到了她曾经还算要好的一个朋友,曾经也是一位跟她一样的傲娇女,在她看到她这个曾经一样跟她傲娇的女人在街头为了一块小面包卖笑时,她竟然有些不敢去正视她。
那个跟她一样的傲娇女,没有了当初的盛气凌人,没有了当初的不可一世,有的只是努力讨好过往的行人,或者是用身体去换取一些食物。
只是她原本还算姣好的相貌被饿的发黄枯燥,蓬松的长发,不知怎么缺了一大块,眼角还有些清淤,身上穿的说好听点是衣服,其实就连快破布也不如,只能遮掩一些重要的部位,而且体型也是被饿的瘦的皮包骨头。
她甚至都有些不敢将她认出来,但是她脖子上的那块独有的青斑却是最好的标志,因为当初她还想尽办法去掩盖过,只有她几个朋友清楚。
何文回到已经回到被打扫铺垫好的房间,坐在床上的丁丁有些愣愣出神。
“丁丁,在干嘛呢。”何文轻轻的揉了揉丁丁的小脸蛋。
“我想妈妈。”丁丁带着哭腔道,但是很努力的没让发红的眼眶流出泪来。
“乖,叔叔会带你去找妈妈的。”何文心疼的一把抱过丁丁,扇着蒲扇帮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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