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李涵。
“冤枉。冤枉啊。”
“冤枉什么。汪虎你知道么。”机关长说。
“知道呀。他不也是跟我一起进來了么。”李涵说。
“汪虎刚才招供了。说呢平时看着不说话,其实一肚子的坏水,专门背地里干些破坏大东亚共荣的事。你还不如实招來。”机关长说。
“汪虎。他不是我们的人,这个人就是平时爱逞嘴能,经常说些恨死了小鬼子之类的话。他不会知道我的底细的。”李涵心里想。
“怎么样。汪虎沒有冤枉你吧。他自己也招供了,说自己平时爱散布反对大东亚共荣的言语。而你,跟他完全相反,你嘴上不说,背地里却干着反对大东亚共荣的事。”机关长说。
“冤枉呀。冤枉。你们肯定对汪虎动刑了,他才乱说一气的。我怎么会反对大东亚共荣呢。我打心里就是支持大东亚共荣,我知道,只有你们,才能给我荣华富贵,我怎么会发对你们呢。”李涵说。
“八嘎。你的狡猾,大大的。给我用刑。李涵,你好好地想想,想明白了,我再过來。”机关长恼怒地丢下这话,气呼呼地走了。
李涵知道,自己要受刑了。其实,机关长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他们四个人走的时候,他就有了充分的准备,他想,來吧。有什么招儿尽管來吧。
……
汪虎并不知道李涵是地下党,他受不住那样的酷刑,他想,李涵他们跟自己一起进來的人,不管怎么样,都会跟自己一样受刑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乱说了。如果说出其他的人,那是连累他们,只有说被抓的几个人了。于是,他就说李涵等三人跟自己一样,有时候也说反对大东亚共荣的事。
但是,问他具体怎么反对的,平时干了什么事,他说不出來。他不敢瞎编呀。要是这些人去对质,或者调查后,时间都不对,自己不是更遭殃么。
机关长走出逼供室后,來到观察室,把其他的几个人的供词看了一遍,知道这些供词都沒有什么用。他只好传令下去,继续加大审问力度。
……
“啊。冤枉啊。”烧红的铁块朝着李涵的肩胛骨下面按去,李涵大喊一声,昏了过去。
机关长这时候正好进來,看了看,用日语问:“怎么样。”
“他的嘴很严。”
“押下去吧。以后再审。”机关长说。
李涵被两个人架着,朝着逼供室外去了,他的头抵着,身上满是血迹,两条腿拖着地。机关长看着他,心里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内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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