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了一天,终于接到通知,可以进生产区了。
早早穿上工作服——迷彩服,尽管大大的工作服到了膝盖,也遮不住浑身的干劲儿与激动。
“你们2个女生,还有王阳去保育,袁宏伟去配种!”场长不由分说的安排。“王子龙,这是你们保育的,带着他们走吧!”场长朝着不远处的一位男生喊道,来不及打量他的五官,便埋头跟着他走,又经过一个大门,经过一次消毒,我们到达保育车间。好多排房子。“4栋饲养员休假,你们2个女生暂时代管,王阳,你和我去13栋,一会儿副组长会来告诉你们该做些什么”就这样,我和一春走进了4栋,几百头小猪开始躁动不安,扑鼻的氨气味让我透不过气,透着阳光,看到空气中全是小灰尘,密密麻麻,大夏天,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们2个就是新来的吧,”从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位男生年纪不大,貌似比我们还要小,瘦瘦的个子,两只眼睛跟吐鲁番葡萄似的,“来,我告诉你们该做些什么。”他很随和,说着在墙角处拿来一个铁耙子,蹲在地上,一耙一耙的将地上的猪粪拉到过道里,然后取来铁锹,推来粪车,将猪粪一锹一锹的铲到粪车中,“装满后,推到外面的大坑里倒了就行!还有,中午喂猪的时候,我再来告诉你们该喂多少吧,你们试试?”他看着我和一春,微笑着。
此刻,我终于明白李主管为什么在听完一春对技术员工作的描述之后会大笑了,也明白为什么对我所说技术员的工作丝毫不评价了。
既来之,我们还是硬着头皮上了。
接过铁锹铁耙,三下五除二,我们便大汗淋漓,浓浓的氨气味刺激得我们不停的咳嗽,鼻子里貌似也开始出血了。为了证明我们能吃苦,不曾想过放弃。
慢慢的一车猪粪好了,“你在这歇一会,我去倒了再来”一春喘着粗气,指着旁边的半袋饲料,示意我坐在那歇一会,“你能行吗?”尽管她很强悍,但此时,我相信,吃奶的劲儿应该用没了,“no problem!”看来体力劳动不影响智商,我便放心的开始片刻的休息。“子墨——子墨——”一春在叫我,晕乎乎的脑子这点还是错不了的,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她站在粪坑旁边,有些委屈。“车,车”她指着粪坑,有些激动,“掉下去了!”急忙跑过去,小小的粪车像一叶扁舟似的在粪海边停着,沿着岸边,拉着树枝,小心翼翼的靠近粪车,“一二三——一二三——”没有找人帮忙,终于粪车获救了。我们摊倒在地上,开始大笑,和着泪水、汗水,大笑不止!
一天结束了,腰酸,胳膊疼,腿麻,喉咙出血,头晕目眩。
“我们就做些技术活,给猪看看病啊,也不累,猪也不总生病啊……”一春给她妈妈打电话,偷偷抹着眼泪。
“你们那有适合我的工作不,要不我来找你吧,总这么分开也不是个事儿啊”男友打来电话。
“再说吧!”我没有力气谈恋爱了。大脑空白着,什么都不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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