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一点,已像一支激箭般射向前方,嘴中还在怒吼,道:“魔崽子,你现身啊。”
他全力展开幽冥无形轻功,一阵急奔,只在顿饭时光,己走遍了周围二十里,可是连半个可疑之人也未发现。
可是,他仍怒尤未消,仍在拼命的狂奔,好似今日非找到那暗算之人不可。
他又奔了一阵,倏然蓝影一闪,无焰尊者已站在他身旁,平静的道:“孩子,我说你的江湖经验还是不够,那人既存心不和你对面,你便找上个十年八年又有何用?”
莫青松愤然怒道:“师祖,难道我莫青松就此罢休不成。”
“不不!话不是这么说,什么事不能舍本求末,虽然老夫尚不知事情之始末,但就据此事看来,今日你纵然找着了那送盒之人,恐怕也于事无补。”
莫青松被无焰尊者一语提醒,急得搓手顿脚,道:“是啊,师祖,晚辈的父母伯叔们尽数被血魔帮掳去,听说是囚在一个神秘之处,名叫血魔宫,我这次上青城,主要还是为搭救父母出困,如今他们居然以我父母的性命要挟。不叫我上青城去,这事怎么办?”
无焰尊者双环眼盯着莫青松,望了半晌,始道:“所以你要扮成那老人的模样,就是防着他们此着。”
“是的,是的,师祖神目如电。”
“如此说来,你的真面目已被他们窥见了?”
莫青松木然不答,半晌才道:“这事尚不敢断言。”
“那么至少他们已看出马是被染了色的。”
“这点倒可确定。”
“你是否人不离马,马不离人?”
“大致可以这么说?”
无焰尊者一阵沉思道:“这就难了,显然如真是如此的话,你此次独上青城,老魔确有三分顾忌,但你父母可就真危险了,他们必会在一路之上用尽各种手段阻拦你。”
莫青松沮丧的道:“这是意料中事,但我无论如何也要到青城去走一趟。”
两人立时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后,无焰尊者猛然大声道:“有了!”
莫青松喜问道:“师祖,真的有了法了。”
“是的,这叫做苦肉计。”
莫青松一听“苦肉计”心里首先一凛,大声问道:“怎么个苦肉计?能否救得父母性命。”
无焰尊者未回答他的问话,又陷入沉思之中,半晌这才又叹口气,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莫青松心知无焰尊者所言之法,定然不十分好受,黯然道:“师祖!只要能救得父母性命,任何法子晚辈都乐于试试,师祖就说出来吧。”
无焰尊者点点头道:“据我看来,你扮那灰衣老人之像,非有极高内功造诣之人决难看出是假扮的,面且你也一向隐密,如今假设他们只是怀疑,而非真的已揭露了你的真相,送那血指,也只是试探而已。”
“啊!可是……可是刚才我已真的露了像了。”
“不打紧,实际上你前头走,我便尾追在你身后,以老夫的功力能逃出老夫搜视的那可是绝无仅有,多半那人早已走了。”
“师祖!师祖可是要我仍然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往青城?”
“这还用说?你不仅要扔扮那灰衣老者继续前行,而且如再遇那类似送来断指断脚之事,你还要装着若无其事,毫不动心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们便难以估计你到底是谁了,必会变本加厉,此时,你千万不可放过任何机会,救你父母性命,必在这些人的身上。”
莫青松听着此法,全身捏着一把冷汗,口中呐呐道:“这……这……”
无焰尊者看出他的为难之处,道:“当然,这事对你父母甚为危险,可是,他们如果不能确定你是否真是他们所顾忌之人,我想他们也不致于贸然下毒手,事情还是靠你越早发现血魔宫越好。”
魔青松想了想,也只有这样做了,于是朝无焰尊者拜谢道:“晚辈受教。”
拜罢,他重新将老人面具带上。
无焰尊者道:“以我们的脚程,明日当可赶到青城,后日才是老魔主持的王鼎大会,有的是时间侦察一切。”
莫青松点点头,始终对那两支断指不能释怀,心中暗自宣誓道:“爹,娘,万极帝君这可恶的魔头,他们若真害了你们,儿虽粉身碎骨,也要将血魔帮杀绝。”
无焰尊者见莫青松那种闷闷不乐的神情,摇摇他那豹头,肃然道:“孩子,我不是告诉你不可露出丝毫沮丧的神情,你为何不听?要是被他们看出你真是莫青松时,你便休想再能到达青城山,那时你爹娘的性命便会不保,两者决不能双全。”
莫青松悚然一惊,这才收敛了悲苦之情,与无焰尊者双双下榻于客栈之中,在临睡时,无焰尊者也对他告诫道:“孩子,今夜你要特别的小心,如我的判断不错,今夜决不会无事。”
“是的,师祖!晚辈当能应付。”
无焰尊者对莫青松特别的关心,又道:“千万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之下,不能露出你真正的身份,他们就是喝破你,你也要否认,知道么?同时,暂勿杀人,你的目的是在查出血魔宫的地点,你这时杀他们没有用处。”
“是的,师祖!晚辈知道了。”
无焰尊者叮嘱完毕,自去歇息。
莫青松睡上床去,噗!的一口将烛火吹灭,但却在床上思来想去,难以成眠。他这时感到父母的处境太危险了,只要万极帝君,或者万极魔女、万极魔尊他们一时气愤,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对父母狠下杀手,那时便成为自己终生的恨事了。
他心中焦急如焚,他痛恨血魔帮这群畜生,也痛恨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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