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转移,送到医院。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送进了手术室。
“手术刀。”很温和的声音,没有手冢国光的冰冷,很难让人想象到他们是双胞胎的兄弟。
“sanday医生,不用麻醉吗?病人还清醒。”麻醉师担心。“没关系,井上医生。sin,没关系吧。”虽然还在询问,但手中的刀已经在心脏的位置划开了口子,而且,没有出血。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sanday。”没有疼痛,因为已经麻木了啊。
其他医生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这可是第一次,做心脏手术不用麻醉的患者,而且居然还在和主刀医生愉快地聊着天。
sanday出现,意味着按原计划进行,那么,自己“死亡”便足够了吧。手冢宿忆想着,闭上了双眼。
“大家,请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便好,另外,通知病人家属,病人抢救无效,死亡。”边说着,手执手术刀,径直将心脏划开。心律消失,死亡。
sanday自主主张,默默地,切掉了手冢宿忆的心脏,没有任何原由。血液凝固,不再流失,黑色的血液。凝固而冰封。
“太太,您的儿子已死亡,请节哀顺变。”
“身体呢?应该没有被毁吧。”
“是的太太,这是您儿子的遗体。” sanday带着口罩,推着移动床走了进来。
“我知道了,没有必要交予院方处理吧。” sanday冷笑,虽然用口罩遮住并看不见。“当然太太。”
没有回话,直接消失走人。一阵风也没有留下。既然再次选择了放弃,那么,请永远后悔。
一位黑发少女缓缓从一旁的某房间走出。灯光投射,仿若阴冷的月光。医生的白大褂合身的穿在身上。黑眸平静,并不绝色的容颜,甚至连清秀也算不上,只能说是柔和。嘴角平静的弧度。一条黑色十字架项链挂在她的脖颈上。吸血鬼吗?不是哦。血族吗?不是哦。生活在阴暗中的生物吗?不是哦。唯一能确定的,便是嘴角平静的弧度,和那幅油画,那个彩雕,一样的平静。玩弄着自己的黑发,平静,是永远的代名词。“ sanday,母亲一直在计算别人,可最终,还是被我们计算了。”
“是的,sin,一切,如你所愿。我这个影子,只能选择你,或者国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轻轻地笑着,绝代风华,少女在他面前,就如同低下的女仆一般。
取下口罩,那是一张与手冢国光一模一样的脸,唯一的不同,便是没有眼镜。双胞胎,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寒冽似冰,一个笑颜如花,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是影子,一个是,神。
“sin,纯血公主的身体,应该能用吧。不过《忏魂曲》已经弹到第三乐章了,不如弹完吧。”他轻松地勾勒出一架纯白的钢琴,绅士的邀请,无法拒绝。
虽然这么说,少女有些抵触。从最开始,她的眼眸中一直有无法发觉的痛苦。然而,在下一秒,少女的眼眸中出现一丝蓝色,像是手冢宿忆的眼眸般的蓝色。她走到钢琴旁,随意按下几个键,轻启唇:“音色不错。”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刚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忏魂曲》第四乐章,“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那里的花是一个模样,都在静静地生长,如果没有静谧的月光,怎会如此阴凉。破败的草地散发腐烂的幽香。美貌的精灵在宫殿秘密的徜徉,她们也在思念谁带着回忆的哀伤。藤蔓葱郁缠绕,隐藏复仇**,等待那天那天到来,品尝血一样的汤,最爱的人啊,你是否也和我一样,等待爱的来临,我们一起被埋葬。”
音乐嘎然而止,只留下冰冷的余音回荡。“第五乐章,到了那边,再给你弹吧。什么时候的飞机?”
“晚上九点。不去手冢家看看吗?”
“已经知道的结果,没有什么好看的。让我休息会吧。”甜美的嗓音,罂粟的毒。
“好的。”
她点点头,眼眸中的蓝色没有散去,似乎它本就该在那里一般。意外的和谐。
至始至终,不变的只有那一丝平静。
“比起医生,我还是更喜欢杀手呢。”空气中,风的声音,不易发现。没有小心翼翼。
“你终于明白了。生命,到底是什么。对于是凡人的我们,对于是‘death feast’成员的我们——执起手术刀的意义是为了拯救生命,在那一刻,我们是医生;凝结武器的意义是为了淡化善良,在那一刻,我们是杀手。”
——对于是凡人的我们,对于是‘death feast’成员的我们——执起手术刀的意义是为了拯救生命,在那一刻,我们是医生;凝结武器的意义是为了淡化善良,在那一刻,我们是杀手。
——就是这样,唯一的理由。从创始之初开始,我们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救了多少人。罪,似乎大于善呢。
——呵呵,也许吧,不过不要忘记,从今天晚上开始,【風】要开始了。
【風】要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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