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天:“我看你也不算太讨厌,喝酒去?我请客。”
我马上顺势挽住她的胳膊:“说好你请客,走!”
“给根竿就顺着往上爬啊。”钟无杀笑骂,她甩了甩头,有点光亮在她眼角一闪而逝。
我也笑,和她勾肩搭背的向最近的酒馆走去。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和钟无杀成了朋友,我们在那个光线昏暗,酒桌上满是油渍的小酒馆里一直喝酒喝到天黑。
天色昏暗后酒馆显得更加逼仄,我们都有些醉了,钟无杀拿了根筷敲着桌唱江南乡间的俚曲,她一个钟家大小姐,居然懂很多诙谐恶俗的小曲,男欢女爱**相思一支支的唱出来,句句都能听得夫大夫变了颜色。这个家伙,她父母兄长还在的时候,她绝对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我在一边击节叫好,不是和上一句。在外人眼,这两个姑娘一定像疯。
疯就疯吧,这世上能有几个人此生有福气疯得这么无所顾忌?
唱到筋疲力尽的时候,钟无杀趴在桌上晃着手里酒坛,梦呓似的说:“你知道琉璃醉是什么吗?琉璃醉是这天下最好的酒,香醇如琼浆,一滴忘忧,我小叔藏了一坛,然后那些人就来了,抢走了酒,杀光了人,一把火烧了房,不过是一坛酒而已,不过是一坛酒。”
我和她一样趴在桌上,没有说话。
眼神迷离间,我的视线里多出了一个人,是慕颜,昨天晚上的那个年轻人。
他换了身干净的青衫,负手站在桌前,目光淡定柔和。
他把钟无杀从桌上扶起来,伸指在我脖上一点,我眼前顿时一片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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