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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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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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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鼻:“后妃干政可是死罪。”

    “那就赦你无罪。”他笑笑。

    “真要问我的话,”站了一会儿也累了,我跳起来坐到御案上:“依我看,元旦庆典和万寿节花的钱真的是可多可少,虽然说什么事关国体,面上总得过得去,可是也没必要那么铺张浪费,再奢华好看,不过是皇室自己过过眼瘾,没什么意思。”我说着摊了摊手:“除非你真想把自己生日办的风光点。”

    萧焕笑笑,点头鼓励我继续说下去。

    我就继续胡扯下去:“不是我夸大其词,可以说没有大运河就没有京城,想一想京城附近产什么,除了麦什么都不产,白米、蔬菜、水果、家禽、布料、木料、瓷器、笔墨纸砚,还有军服,全都是从江南运来的,陆路难走成本还高,如果没有大运河,看那些达官贵人还享受什么去,跟老百姓一样冬天只能啃啃白菜,喝喝玉米粥。这么重要的一条大运河,赵明德那家伙还说疏浚河道的工程无关紧要,真不知道他脑长到哪里去了,这么多年户部尚书都是怎么当的!”

    我越说越义愤填膺,萧焕在一边笑起来,点头说:“是,是,说的好极了。”

    我挑挑眉毛:“问我这个干什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参政参得多了,有朝一日篡了你的权?”

    他站起来摸摸我的头:“老祖宗说的那些女不能参政的话其实没什么道理,女可能没有男思虑敏捷,但是对同一件事,女反倒比男更有一番新鲜的看法。你对漕运的见解很有道理,一般男还想不到这么深远。”

    这么就是说我还有些政治才能了?我皱了皱鼻没把这当回事儿,唯一惆怅的是:头上少了凤冠珠钗,萧焕摸起我的头来更加方便省事,看来往后要被他多摸几次了。

    被他摸着,我突然想起来,赵明德和李霖海多年来政见不同,谁都知道他们一见面就吵架,萧焕今天特地把他们两个找来商议运河疏浚的事宜,是不专门想看他们吵架的吧。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他想干什么,索性不想了。

    晚膳过后,萧焕照例批阅奏章,我去他高得吓人,满满的占了几面墙的书架上翻书看。书架上居然有写满了蝌蚪的西洋书,我真不知道萧焕还懂西洋,改天让他也教教我。百无聊赖的翻到一本术数典籍,术数师父是教过我的,我也算懂了点皮毛,但是我一来懒,二来看到数字就头晕,所以还是个半吊。但是这本书很奇怪,书上画满了我看不太懂的图案,都规整方正,我看书上的汉字下还标着些蝌蚪的名称,就明白这一定又是从西洋传过来的(这是几何书了,女主不是穿过去的,所以不明白,看吧,俺说她是土生土长,不是穿过去的……)。

    我抱着书凑到灯下从头啃起来,暖阁里静静的也没有别的人。萧焕平时伏案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因此暖阁里总是连一个宫女都不留,只有冯五福在门外等候传唤。今天因为有我,连冯五福都免了劳役,去偏厢里歇着了。刚才用晚膳的时候,冯五福过来问怎么安顿我,萧焕随口就说加个宫女的牌在养心殿,名字就写白琪好了。我一时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萧焕特地的解释:小白的妻,当然就是白妻了。白妻?我还白起呢!

    我和他在灯下对着看书,书本来就不太好懂,我看得云山雾里,他还时不时地就说,苍苍茶凉了去换热的来,苍苍灯暗了把灯芯挑挑,苍苍把这摞奏章搬走把那摞搬过来,苍苍苍苍的叫得我头都大了,还真把我当宫女使唤了。

    不过夜深了他也就安静下来,我看书看得头晕,暖阁里的炭火又正旺,暖和的很,就索性趴在桌上睡起来。

    等我一觉睡醒,他还在低头看着折,连姿势仿佛都没变过。

    我把他手里的折夺过来合上放在一边:“这都几更了,时间有的是,也不忙在这一时,觉得你自己的身还很硬朗吗?”

    他抬头笑了笑:“好,那就休息,你跪安了去让冯总管给你安排住处吧。”

    “啊?”我瞪大了眼睛:“怎么还要安排住处?”

    “你放着皇后不做,自愿来养心殿做一个小宫女,不住宫女的屋还想住什么?”他笑着:“今晚我可没有翻牌,按例后殿东西暖阁的床都不会动用的,给你住哪里?”

    “不是还有前殿东暖阁你自己的床吗?”我头都疼了。

    “不好,那床还没给女人睡过。”他摇头。

    “有什么关系,那么大个床,你自己睡不怕半夜滚下来。”我快给他逼疯了,他再说不行我就冲过去掐他的脖。

    “苍苍,”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托住我的脸:“想睡我的床的话,就要和我一起沐浴。”

    不动声色的说着这么暧昧的话,我脸上有些发烧,扬了扬眉扳过他的头颈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一起就一起,谁怕谁?”

    这一刻觉得幸福直冲到头顶,一切完满的不能再完满,隐隐约约的还记得有个叫做申长流的名字在脑海的某处晃着,不过被我自动忽略了。

    **时已经很困了,临睡前,我突然想到离元旦和万寿节已经很近了,就迷迷糊糊的问:“萧大哥,过几天你生日,想要我送你什么寿礼?”

    那边沉默了一下,他握住我的手说:“还能握到你的手,如此的话,就很好了。”

    “别开玩笑,我认真的在问。”我嘟囔了一句。

    那边再也没有说话,我等了很长时间,终于慢慢睡熟了。

    这是大武德佑八年的腊月十,无论是对于内廷还是外朝,都是表面上波澜不惊的一天,这时据德佑年元旦和德佑皇帝的二十一岁生辰庆典万寿节,还有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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