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苦涩的笑笑:“我都放过那么多次杀死这位生平最大的劲敌的机会了,天知道我是不是也疯了。”
“关内有个随军而来的御医叫郦铭觞,把他叫来,或许还能救萧焕。”库莫尔的神情不像作伪,我赶快说。
“好,我马上吩咐赤库亲自去。放心,你们这次陷在这里之后,那帮小白的跟班根本就没有入关,一直在营外的山头上等着。应该很快就能把那个御医带来。”库莫尔点点头说。
“这就好。”我松了口气,才发现怀里萧焕的身无比沉重,脚下软了软,差点就跌坐到了地上。
库莫尔伸手扶住我:“先把他放回长椅上去吧,你也去休息,他拼了命救你回来,你也要爱惜身体。”
我点点头,把萧焕交给库莫尔抱回长椅上,自己也让敏佳扶着坐回床上。
靠在床头,我抹抹眼泪,冲库莫尔笑了笑:“谢谢你,库莫尔,我刚才还那样怀疑你。”
库莫尔正从帐外叫了赫都进来给我更换伤处的纱布,一边用一种很愤恨的目光盯着那个老军医,一边说:“没关系,你怀疑的对,我的确盼着他能就这样死了。所以我在想人是不是年纪越大反倒越容易心软,我当初杀死我最敬畏的大哥时,可没这样犹豫过。”
赫都低头解开我胸前的衣衫,娴熟的抹药更换纱布,抬都不抬头看我一眼,库莫尔继续用那种愤恨的目光注视着他。
等到赫都收拾完东西到退着出去,库莫尔依然用那种目光目送他出去,突然蹦出一句:“早晚要杀了这老朽。”
我觉得有些好笑,就问:“他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杀他?”
库莫尔依旧恨恨的看着帐口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小白那小每次再气力不支,也非要亲自给你换药了,让赫都老头那双脏手在你胸前摸来摸去,我都没有摸过!”
“哥哥你也太小气了吧,赫都老倌是医生,为这小事叽歪几天了。”敏佳在一边不屑的说:“我也这么喜欢苍苍,我都没说什么。”
“小姑娘知道什么,你就一边去,别再添乱了。”库莫尔气呼呼的觅了张凳坐下。
敏佳冲他吐吐舌头:“只不过大我五岁,就好意思说我,看我回去跟额娘说,让额娘再罚你跪到冰面上。”说着端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苍苍快喝药吧,哥哥吩咐让放在火上的热水里暖着,一直都是热的呢。”
想不到库莫尔这么粗枝大的人,也能想到这么巧的法,我冲他笑笑:“谢谢你了。”
库莫尔干咳了一声,似乎不太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半天才含糊的冒出一句:“不客气。”
喝过了药,就在床上躺着等郦铭觞过来的。受伤的感觉真的不好,四肢百骸里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药里好像也加了安神的材料,明明想保持清醒的,却一直打瞌睡。看来我今年有点流年不利,这都第二次给人弄伤了,回去后找个灵验的道观抽张签?这样想着,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听到帐口处一阵响动,有个人进来了。我连忙睁开眼睛,看到果然是郦铭觞提着一只药箱走了进来。他这次破天荒地没有溜溜达达的走路,一阵风似的走到长椅前,搭上萧焕的脉搏,才伸手给我打了个招呼:“好啊,小姑娘。”
我慢慢的起身,站起来向那边走去,敏佳想把肩膀给我扶,我摇摇手拒绝了。一步步捱到跟前,郦铭觞正以手拈须摇头连说了三声:“太胡闹。”
我看他脸色凝重,忍不住问了一声:“郦先生,有救吗?”
郦铭觞瞥了我一眼:“有是有,不过要一片你心肝上的肉做药引,你肯吗?”
郦铭觞虽然喜欢开玩笑,但是这句话说得一本正经,我迟疑的问:“真的?”
他挑了挑眉:“我郦铭觞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你跟他,只有一命抵一命,断无全活之理了,你肯吗?”
“那就拿去吧……”我冲口而出,话刚出口就开始后悔。
那边郦铭觞果然拈着他的胡须摇头晃脑:“说笑,说笑,怎么会有那么荒唐的药引?”
又被这老头儿戏弄了,我眼前一阵昏黑,不是看着萧焕还要他救命,真想一只手掐死他。
郦铭觞听完了脉,又望闻察探了一番,点了点头说:“实在太凶险,我也没有十分把握。”
“这么说就是有七**分把握了?”我高兴的一把抓住他。
郦铭觞拍了拍身上的长袍:“那是当然,想我郦铭觞是何等人物,想当年在江西,那家当家的已经停尸五日,我都开棺把人救了回来,那家人都以为诈尸……”
“行了行了,你的光辉往事我早听一百遍了,还是快救眼下这个吧。”我连忙打断他。
郦铭觞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他的症结在毒气淤积五焦,因而经脉堵塞,阴阳不济,血气聚集在丹田,不能疏通,寒最伤血,偏偏这小为了少伤气力强自把寒气压了下去,当真是胡闹的厉害,还敢说是我的弟,自己的命都快弄丢了。”说着摇头思索了一下:“不对,不对,依这小心肺损伤的情况来看,他决计撑不了这么多天的,有谁帮他疏通血脉了吗?”
“大概是我吧,”库莫尔接口:“他倒在床前时,我看他没了呼吸,就在他背上拍了几下,结果他咳出一口黑血,呼吸就有了。”
“这就对了,”郦铭觞褒奖的拍着库莫尔的肩膀:“做得好,这小这条命,最起码有成是你救回来的。”
库莫尔苦笑着,眼里闪过一丝痛悔。
郦铭觞微一沉吟:“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废点功夫,库莫尔,你大营里可有供士兵做饭的大锅?”
“有啊。”库莫尔随口答应,一时没发觉郦铭觞已经对他直呼其名了。
“找一口过来,就支在这个帐篷里,添上水烧热。”郦铭觞说着:“再用木板牛皮钉成一个与之匹配的蒸笼。”
“这是干什么?”我听得晕晕乎乎,连忙问。
“把那小放上去蒸热啊,他现在四肢里的血脉都僵死了,不先热回来,救回命也是废人一个。”郦铭觞拈着胡须说。
“那个,上笼蒸穿不穿衣服?”我逮住其的关键之处,赶快问。
“那是当然,身上有一丝一毫的织料阻止热气宣泄,那小就危险了。”郦铭觞说着,淡瞥了我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姑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