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那女孩儿跟前,强自忍耐着全身因激动引起的颤抖,轻轻地把惊恐状若小鸟的女孩拉在身后,我不敢看那张让我朝思暮想却又几乎没有勇气面对地俏脸,对那黑衣男道:“哥们儿,不好意思啊,这是我妹妹,在这里打工,我是接她回家的,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代她向各位赔不是了。如果我对各位造成什么损失,算在我头上好了,我赔!”
黑衣男横了我一眼,是那种标准的不屑的目光,抬头仰望着天花板,好像天花板很好看似的,那臭烘烘的身体轻佻地摇晃着,阴阳怪调地道:“哥们儿,妹妹哪有这么好认的?大学生吧?哈哈……这年头,除了大学生还有谁TmD这么爱管闲事的!挺有种阿,你要赔我?好啊,这倒霉事嘛,我认了。把这瓶酒吹了吧,免得叫人说我欺负人!”说这把一瓶白酒递了过来,看样还是特别找过来的,酒吧里人们很少喝白酒的,一般就是啤酒吧,这么快时间递过来一瓶白的,难为他们了,真看得起我!
虽然我的酒量还行,但是也从来没有这么整瓶喝过。不过,如果我不喝的话,警察来到之前,我和女孩是很难完整地走出这间酒吧了,因为我发觉几个混混不是普通的家伙,练过。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旁边的人,开始向着这边围过来,可都是看热闹的,没有人出声,更没有人制止,这种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大都如出一辙,大约他们都已经麻木了,甚至很希望看到一点有新意的东西,满足他们的“新鲜感”。酒吧这种地方的保安八成也是不轻易管这种事的,因为我看见几个保安模样的人站在人群的外围,根本就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没有打起来之前估计都不会插手。
我看了那女孩一眼,女孩拉着我的衣角,用一种担心的眼神望着我,紧紧咬着嘴唇,下意识地摇着头。她不知道怎么办,但是也不希望我喝那瓶酒。除了神态和声音,她跟曾雪几乎就是同一个人,我不忍再看,往事涌上心头,猛地抓起酒瓶就往喉咙里倒,辛辣的白酒像一团火一样从我的嘴里窜进喉咙,再冲进胃里,剧烈的刺激引起我的胃一阵痉挛。难耐的痛楚从腹部传来,强烈的刺激似乎让我多年的胃病又发作了,大半瓶的白酒已然进入我的胃,我的胃翻江倒海地抽搐起来,阵阵绞痛刺得我泪腺狂涌,但是我没有停止,忍着阵阵痉挛,我终于还是把整瓶酒倒进了胃里。
白酒毕竟是白酒,一阵急灌,我几乎立刻昏掉了,天地间的声音好像都消失了,我感觉不到空气的存在,眼前只剩下一片模糊的黑影。努力平衡着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摇摆不定身,我艰难地强撑着,我不知道那些人说话算不算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把这个女孩安全地带出酒吧。
“呵呵,看不出来啊,海量啊,有种!哥几个,戏演完了,走了,走了!”看样黑衣男终于还是信守了诺言。我正要心头一松,我听见“砰”的一闷声,什么东西在我头上炸开了,只听见一片惊呼,我觉得头部一嘛,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摔在地上……倒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被耍了,如果不是这瓶酒,他们没有这么容易摆平我,可是,已经晚了,我最后一丝意识终于泯灭……
终于醒了过来,勉强睁开了眼睛,这是一间陌生的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雅致而温馨,大约是一个女孩的房间,我可不认为一个男人会住这样可爱的房间。可问题是,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女孩吧?
我想摇头,“摇头”是我长期以来思考问题时养成的不良习惯。可是一阵酸麻从头上传来,然后接踵而来的是很丰富的剧痛,一种来自内部,一种来自外部……渐渐我回忆起来一点什么,我记得我替一个酷似曾雪的女孩喝了一瓶酒,之后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用手触摸头部,果不其然,上面缠着一大块纱布,看来,我确实被人砸了,想想还是自己太嫩了,跟混惯社会的老头条不是一个等级的,轻易就被人家这么一点小伎俩给收拾了,完败,还败得那么漂亮!呵呵,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无奈地自嘲,两次都是头部遇袭,两次都是因为女孩,而且两个女孩还长得那么相像,天,命运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是命运在故意捉弄我?
不过,我可不相信什么命运,如果说真的有命运,那也只能掌握在自己手。
大约是听到我的**,一个女孩从一面浅蓝色的布帘后面走了出来,对我笑了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我愕然,这不是昨天那个酷似曾雪的女孩吗?
女孩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似乎感觉自己的措辞有点不妥,因为那样说会让人觉得她好像跟我很亲密的样。她偷偷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有在意,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一个内敛的女孩!跟曾雪几乎就是两个极端!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简单而整洁,整体的色调是浅蓝色,跟我的色调取向很一致,让我产生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一张小床旁边是书桌兼梳妆台,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书本和几样简单的化妆品。左边是一个简易的布制衣柜,上面是翠绿欲滴的草木的图案。再过去就是浅蓝色的布帘,可能是隔开的小厨房。房间虽小,但是布置得很好,不会给人拥挤的感觉,可见她是一个内秀、颇有心思的女孩。
“咳咳”——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过多地注意这些细节,显得多么罗嗦,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点“不齿”!
我明知故问道:“哎,这是你住的地方?”因为里大凡主角们受伤醒来都要这么问的,我怎么可以免俗呢?
她露出半嗔半笑的表情,可能是在取笑我的明知故问,道:“我可不叫‘哎’,我有名字啊!”
我颇为不好意思,但是除了这样问,我怎么开口说话阿,担待一点吧,我笑道:“好吧,请问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我好像没有告诉你吧?”她眉头微皱不解地道。
我笑了,不敢大笑,怕牵动伤口,用手指了指她的书桌,上面是一大堆考研用的课本以及参考书。
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小巧的舌头,模样可爱而精致,讪讪道:“算你厉害啦,没有想到刚醒来,就有闲功夫到处乱瞅。”
倒打一耙,这么明显的一大堆书我总不能视而不见熟视无睹吧?况且,我才刚毕业,对书可是相当敏感的,对于考研的书就更敏感,因为我吃足了考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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