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女的。头戴炊巾,腰围厨布,手腕云袖高拢,只露出焦黄黑黑双掌。乍一看不是普普通通农妇一个!那还有风韵犹存徐娘半老?
“李畅你怎么寻到这里了啊!”不买关,此厨妇正是崔迷离的妈妈,只见她一声惊呼,两行热泪早已滂沱。
畅慌忙站起。仔细再看崔妈妈,虽然锦衣华服不保,两手乌黑,确是容颜依旧。
“伯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畅迫不及待,抓住崔妈妈双肩问道。
崔母拉着李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
李畅依着崔夫人,将目光谨慎的投向四周,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隔壁“集云轩”一闪而逝
李畅心为之一紧!看来此人确实可疑,也不多言,装作什么人也没看见,跟在崔夫人身后。
二人从后院出门迅速绕出,进了岭上另一户人家。
等李畅一进门,崔夫人立即反手上锁,带着他走堂穿弄,在一房间停下。确信言谈不会走漏半点风声,崔妈妈方才发话,情绪激动:“畅儿,伯母相信!你是真心爱着迷迷?”
崔夫人虽然话说相信,然后语气带着明显的疑问。“你不会是因为那钱才来的,对吗?”
李畅见崔夫人对他心存疑猜,普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在邻上,当着迷迷母亲老人家您的面,李畅我对天盟誓,我对崔迷离之心,天日可鉴,若有半句谎言,死无”
崔夫人一把搀起李畅,“畅儿,别怪崔妈妈多疑啊!真是一朝蛇被咬,十年怕井绳,你不知那个畜生把我全家害得有多惨!”
“伯母讲的可是董坤?”李畅看着少有动怒的崔夫人。
“不是他还有谁!我所幸终生仅仅做对此事,将迷迷放走。不然做妈妈的要死上十回也是愧对女儿了!”崔夫人把如何看见崔东方所签联姻合同,如何协助女儿逃跑等一一说与李畅。
“伯母既然安排迷迷前去北京找我,为何她确未来?”李畅非常高兴迷迷真的依然爱他,而且.未来的岳母大人似乎也是意他做女婿的。
“哦!这个原因是这样的,迷迷逃走后,给我来过电话,她说:‘为了你的前途和学业,她不能自私的把你绑在身边。’我想她是为你好才这样选择的!”崔夫人说道。
“那她现在在那里?”李畅的心都快蹦到嗓眼了!
“她在”崔夫人示意李畅屏住呼吸,说不定那歹人已暗躲起来倾听,因为想知道迷迷的下落已不止5次前来纠缠,幸好每回都有邻上人家的族人帮助她。
李畅与崔妈妈心有灵犀,不用讲明各自都已小心提防。李畅把耳朵支了过去。
“迷迷是在离开家三天后告诉我她的所在。”崔妈妈小声说道。
“那里?”
“深圳!”
“深圳?”李畅重复道:“她为什么会去那么个无亲无故的城市!
崔妈妈摇头道:“不知!”
“那我现在就去找她。”李畅就要起身告辞。
“慢着!畅儿”崔妈妈眼神黯淡,双泪涌流:“她离家三天后告诉了我,可至今已是快三个月了,再无她半点消息。此时你说她还会在深圳吗?”
“啊!”李畅闻听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真令人担心!”崔妈妈说道。
天下的母亲大凡如此,无论孩长到多大,在她心目仍然犹如儿时襁褓的那个婴孩,脆弱和需要保护,明明知道女儿身怀大师所授绝学,但此时确不断有更为勇猛的人盘横在眼前.在心间。
李畅危恐崔妈妈胡思乱想,找出各种理由安慰开解,然而自己内心更是坐立难安,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即飞到南方去。
崔夫人拉起李畅,说:“从北京那么远赶来,看你灰尘垢面,三个月都过去了,不急得这一时半刻。走,先吃了伯母烤的羊羔,再到温泉泡上一会儿,等恢复好体力,明日一早下山,乘航班直抵深圳。”
崔夫人领着他继续说道:“再不要乘那磨人的硬座马车,伯母会为你准备好此行的所有盘缠,找不到迷迷休要来见我!”
“马车?哦!”李畅捂嘴偷笑,崔夫人是形容火车比较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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