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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梦五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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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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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枫香一路狂奔跑回了自己的家。

    她在门口呼哧呼哧喘了一阵粗气,等那剧烈的心跳平复了一些,才用颤抖的手掏出钥匙开门。

    黑黝黝的房间里很静,客厅墙上的挂钟滴答声清晰可闻,但是没有钱生秋打呼噜的声音。

    姜枫香慢慢走到主卧室门口张望了一下,那张大床上没人,也就是说钱生秋没在家。

    她呼出一口气,伸手按亮了电灯。

    看清了墙上挂钟显示的时间,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钱生秋经常很晚才回家,姜枫香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当着副局长,外面的应酬多;他跟姜枫香感情不好,在家里已经分居多年,就是没事也愿意在外面消磨时间。可是象这样凌晨时分了还不回来,而且事先也没跟姜枫香招呼一声的情况,以前还从来没有过。

    姜枫香连外衣也没脱,就颓然歪倒在沙发上。她本来可以给钱生秋打个手机,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多少也算表示一下夫妻间的关心,但是她懒得动弹。她感到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像是所有的筋骨都被抽掉,整个身体失去了支撑一样。

    姜枫香最近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都非常差,追根寻源,这“账”应该记在赵凉月的身上。从这个“死妮”的到来开始,姜枫香一步一步陷入了空前的精神危机之。

    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个赵凉月,揭开了姜枫香二十多年前落下的心理伤疤。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认识了孙浦开始的。

    姜枫香结婚以后才知道,丈夫钱生秋曾经遭遇车祸,伤及了下身,造成在性生活上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想了很多办法,还托人从香港弄来据说是最神奇的美国壮阳药,但是效果不佳,面对精力旺盛的姜枫香,他还是徒唤奈何。婚后几年间,他无法给与姜枫香起码的满足,更不用说生儿育女了。

    因为长期被这个难言之隐困扰着,姜枫香得了神经衰弱的毛病。也就是因为找孙浦看病,使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

    姜枫香是经过别人介绍,到孙浦这里求诊的。

    神经衰弱的症状有很多种,象姜枫香这样以失眠为主要症状的,算是比较轻微的一种。“孙大夫”在接诊时,需要了解导致姜枫香失眠的原因,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姜枫香是女的,有些话没法说出口,因此孙浦问的很细致很认真,姜枫香回答的却是含含糊糊甚至答非所问。

    因为找不到病因,孙浦只能给她开一些具有安神镇静作用的药。姜枫香看看那些药她以前都吃过,就把处方扔到了垃圾桶里,根本就没有服用。而且她也对“孙专家”的医术产生了怀疑,不想再找他看了。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孙浦主动打电话来约她。

    第一次给姜枫香看病没有问出什么名堂,这难不住孙浦。他从事这个专业所需要的一项技能就是察颜观色,孙浦已经看出了姜枫香似有难言之隐。他在卫生系统的熟人很多,其也有防疫站的人,找那些人问了问,就大体了解到了、或者说是猜到了姜枫香的“病根”。

    第二次再给姜枫香看病,情况就跟上一次完全不同了。这次主要是孙浦在说。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姜枫香,夫妻生活长期不和谐,也有可能造成一系列精神上的症状。

    姜枫香忙问:那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好办法可治?

    孙浦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开始说的是精神医学方面的专业知识,说着说着就转到了“社会学”和“家庭学”,看到姜枫香极感兴趣,就慢慢转到了“两性学”,讲到姜枫香两颊微红并神色忸怩的时候,适可而止。

    姜枫香却意犹未尽,马上又跟孙浦约定了下次“咨询”的具体时间。

    孙浦的“医术”很快就初见成效,姜枫香的失眠症状大为减轻,继续接受了几次“咨询”,基本上就全好了。但是姜枫香在家里却仍然说自己失眠,借故跟钱生秋分房而居。当然她也不能说一点疗效没有,因为那样就没法解释她为什么不炒了这个二百五大夫。姜枫香的说法是,她必须定期地经常地服用孙浦给开的药,否则失眠症就会犯。

    姜枫香是在第五次找孙浦“咨询”时跟他睡到一起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孙浦的诊所位置很好,不光是地处偏僻,而且他还有很难得的其他有利条件做掩护。

    他在市区北郊的大梁沟附近租的房。房东姓林,是个孤寡老太太,跟孙浦沾点远亲。当年的大梁沟位于城郊结合部,还没进行旧城改造,与一大片棚户区为邻。林老太太有一个院,她把后院另开一个门租给孙浦开诊所,她自己住着前院。老太太虽然无儿无女,但是在乡下有很多的侄侄孙,她就经常到乡下走亲戚,走了以后便委托孙浦帮他照看院里的花草。所以,孙浦需要偷情的时候,可以关门“停诊”,然后躲到林老太的院里寻欢。

    孙浦不光给姜枫香治好了神经衰弱,也不光给她带来了肉欲上的满足,还捎带着给她“制造”了女儿钱红蕾。

    姜枫香很感激孙浦,也很依恋孙浦,从而看着钱生秋更加不顺眼。而孙浦在有了钱红蕾之后,拈花惹草的毛病改掉了很多。他开始一心一意对姜枫香好,并且非常关心女儿在钱家的生活情况。他们两个人甚至研究过各自离婚,然后在一起重组家庭的“可行性”。这方面孙浦的障碍不大,因为他太**并且屡教不改,当工人的妻早就跟他过够了。但是姜枫香却无法先提出来跟钱生秋离婚。

    钱生秋开始追求姜枫香的时候,还只是个市政工程局的普通办事员。他个矮,形象猥琐,家是农村的,没权也没钱。当时姜枫香的个人条件要比他好得多。所以很多人认为钱生秋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让这些人大跌眼镜的是,姜枫香这只“天鹅”还就是看上了其貌不扬的钱生秋。刚结婚的时候两人的单位都解决不了宿舍问题,防疫站的房多,姜枫香就找了站长,在五凤楼上腾出一间半办公室当了新房。那时候两人都在防疫站的饭堂吃饭,出来进去都是形影不离,给人的感觉是甜甜蜜蜜,情深意笃。

    后来,钱生秋因为满足不了姜枫香,自己感到很愧疚,更是处处迁就她,家务活几乎全都是他一人包圆了,这样姜枫香才能一门心思放在工作上,当了防疫站的先进和卫生系统的劳模。

    也就因为念着钱生秋的那些“好处”,姜枫香有点不忍心“伤害”他。

    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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