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凉月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黑影却摸索到了墙上的开关，一下按亮了电灯！
这下赵凉月和初惊石都看清楚了，那人竟然是杨锦水。
而杨锦水看到的是，赵凉月站在窗前，初惊石蹲在窗户台上，赵凉月的手紧紧抓着初惊石的胳膊。
片刻的震惊过后，杨锦水冷冷地说了一句：“怎么回事？怎么不进来？你俩这姿势不觉得别扭吗？”
赵凉月赶紧松开手，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她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因为她很难把事情给杨锦水解释清楚了。
倒是初惊石比较冷静。他从窗户上跳下来对杨锦水说：“杨大夫你别误会，小赵说窗户外面有个人，我刚才是出去……”
“人呢？不会一下变成个鸟飞了吧！”
赵凉月朝他走过去：“杨锦水你听我说，是这么回事……”
“你用不着解释，我也没功夫听，我还在值班呢，我在医院值班你懂嘛！”杨锦水猛然吼了起来，随即他转身出去，狠狠摔上了房门。很快，楼前响起了摩托车发动机的轰响声。
初惊石要追出去，赵凉月一把拉住了他。
“别管他，让他走，我刚才就是先给他打的电话，他说值班来不了我才找你的。他还有理了！”
“我怕他误会，影响你们的感情。”
“这世界上容易让人误解的地方太多了。什么事情都要误会，什么误会都要费尽口舌去解释，靠这样维持起来的感情，不要也罢。”
见两个人都在气头上，初惊石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了。
他过去把窗户关好，回来看到赵凉月已经坐到了椅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见得气得不轻。
初惊石从墙边的饮水机里倒出一杯水递给她，她端起来一饮而尽。
初惊石在桌对面坐下来，一动不动看着她。见她的喘息逐渐平定了，这才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那么晚了还不休息。
赵凉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初惊石。从那个神经病“平田”开始，到楼上那个割脉自杀的女人，到那个神情怪异的姜枫香，和闪电映照下十分恐怖的窗外人脸，她一点都没有隐瞒。她本来是想告诉杨锦水的，可是那个人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说着说着赵凉月忽然有些糊涂，因为她已经分不清这些事情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她甚至有点后悔把项链还给了姜枫香，因为要是她留下了那个“物证”，就能证明从黑漆漆的楼上“飘”下来的姜枫香是个“真人”！
她有些惶惑地问初惊石：我是不是有“择席”的毛病啊，怎么每换到一个新的地方总是要做恶梦呢？那些梦境实在是太逼真了，那简直就不像是梦，那就像是真实情景的再现。我简直都给这些梦给搞晕乎了……，“哎，初惊石你怎么了？”
她看到初惊石脸色苍白，神情一下变得忧郁起来。
“哦，没，没什么。”初惊石又去倒水，似乎在借机掩饰着什么。
“不对。”赵凉月跟过去直瞅他，“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你不舒服吗？”
初惊石没说话。他大口喝完杯的水，然后又满满地倒上，端着杯走回到桌边。
赵凉月一直跟在他后面，担心地望着他。
看到赵凉月关切的目光，初惊石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赵凉月：“小赵，咱俩是得好好谈谈了。有些事情我在心里闷了很久，无处可说，也无人可说，再不说出来，我会被憋出病来的。”
赵凉月坐到他的旁边，关切地望着他：“你说吧。也许我们都说出来了，事情也就能搞明白了。就算是有什么疑问，我们也能一起来解决。”
初惊石坚定地点头，终于说出了一件让赵凉月心惊胆战的事实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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