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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招亲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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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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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洞庭秋,蒲湘水北流。

    还家万里梦,共客五更愁。

    不用开书佚,偏宜上酒楼。

    笔人京洛满,何日复同进。

    (唐.张谓…同王征君湘有怀)

    洞庭湖上,画舫飘摇,芙轮美奐;洞庭湖畔,楼台水榭,歌舞昇平。

    湖畔一向是人雅士聚集之地。騒人墨客们最爱在此切磋艺,请词往来;湖边亭台石碑也写满了到此一游的游客所题请词。

    此时,在湖畔一个建工雅致的亭台上,有十多人正聚集着切磋琢磨,谈论国家大事以及满腔抱负。

    “人最终目的,当是治国平天下。”一年迈宿儒道:“所学不为世所用,不如不学,十年寒窗,不外求得一官半职,貢献所学。谁道终南心给其心可誅?当年扎、孟何尝不是游遍列国以谋官啊!”

    亭台上的人们不论老少一致点头。

    “那么先生何不效法孔、孟,去向大宋天谋个一官半职,反困在这南方洞庭?”开口

    的是一个长相俊美但衣着随便的年轻人。

    “老夫参加了多次科考,只怨苍天无眼,屢试不。”宿儒说到心痛处,猛摇头叹息。

    “孔老夫亦曾困厄于陈蔡,先生也许只是?时时连不济罢了,必定有出头的一日。”

    旁人安慰他。

    宿儒点点头,颇感受用。

    “不过依我看,孔孟学说即使广行天下,春秋战国依然干戈不止,毫无作用。”年轻人又开口。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纷纷指责他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竟敢对圣人不敬!

    宿儒道:“此话怎讲?”他见这年轻人血气方刚,欲晓以大义。

    “可否请教先生几个问题?”年轻人客客气气问道。

    “不敢,有话请问,老夫绝不藏私。”宿儒神情傲然,一副知无不言的神气。

    “敢问治国、平天下之前,要做到什么?”年轻人问。

    “修身、齐家。”宿儒答。这是三岁孩童也知的。

    “那么孔老夫齐家了吗?”年轻人再问。

    宿儒诺塞。孔老夫婚姻不美满,人尽皆知。

    “孟夫又齐家了吗?”年轻人轻笑。

    宿儒结舌。孟夫还差点休妻。

    “他们既称圣贤,家都齐不了,还谈治国、平天下?”年轻人步步进渥。

    众人屏息。

    “周天尚在,求官不找他,反寻魏说齐(註),合仁义否?”年轻人毫不放松。

    众人议论纷纷。年轻人的话不无道理,令他们也怀疑了起来。

    宿儒明知他是狡辩,一时半刻却找不到话反駁,只得摇摇头:“年轻人,年纪轻轻读过几天书,就想批孔、盂。倘使孔、孟是这样容易让你批倒,就不会历时千年而不坠。人最忌断章取义,一言以蔽之啊。”

    “晚辈受教。”这回年轻人倒挺客气的,他也知道这是事实。

    “嗯,孺可教。”宿儒瞧他狂气收斂,欣慰道:“年轻人前途无量,他日瓊林筵上,也许有你一个位。”他点头以示鼓励。

    年轻人哈哈大笑:“不可能,起码在我有生之年绝不可能,也许千年之后或下辈吧。”

    宿儒见他狂气又起,正要数落。

    “大宋王朝…”他将声音放轻,一扯头巾,长发宣瀉而下:“有可能让一个女登上瓊林筵喝?”神情带着几分嘲讽、几分不屑,还有一丝无奈。

    所有人均瞪大眼睛,彷彿瞧见什么怪事。方才大批孔、孟的年轻人竟是个女!还是个貌美女!

    她神色自若地笑笑,随意将头巾绑好,一点竹杖,踏着芒鞋,腰间的朱漆酒葫芦晃啊晃的,下了庭合,扬长而去。

    庭台上的人目送她离去,久久移不开目光。赞叹声、惊艳声、鄙夷声、怒骂声此起彼落。

    洞庭湖畔从此流传着这件軼事。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叫什么名下,又往哪去?

    ★★★

    汴京城內,家户垂柳,雕樑画棟;汴京城外,桥墩苑囿,精巧华丽。

    汴京是全国首都,商业繁华,人口集结。城內冠蓋云集,有志于投身仕宦之途的秀才举人莫不汇聚此地,探问当朝可有拔擢人才不遗余力的重臣,以送上着作,期博得青睞,进而收做门下,他日也许可获举薦,一圆乌纱梦。

    这日,一名年的二十七、八的书生,探知今日有交部尚书李大人会向兵部尚书陈大人,相约于城盛华褸举行酒宴。他来汴京已有半个月,得知李大人惜才,门生众多,特地集结了十多篇自己所作之诗词赋,想适时送给李大人,看有没有机会成为门生。

    他坐在盛华楼下席,眼望着侍卫围着上席,心里寻思如何接近。突然想到,也许该写一篇表明心意的抬头诗,作为篇首,但又怕等他写完后,李大人已经走了,只得用尽脑汁想办法立即挤榨出来。

    他神色慌张地绕着桌乱转,引起邻近客人的注意,一名身着粗布衣衫的年轻人好奇地走过来。

    “兄今怎么啦?可是內急?”他笑问。

    书生停下脚步告诉年轻人事情原委。

    年轻人翻了翻书生的大作,道:“这样啊,如不嫌弃,在下可代你写上一篇。”

    书生不太信任地望着他,但年轻人已即到去向掌柜借纸笔了。书生心想但足是自己动脑好,继续鐃着桌乱转。

    不到半盞茶工夫,年轻人拿着墨債未干的詰过来:“兄台看看如何?如不满意丟掉无妨。”李大人为人谦和正直,应该开得起这个玩笑吧?他想。

    书生一见之下,惊喜万分。短短时间內能写出这样的诗,这人是个怎样的人?是何来历?他赶忙请教。

    “没什么好说的,浪跡天涯四海为家,无名小卒一个。”年轻人如是说,拔开了腰间酒葫芦灌了起来。

    书生感激地拿着纸张和自己的大作,鼓起勇气走向上席,向侍卫说明原委,得到召见。

    李大人翻开书生的册,人眼的第一篇便是那首墨清末干的诗:瓊林苑奇花开,林郁苍苍賀贤来;

    筵席不散连年有,上位莫负真英才。

    尽心休待白首时,是因年少鸿鵠志;

    庸夫徒羨簪纓位,才道寒窗苦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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