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从新房里走出来后,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新婚之夜,被妻踢下身的人应该不多吧。新婚之夜,被新娘一而再的拒绝的人,也应该不多吧,希望我李愔不是唯一的一个。
李愔不知不觉来到了常来喝酒的酒肆,在最里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跟店小二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一个人喝了起来。
还记得,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她,一个可爱五岁的小女孩,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甜甜的叫他哥哥;
还记得,她岁那年春天,他陪她放风筝,不小心将她的风筝飞走了,她哭了很久,他只得给她买来糖炒栗,她才转哭微笑;
还记得,她七岁那一年,他带着她去郊外农民家的果园里偷苹果,她崴伤了脚,他将她背回家,一背就是十里地;
还记得,太大婚那一天,她看到十里红场热闹场面,兴奋的对他説,她要他以后也要這么热闹的娶她为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里只有三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脸上不再有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不再有他;
他苦恼过,他嫉妒过,他伤心过,他以为他可以放下她,只要她心所向,他定帮她实现所有的愿望,直到她替三哥挡了那一箭,直到她挣扎在生死边缘,他才知道,他已经不能没有了她,她如果去了,他一定会跟着去陪着,不让她孤单,不让她寂寞。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他一片痴心,居然让她在醒来之后,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记忆,让他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可以忘掉以前的种种苦恼,忧的是她不再记得以前他的一切,但是,没有关系,這些他都可以一一弥补,只要她还活着。
从她的眼里,看不到了以前那种忧伤,取而代之的是单纯与快乐;从她的言谈举止里,看不到了以前为情而生的种种苦恼。她变了,她真的忘记了过去,最重要的是,有好几次,从她的眼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影,不是三哥的,這个他很确定。
他欣喜若狂,他多年的守护,终于有了回音。
那天她唱到:“愿来生作牛马,也要与你天涯相随。”,原以为她还是痴痴的爱着恪;
那晚她唱到:“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她就是那位佳人,让他寻寻觅觅的人啊。
——为什么叹气?
——年年都是白莲灯追着红莲灯走,今年却是红莲灯追着白莲灯走,可是那盏白莲灯却不知道稍停一停,如果稍微等一下,不就追上了么?
——江水的流速是一样的,两灯漂流的速度也就一样了,這样一前一后,怎么也追不上的。
——那要怎样才能追上?
——除非那白莲灯在漂流的过程遇到阻碍而停下来,不过這样很危险,会翻掉的。
——原来是這样。
——还有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
——将两灯绑在一起,一起放在水面上,那么两灯就只能齐头并进了,无论前方是礁石还是漩涡,都会一起闯过去。
——我比较喜欢第二种。
——愔,明年放灯的时候,我们将两盏灯绑在一起放吧,好吗?
——好。
李愔边想边喝,不觉两坛酒已经喝光了。
這时一个年轻男过来了,一袭黑衣,却不能遮掩他的帅气。他在李愔对面坐下,见酒已喝光,招呼小二再来了两坛,给李愔倒满,又自顾自倒了一大碗喝了起来。
“抽刀断水水更流,解酒消愁愁更愁。怎么新郎官洞房花烛之时,不去陪新娘,倒有时间来陪我這烦恼之人?”黑衣人説道。
“不是来陪你的。”
“小,有人可思念,总比无人可思念要好,思念的人在身边,总比不知道她身在何方要好的多啊!”
“這个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深深爱着的人,却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她活得快乐吗?她幸福吗?她身边的人对她好吗?你想她,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你爱她,却不知道怎么去爱她!”
“还没有找到她吗?”
“没有。你呢?她已经在你身边了,难道忍心让她独受洞房?”
“我不敢确定她是不是还爱着他。”
“這些重要吗?你只要确定你是不是爱着她,這就足够了。”
“我知道了。”
李愔回到房间的时候,发誓,不管眼前這个人是不是还爱着他的三哥,不管眼前這个人是不是会爱上他,他都会好好的爱她,有什么比你爱着的人就在身边更能让人感到幸福的事呢?
李愔走到床边,秦越已经靠着床头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她哭了,是他让她伤心了,还是她在思念恪?
他轻轻将她扶着躺在床上,盖好被。
他除掉自己的外衣,靠着床边躺下,看着她熟睡的神态,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是那样的生动可人,他想去触摸她吹弹即破的肌肤,又怕扰了她的梦,就這样一动也不敢动,侧着身,睡着了,他也做了一个好梦,梦见她和他一起去放风筝,又梦见她説哥哥,你将来也要這样娶我为妃。
傻丫头,你终于成了我的妃。
※※※※※※※※※
秦越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被盖得严严实实的,不过衣服还是昨晚上穿的那套内衣,没有换。
她转过头发现床的另一边有点凌乱,显然昨天晚上不止她一个人睡在這张床上,她想。
她迅速起身,床单上几滴鲜红的血迹让她惊呆了,难道昨天晚上,那家伙趁自己睡着了,对她做了不应该做的事?
她一下从床上跳下来,连鞋袜都未穿,跑到床后边,拉上帘,脱掉衣服,从头到脚检查起自己的身体来,听説第一次发生這事,身上一般情况下都会留下青或紫色的痕迹的,她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痕迹。
她穿好衣服站在原地跳了起来,听説第一次那里都会很痛的,可是跳了很久,只是觉得腿有点累,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反应。
看来那家伙没有对她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她放心的舒了口气。准备拉开帘出去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道挡住她的帘已经被拉开了,她的新婚丈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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