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冒出一个家伙,要跟金帐狼骑的人比箭术,这不是鸟雀要跟苍鹰比飞翔么?
每一个草原人,在“呀呀”学步时,便会在马驹的背上练习骑术,在岁时,父亲就会送一张小弓给他当玩具,练习箭术,对于草原人而言,骑射之术,有如呼吸吃饭般平常。
还没等身为万骑长的楼班示意,一名头发仿佛被野狗啃出两道青皮的年匈奴人,便从人群走了出来,他的罗圈腿,可以见证他马背上的生涯的长久,而手举着的那张,闪着紫红光泽的柘木弓,更可以见证他的骄傲。
柘木,是一种极具弹性的白色硬木,唯有经过数十年的抚摸、拉伸,才会因为吸溶手的汗水,而变成紫红色。
“我来与你一战!”那名年匈奴人吼叫道。
双方目光远远的对撞了一下,接着,仿佛约定好了似的,同时迈步向对方走去,随着距离的接近,双方眼都流泄出‘你小死定了’的威胁。
所有人都觉得眼睛一花,长箭掠空而过的尖锐哨音撕裂耳膜,接着,那名年匈奴人瞪着几欲迸裂的牛眼,满是不能置信之色,缓缓向后的倒在了地上,砸起了滚滚沙土。
在年匈奴人的额头处,就如忽然绽放的一朵鲜花,腥红的箭羽迎风摇曳,贯脑而过的箭尖,则闪烁着一点寒芒。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再强劲的弓箭,也要在三百步以内才有杀伤力啊,而此时,两双相距却足有三百五十步远。
每一个匈奴人,都把眼睛瞪得溜圆,神情呆滞,仿佛雕像,其包括血狼楼班,包括站在对岸看热闹的匈奴三王巴兰比,包括那些担当人质的草原马贼。
“谁还来?”
尉迟疾意气风发的吼叫道。
“你,赖皮!”
在面面相觑之后,又一名匈奴箭手站了出来,手拿着一张比一般弓矢大上许多的梨木弓,指着尉迟疾的鼻悲愤的吼叫道:“你这不是比箭术,你这是利用你的弓比我们的好,在谋杀!”
“谋杀?对你们这帮家伙,我还用得着谋杀么?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尉迟疾冷笑道:“那你说说,怎么个比法!”
“二百五十步以内,定生死!”
“行!”
尉迟疾狂傲的应道:“我还再多答应你一个条件,我让你先开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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