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片,凄惨无比。
杰豪实在受不了了,劝了这个劝不了那个,最后一声哀叹,跑出去了。到了外面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地牢下面,这一场哭整整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好不容易在杰豪喊了猴、博士等人的帮助下,一帮女生才停止哭泣,纷纷离去。
杰妮两姐弟离去时,向雪兰女安慰道:“雪兰师妹,你放心吧,我师叔是不会这么狠心的,过一段时间我们会让他原谅你的,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杰妮是女人,雪兰女也是女人。而且二人又同属三大家族,彼此间以前虽有些过节,但又不是什么苦大仇深,因而此时杰妮是相当同情雪兰女的。
雪兰木然地点着头,没有出声,只有泪水在不停地流着,似乎这一生的泪水要在这一刻流干一样。
当所有的人都走后,空旷的地牢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女人,一个绝望的女。
许久,许久。
这个绝望的女就那么呆呆地靠在墙壁上,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嘴角不时再笑,又不时在哭,似乎想到了曾经开心的事,又似乎想到了曾经伤心的事,但无论她想到什么,眼里的泪都在不停地流着。
最后,泪突然干了,是被她的手擦干的。
擦干泪,停止哭泣,尖利的指甲放在了白皙的手上、那晶莹剔透的血管处。而后,指甲深深地陷入,鲜红的鲜血立即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手腕上洁白的衣襟。
她就那么让血流着,无休无止地流着。
在她的嘴角上,一抹笑慢慢绽开,就如一朵哀伤的百合,在风无声绽放,是那样的哀伤,又是那样的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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