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老天待我实在太好我今日有了一个义妹了。」
就在此时江上缓缓漂来一叶扁舟舟上挺立一位儒生面如冠玉目若双星峨冠博带白襟长袖衣衫飘洒临风而立其状如仙而他的左手之上赫然握着红思雪迎风甩出的红头巾。
「前面放舟的兄台小生打扰了。」清朗的声音乘着晚风悠悠传来。
听到这清朗磊落的声音彭无望心中先有了三分好感起身扬声道:「先生客气不知有何指教。」那位儒生朗笑一声道:「今夜月明如镜晚风轻柔江畔落英缤纷正是赏景的良辰小生不愿辜负如此美景特携美酒数坛前来江畔泛舟谁想出入匆忙忘了携带下酒之物。兄台的下酒物香飘四溢顺风而来让小生馋虫大动。小生愿意敬上好酒一坛可否以此换些品尝。」
彭无望心怀大快道:「兄台如此打扮想来是个读书人不知是否愿意和我们凑上一桌一同赏景。」红思雪看了看彭无望笑了笑没有说话。
「妙极妙极。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那位儒生大喜捧起一坛美酒回头催促船家加快摇橹。当他的轻舟来到彭无望和红思雪所乘的小舟旁边他抱起酒坛迟疑着抬起脚想要一步跨过来但是江水轻摇令他立足不稳左摇右晃。
红思雪微微一笑一抖手飞鹰鞭宛如一道红色的长虹经天而起眨眼间来到儒生的腰际连转了几圈捆了个结实。接着她用力一拉那个儒生的身子轻飘飘地随着长鞭飞了起来稳稳落在彭无望的对面。红思雪再将手一颤长鞭宛如灵蛇般从儒生的腰际脱了下来宛如长了眼睛一般回到红思雪身上干净利落地捆回红思雪的纤腰之上。
那儒生满脸惊奇钦佩之色对着红思雪深深一揖道:「姑娘好功夫令小生大开眼界。」彭无望看了看红思雪一竖大指满脸赞叹。红思雪看了彭无望一眼对着儒生道:「先生过奖了。」儒生深深看了彭红二人几眼道:「令兄妹莫非是行走江湖的侠客。」
彭无望一拍大腿笑道:「先生怎知我们是兄妹哈难道是我们长的相像不成。」
那儒生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红思雪干咳一声道:「这个相貌都在其次只是令兄妹都有一种逼人的英风豪气令小生不由自主地作此猜想。」
红思雪看了看彭无望心中暗暗苦笑。彭无望却已经笑了起来:「读书人确是不同。目光果然犀利。没错我们不但是兄妹还是行走江湖的侠客哈哈哈。」
儒生连忙拱手笑道:「那真是幸会幸会。小生张放字若虚乃是江都人士。」
彭无望报出了自己和红思雪的名字然后笑道:「你也叫张放真得很巧我认识一个行走江湖的兄弟也叫张放。」
儒生一惊喜道:「竟然有和我同名的江湖侠客那日将他请出来也好相识一番。」
彭无望神色一暗道:「那位兄弟已经去世了。」
儒生叹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只能怪相见恨晚少了这一场相遇。」
红思雪淡然一笑道:「江湖人江湖亡那也平常得很。缘起缘落应是如此先生不必介怀。」
儒生深深望了红思雪一眼道:「姑娘如此洒脱我辈男儿只能称一声惭愧。」言罢向红思雪施了个礼将她的红头巾平举手中道:「姑娘适才临风而舞秀翻飞头巾随风而去正好飘到我的手上。请姑娘收回。」
红思雪微微一笑接过头巾道:「时世无常便是至亲之人也多经聚散些许身外之物倒也不用执著了。」言罢一抖手红头巾再次在风中飘逝。
彭无望击掌而笑:「好好义妹此举深得我心哈哈痛快来饮胜。」
张放不禁对这些江湖儿女的豪爽风范深感心折连连举杯相邀连自己垂涎的下酒菜都没有瞟上一眼。
酒过三巡彭无望长叹一声环顾周遭景致心旷神怡之际朗声道:「今夜能够遇到先生实在太好了。彭某老粗一个虽然陶醉于今夜风景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先生是读书人不知可否将今夜风景吟咏一番让我们以后的日子能够常常忆起。」
张放注视着高悬于天际的一轮明月微笑不语仿佛陷入了沉思。
红思雪笑了笑说:「你二哥文武双全难道没有教过你读书么?」
彭无望苦笑了一下说:「岂止二哥我师父教授刀法之时也曾令我翻阅书籍吟咏些诗句说是如此可以便于了解刀中要义。我对于此道蠢笨如牛令师父十分失望。那日师父让我对着天姥山吟诗一。我一口气说了出来从此师父再也不让我碰书本。」
听到此处张放和红思雪同时来了兴趣异口同声地问:「说来听听。」
彭无望的脸色一红道:「你们莫要笑我。」红张二人连称不会。
「其实我都觉得自己这诗有些意思不知为何师父就是不喜欢。你们听着。」彭无望兴致勃勃地站起身对着长江大声道:「天姥山兮大铁杆上面尖细座底宽若能将天戳个洞弄个玉帝到人间。」吟罢一阵摇头晃脑。
红思雪刚刚一口酒入喉听到这番咏颂连忙用手遮住上三路将酒水喷入袖筒之中满脸通红地将身子转到别处装作欣赏风景。
张放双手颤地将手中的酒放回桌上扶案良久才朗声道:「彭兄此诗虽然稍嫌粗疏但是创意奇佳自成一格。比我们这些迂腐书生的行文多出一番新奇味道。」
彭无望开怀大笑道:「多谢先生夸奖。可惜师父不在否则听到先生这番话必对我有所改观。那就请先生也做诗一以谢今日如此良宵。」
张放有感彭红二人潇洒磊落的豪侠气概长身而起立于船头远眺着江上月明的景致陷入深深的思索。此时已近三更时分不知是因为空气太过清新还是晚风太过缠绵今夜的月光如此明亮竟然让人涌起一种耀眼生花的感觉。远处的渔火仿佛暗了下来江畔渔家妇人的捣衣声也变得沉寂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连江海潮涌动时出的轰鸣之音。
月华如水银泻地般涂抹在周遭景物之上江畔令人疑似积雪而江中流水波光粼粼仿佛闹市华灯集于江上。天边视野之尽头江水横陈波光相集宛如一丝连接天地的银线浮摆飘动变幻若神。
「长江流水平春潮中天玉兔自此升。滟滟连波凡千里百水千川共月明。」张放吟罢心中一叹此诗虽好却仍不足以喻今日之景。他回过头来看到彭无望和红思雪一脸茫然忙问:「两位不知有何指教。」
彭无望挠了挠头道:「敢问先生什么是玉兔?我怎么看不见?」
张放笑道:「彭兄玉兔乃指天上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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