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就把他送去了至诚监狱劳改,后来,在劳动中忍受不了劳动的艰辛和管教的批斗,自己跳崖而亡。当陈祖仁收到至诚监狱的来信,此时,只能由他人把信的内容念给他听,他听后什么也没有说,他甚至觉得说生死由命也已经显得很多余。
在家的儿子,一个个比他先去,儿媳妇们都成了寡妇。陈祖仁不免有些伤心,老子还没有死儿子怎么都比他先去了呢?特别是在枪毙了陈名蹈后,有人说,新政府主导的是一夫一妻制,他现在还剩两个婆娘,必须得嫁出去一个,可是这么老一个的女人哪个要呢,又是恶霸的遗孀,没有哪个敢要,于是陈王氏和陈妫氏就住在一起。他们的一儿一女也都成家了,受尽了歧视与非公平。陈王氏陈妫氏几十年都没有劳动了,到了六十岁过后,还要在生产队的驱动下,天天去参加生产队的劳动,弄得她两人七死八活的。陈祖仁好多年都没有去过长财县城了,他的眼睛也不好使,耳朵听音也有些模糊,行动也不利索了,吃了早饭晚饭就拄一个拐杖在房前屋后走一会儿。可是,这时的陈家大院早已不是他的了,他的房子被分得他只有三间正房,他住一间,小儿媳妇与小孙子住两间,他的两个老婆在解放前就已经去逝了。还让他牵挂的是他的二儿子与小女儿,至今没有消息,不知是死是活。只要是晴天,不冷的日子他就爬到大松树梁上的那棵有几个人围的大松树下,坐在那儿望着陈家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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