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妈妈,我的婆婆,两个孩子的奶奶,我如何记恨她?”她望着他,那么认真的说道。
他轻抚着她受伤的地方,很惭愧,她却是抓住他的手:“仅凭她是你的妈妈这一点,我便跟她不会有仇怨,流掉的那个孩子的事情——只当那个孩子与我们的缘分太浅吧。”
说道那个孩子,她的眼里也有些晶莹,却是片刻后就笑了一声,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
何况,何悦要是知道她真的又有了身孕,又怎么会那么跟她针锋相对。
一切或者都是命数。
她哽咽了,却没落泪,她不想为了那个孩子的离开而落泪,她想,那个孩子肯定是去了另一家温暖的人家投胎去了。
“我还以为别人告诉你这件事后你一定会骂我不跟你坦白。”他淡笑着,轻吻了下她的眼睫。
“原本是要怪你的。”她笑着说,握着他的手,感觉他的手特别的性感,她握着便不想松开了。
他们的手指上带着婚戒,她看着便是温柔的笑了:“但是因为太冷静,无法骂你。”
他便抚着她的脸温柔的吻她,一下下的:“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你冷静。”
说完自己也笑出来了,曾经因为她太冷静,对待他们的感情没有把握所以对他从来都是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那时候,他恨死了她的冷静。
人都说冷静理智的人很明白事理大家都喜欢。
但是偏偏是让他遇上了这样的女人,他有时候真想咬死她,让她没办法对他那么冷静。
可是今晚,他却是很感动,因为她懂的他的难处才冷静。
他便是抱着她,她心里有个疙瘩,不是因为自己跟孩子,而是因为卓亮差点死掉。
不管是什么原因,但是是何悦铸就了那场意外。
但是她不会说出口,因为傅执不会想她跟何悦之间有道鸿沟,而她自己,也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
但是了解了婆婆的事情,对她来说却真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以后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
或者尽量不要相处吧。
何悦突然又病倒,整个人像是散了架子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老爷子找下人给傅执打了电话,傅建国看老婆好几天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理他,倒是疑心了一下子却是什么也没做,整日该怎样生活就怎样生活。
傅执赶到家的时候家里就何悦一个人,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却不说话,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傅执轻轻地把门合上,锐利的眸子忘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她的床沿坐下:“怎么了这是?”
其实心里已经猜测到原因,却是不愿意自己说出来。
只要她有脸说出来。
何悦看着他之后细细的端详着他,看他脸上的冷漠,不自禁的眼神也冷漠了些许:“你是来告诉我你老婆这几天是如何嘲笑我?还是她让你来看我的笑话?”
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的冷漠,却是直勾勾的盯着何悦:“别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一样可恶。”
何悦被他那一声可恶给震惊的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我可恶?现在在你眼里就属我最可恶了是不是?是不是你老婆在你耳边乱嚼舌根?”
“她乱嚼舌根?就你那些事我早就一清二楚,如果不是我替你隐瞒,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慰的躺在这里?”
他气急的站了起来,双手掐腰往窗口走去,要不是家里没别人,他也不会把心底的火气都发出来。
“您真的是太可恶,原来那个端庄贤惠的女人根本就是装出来的,在遇到事情之后立即就原形毕露,假惺惺了这么多年您肯定累坏了吧?现在像个疯子一样让周围的人都对你疑心四起你很满意?”
那一字一句更满是质疑,他甚至希望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自己的母亲。
她对小幸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他真恨不得现在就跟她断绝母子关系。
“傅执,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着我吼?我是你妈啊?难道你真要看着我跟你爸爸离婚?是,我当年是做过对不起你爸爸的事情,但是那也是他有错在先。”
“您可以在当年就提出离婚,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去报复?”
“离婚?我离婚后让你跟晓柔选择是跟我还是跟他?”何悦大吼。
“报复?我要是真想报复他,这些年也不会这么安心的守着他,我只不过是喝多了酒,那年他经常不在家,我便受不了的出去喝酒,然后才有了那段情,可是那段情并没有维持很久,本来也是没人知道的。”
何悦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再也没了力气去炒。
“可是现在,我宁愿当初你们就离了婚。”他绝望的说道。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家族是多么的荣耀,可是光荣的昏暗处,竟然也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父母多么相亲相爱,所有人都把他家当成模范。
可是……
他的心凉透了。
何悦更是捂着胸口吃惊的看着他那凉薄的背影:“小执,不要再说这种伤妈妈的心的话了好不好?妈妈现在真的好怕,万一小幸要报复我让你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我怕。”
他却是苦笑了一声:“如果有天我爸爸真的知道了,别再去求我帮你。”
她还在怀疑小幸,她的怀疑让他不悦,如果她对小幸大度一点,把小幸想的好一些,他或许还会念及母子情分,但是现在,他真的不想再帮他的亲生妈妈。
他走到门口,手抓着门把手很用力,那种恨,是因为太爱。
这个女人说到底是他母亲,而他母亲曾经做的事,现在做的事,无疑都是让他痛心的。
傅柔站在门口呆呆的,那修长的脊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她接到爷爷电话回来看病重的老妈,但是刚刚妈妈跟哥哥的谈话——
“小幸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但是人作恶多了,总要为可能会在将来发生的事情做好心理准备。”
他好意提醒,何悦却是坐在床上颓废的动不了。
房间里冷漠的像个冰窖,似是没人愿意再走进来这阴森森的地方。
他一打开门便看到妹妹脆弱的模样站在那里望着门口,她忍着哭意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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