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自在行
门开,走进来的竟是失踪两年的云帅。面带倦意的祝玉妍跟在他身侧。婠婠一声欢呼,起身扑到祝玉妍怀。父女间心灵相通,莲柔第一时间寻来,哭得一塌糊涂。众人落座后,相互讲起这段日的经历。云帅当日负责追查刘昱的消息,结果一路追到波斯欧陆,一年多后才醒悟到上当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刘昱怎会蠢到只顾逃跑?返回西域,云帅一边继续打探刘昱的消息,一边与统护摊牌。统护虽野心勃勃,时刻准备东侵,却也不是个没头脑的人,深知云帅的苦心。因为洛阳军、少帅军、宋家军势如破竹,颉利就算霸占了长安,因不得人心,赢面也不大。一旦兵败,定祸及族人。经过一段日思索,统护依旧拿不了主意。云帅也不为难他,只要他不选择出兵,就不会害及西突厥人。今日听到元越泽不久后就要与刘昱决战,自然欣喜万分。假若刘昱死去,无论颉利和统护,将再无依仗。祝玉妍多日来一直负责东奔西走,主要就是负责搜索生死不明的云帅。今日恰好与准备东入原的云帅碰上。莲柔小女孩般拉着云帅出去游玩,元越泽咸猪手开始伸向祝玉妍师徒。祝玉妍大窘,慌忙按住他的怪手,轻声道:“我将你与刘昱之战的消息‘’了出去,届时会有你意想不到的观战者呢!”元越泽心一动,怪笑道:“怪不得你精神这样差,就让在下将自己献出,为祝后疗伤。”说完放开她,挽着跃跃欲试的沈落雁与婠婠,起身往内堂走去。祝玉妍霞烧玉颊,羞不自胜,秀眸闪过一抹令人陶醉的秋波。想扭身离去,腿却像生了根似的无法提起,最后猛一跺脚,跟了过去。将三女折腾得死去活来,直接昏睡过去,元越泽才为她们拉好被,独自步向李秀宁的闺房。整齐干净的房间内,李秀宁斜靠在长皮椅上读书。她秀简单束起,上着窄袖粉红色上衣,下着白色长裙,尽现曲线,光洁晶莹的一双玉-足可爱之极,慵懒娇俏带着一股与天生的高贵典雅,如花玉容里带着一丝忧郁憔悴的神态,却益显她楚楚动人、我儿犹怜的姿采。见到元越泽推门而入,她欲起身迎接,元越泽一闪来到她身侧,将她按下。先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轻点一口,再紧紧抱住她柔软火热的香躯,元越泽的目光落在长椅边那双五彩国花锦锈鞋上,心泛起酸痛感。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将李唐覆灭的事情讲出。李秀宁天资聪慧,刚刚见他皱眉入房,已猜到他的几分心思,纤指立刻按上他的嘴唇,秀额紧贴在他胸口,轻声道:“什么也不要说,李秀宁不是早就死了吗?”元越泽爱怜地探手轻抚她嫩滑的脸蛋,苦笑道:“秀宁怎么没有出去游玩?”李秀宁平静地答道:“连青璇那么爱静的人都和她们胡闹去了,因为我们很快就将归隐,她想再好好感受一番无双国的风情。”元越泽察觉到胸口湿了一片,无奈地抚上她的香背,柔声道:“哭吧,哭出来好点。”李秀宁再也忍不住,藕臂死死缠住他的后背,香肩开始剧烈抽搐。无论被父兄如何利用,血缘上的纽带和牵绊是上天都无法改变的。强如“邪王”石之轩都做不到淡然无视,何况李秀宁?这种无声的抽泣远比号啕大哭更凄凉。元越泽不断将真气渡到她身体里,不知哭了多久,李秀宁才挺直腰身,幽幽地道:“我该死,害夫君担心了。”元越泽怜爱地以衣袖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再轻轻把她拥入怀内,道:“我们归隐并不代表到山过些沉闷的日,而是没有任何负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的生活。若不走遍原域外的名山大川,哪对得起‘逍遥’二字?”李秀宁十分清楚元越泽对她的心意,心涌起与悲伤完全相反的甜美感觉,轻轻点头后,竟直接睡了过去。片刻后,敲门声响,单美仙与明月并肩走了进来。明月不知为何,素淡的玉容上带着淡淡的红霞,之极。元越泽抱着李秀宁,一时间看呆了。单美仙横了元越泽一眼,明月则极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元越泽嘿嘿一笑,请二女入座。明月显然得知了原形势,瞥向李秀宁时,眼明显闪过一丝同情和伤感。单美仙慈爱地抚着李秀宁的秀,叹了口气,轻声道:“明月已与无双国的长老会商议过,原复兴起来后,他们国人将全部移居。”元越泽瞟了一眼微垂螓的明月,再望向单美仙。单美仙立即给了他一个大有深意的媚眼。元越泽怪笑起来,令明月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旌旗蔽空下,宋师道与寇仲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登上位于洛阳阅兵大广场南端的帅台,举行调兵遣将,颁授符印的誓师仪式。武百官,分立点将台两侧,足有三百余人。广场正央列阵参与誓师大典的是五万洛阳军,人人士气高昂,战意甚浓。此刻阅兵场上虽人头涌动,却是鸦雀无声,气氛庄严肃穆。宋、寇二人来至帅台央,各大将领分列后方。前者环视台下众军士的崇敬眼神,微笑道:“兄弟们!”众将士同声呐喊,呼叫声浪直冲宫城上的晴空。宋师道高举双手,待将士欢呼声逐渐收敛,才高声陈辞道:“自隋室倾覆,天下大乱,各路英雄豪杰纷纷起义。至李元吉甘愿为颉利走狗、萧铣和朱粲被家叔所困,败亡在即,我原一统契机已经出现。现在已是二月,我们的朋友突利可汗与我和少帅约定,三月时会师统万城,一举击败侵扰我土的颉利和金狼军!”洛阳军士气高昂,振臂回应,风云色变。此次回师,除宋师道、寇仲和虚行之外,其他将领依旧是各带己军,准备一举攻克长安。寇仲已命刘黑闼为帅,继续收复河北,故可亲来参加北征。颉利和金狼军在关的罪行已至令人指的地步,关每日都有大量百姓逃亡,其一大部分都被杀害。但凡任何一个土人,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宋家军的水师借地理优势,从未间断过对汉施压。不断有李唐旧部投降,只余被颉利派来的突厥将领在死守。汉不日可下。长安却是不同,杨坚和杨广都是疑心重之人,故怕手下谋反,更怕手下开门揖敌,所以不但在城内广置关垒,城门更是关垒的关垒,其坚固可比修葺过的洛阳,所以攻方一时三刻绝无可能攻下,惟有南北同时难,始可令颉利自乱阵脚,至不战而溃。寇仲记起卫贞贞教他的一句诗,立即喝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寇仲威名绝不下于宋师道,一时间洛阳军又高声附和起来。※※※※※元越泽穿过蒲昌海,一路向西北方的楼兰古城奔去。其他对此战有兴趣的诸女,都已提前过去。来到蒲昌海北岸时,元越泽突然一顿,紧盯向右前方。一身素白外罩长浅黄披风的师妃暄俏立远处,似在恭候他的来临。元越泽像阵风般掠了过去,张开双臂笑道:“年许不见,妃暄修为见长,可喜可贺!”本来还是面色平静的师妃暄眼闪过一丝古怪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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