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长龙反射出灿烂的银光,就象一群群在沙海游弋的白龙,白色的脊背在波浪时隐时现,尾相衔,无边无际,气势奇伟。称其为白龙堆实在贴切。由东向西穿过白龙堆后,被风沙掩盖了的丝绸之路古道分岔,一向西南至古楼兰和尉犁,一向北翻过库鲁克塔格山达吐鲁番。元越泽几人欣赏完毕,继续西行。玲珑娇叹道:“我们再走十日就可到达蒲昌海。据祖先说,五百年前时,此湖广袤三百里;二百年前时,面积缩小了近半;至于现在还有多大,外人就不得而知了。”几人同感无奈,每人曾到过蒲昌海,这方圆百里内更没半个人影,只有按照大方向慢慢寻找了。元越泽也是没办法,为转移几女的注意力,瞥到远处有堆枯骨,变对好奇地左右环顾的傅君嫱坏笑道:“这里环境恶劣,沙暴频繁,不知有多少路人死在这里。而且这里过去也生过无数的战事,不知有多少战士曾在这里马革裹尸,据说他们的亡魂还在这里游荡。”一阵阴风呼啸吹过,好似鬼号,吓得傅君嫱尖叫一声,直扑到他怀里。当听到周围几女的笑声时,她才嘟长小嘴,大娇嗔。说笑过后,继续前行。好在他们身体特殊,要换成寻常人,早死在这片荒芜人烟,一望无际的死亡之地上了。尚秀芳的信并未说明她是否知晓蒲昌海的准确位置,所以元越泽等人只有顺着地图的大致方向寻找。在光秃秃的沙石平原上稀稀落地飘着几片云彩。干燥和火炉般的气温,使大地失去一切生气,强光无情地直射而下。沙漠没有任何界定或标示,时空的概念绝不属于这单调的世界。在这种情形下,寻了七、八日的元越泽等人也开始有些烦躁。黄昏时分,沙石让位与沙砾,当沙砾逐渐变成粗沙粒时,太阳躲到地平线下。寒冷降临,新月在昏暗的太阳余辉里,害羞地露出轻柔的仙姿。以扇形向西探索的众人大都回到约定的集合地点,均有些气馁的感觉。祝玉妍的声音在西北方向响起道:“我有现,快过来!”元越泽与几女心情一震,起身奔了过去。来到祝玉妍身边时,众人极目远望,只见西北方依然是沙漠那单调得叫人闷的地平线,在夜色里似现还隐。祝玉妍没做任何解释,只是微微一笑,率先腾空而去,元越泽等人连忙跟上。一个时辰后,天全黑了,在弯月指引下,他们追上站定的祝玉妍,环目四顾后,终于欢呼起来。眼前现出了一片一望无际的绿洲,暮色苍苍里,仿佛一艘浮在海洋上的绿色大船。无数大小池塘连绵延伸,在星月披盖底下,它们是那样的温柔。青草和灌木里挤满各种生物,鸟儿在夜空盘旋,蝴蝶联群结队在飞舞。这是沙漠的一块宝地。在祝玉妍种魔**的无上灵觉探索下,他们就像拥有一个无线雷达一般,很轻易就可知晓哪个方向有大量的生命气息。他们连夜赶路,往绿洲内行进,越前进池塘河道越是纵横交错,若非识路之人或有灵觉帆的人带领,任何人恐怕都要迷失在这支河繁多的绿洲之内。天亮时,众人终于到达一处有人烟的村落。此刻,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站在大地上的哪一个位置。远处的小村炊烟处处,行人稀疏,仿似世外桃源。予人一种难以形容的温馨和幸福感。对于他们多日行走在荒芜沙漠的人来说,感触更深。元越泽几人停在一处略高的小草堆上,注目望去:村内没有什么明显的街道,四周围的空地都竖立起游牧风格帐幕和仍保留几分汉族风格的夯土房屋,共有三十户人家不到。玲珑娇瞥了一眼另外一个方向上的羊马牛群,欣喜道:“看样,这村落就是属于那无双国的吧!”元越泽点了点头,几人绕村前行,路上村落逐渐密集,半个时辰后,他们穿过一片树林,前方豁然开朗,原来是一座大城镇,但见梯田处处,层迭而上,远处房舍巍峨,气象万千。几人已不能再隐行藏,为免引起轰动,元越泽只带祝玉妍和玲珑娇入镇。路上行人大都皮肤黝黑,衣着简单,见着三个外来的不之客,纷纷露出警戒的神色,其也有许多光着身的孩童和年轻人对他们抱以友好的神色,接着各忙各的,并未太在意三人。沿着道路前行,两旁房舍连绵,不乏宏伟的建筑,使人联想到在这偏僻之处,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可达出如此有规模的世外胜景。蓦地蹄声响起,破坏了宁谧安详的氛围,三人同时停下脚步,循声而望。前方冲来十多骑,马上骑士各个配有兵器,体型壮硕膘悍。为的年轻将领长相不俗,长披肩,身穿牛皮短袖上衣,铜带束腰,绑腿长靴。至元越泽三人身前五丈方勒马收缰,整齐列开,仔细打量三个外来者。其他士兵显然修为不够,一看到祝玉妍和玲珑娇两个美女,眼神再也挪不开。为的将领呆望片刻方回过神来,作了个怪异的动作,以流利的汉语问道:“阁下可是元越泽?”元越泽微笑点头。十多名骑士没有惊讶,不舍地收回放在祝玉妍二女身上的目光,同时下马,前行丈许,恭敬道:“敝王上有请公!”元越泽三人也不多说废话,客气一句后,随他们而去。半晌后,他们已出城镇范围,来到一块古树参天的树林外,林隐见一座雅致精巧的楼阁。在那将领的带领下,他们沿着一条平坦齐整的石路,直往林木婆娑的心地带行去。路尽时,眼前出现一座古式古香的木构建,楼阁是等楣式的重翘堞,高翘远出,跃然欲飞,极具气势。将领送他们至阁门外,恭敬道:“禀王上,贵客已到。”房内响起一把沉郁婉约,悦耳动听却清冷得好似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道:“请进。”说的依旧是字正腔圆的汉语。元越泽三人被请入房内,不觉眼前一亮,只见并不宽敞的厅内陈设考究,桌椅精美,壁上挂有一副巨大的草原图绘。正央的两张大椅上坐着两女,左侧的正是分别年许的尚秀芳,正含情脉脉地瞧着元越泽。右侧那一身淡黄华服的女与尚秀芳有五分相似,身份已呼之欲出。她看上去三十岁都不到,乌黑油亮的秀浮云般盖在头上,柔软而不含半丝杂色,轻盈似雾,强调了修长的玉颈。轮廊清楚得有若刀刻斧削,贵气挺秀的笔直鼻管,清澈澄明的深黑美眸、颀长苗条的娇躯,有种越了一切物质的动人美态和生命的感觉。元越泽一呆后,刚要开口,那女优雅起身,淡淡道:“三位请入座。”她是第一个见到元越泽和祝玉妍容貌后没有半分吃惊表现的人。客气一番,几人入座。尝了一口早就准备好的热茶,元越泽挠了挠头,尴尬笑道:“是了,我该如何称呼您?”一直未一言的尚秀芳闻言俏脸微红,甩给他一个令人魂为之夺的大白眼。那女露出愕然的神色,迅平静下来,依旧以不含任何情感的声音道:“我是无双国这一代国主,公非我国人,且是美仙和秀芳夫君,如何称呼请自便。”尚秀芳不依地嗔道:“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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