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落雁微微一笑,将西线的事情讲出,道:“我来只是想亲自会会李世民。”众人都非蠢材,瞬即把握到她话的意思,纷纷望向最有说话资格的邴元真。邴元真沉声道:“我们如今在大河上对峙,李世民除非强攻,否则绝对无法成功渡河,遑论攻下洛口!”顿了一顿,继续道:“无论李世民如何强,要取洛口都必须以雷霆之势才行,否则我们援军一旦到来,他只有受死的份。城主派来的负责监听的战士们日夜都在轮流监听洛口地下的动静,李世民想挖地道混进来都不可能。”沈落雁摇头道:“邴将军该知李世民擅长什么?”邴元真愕然道:“从过往的战绩看,李世民最擅长示敌以弱,诱敌来攻,待敌人气势泄得差不多时,方一举出动。李世民更是亲率玄甲轻骑兵,迎头杀入敌阵,锐不可当,通常能一直杀到敌人的队尾,贯通到底,再杀回来,反复冲击,直到敌人阵形大乱,丧失斗志,大部队同时掩杀过去,这个战术几乎是百战百胜。”说到这里时,他的眉头开始锁了起来,思绪飞运转。这凿穿战术正是李世民多年战斗下来总结的精华,是一种在战斗集己方优势兵力寻找敌人的薄弱之处去集攻击,以达到将敌人的防线破其一点使其整体崩溃的战术手段。沈落雁轻声道:“我们为何选择暂时与李唐对峙,而不是全面进攻?”其一位谋士恭敬答道:“单以目下的作战能力看,无论是洛阳军还是少帅军,都较常年作战的李唐军弱上许多,宋家军因水土问题,来到北方恐怕也非李唐军的对手;但我方有鲁大师明的各类守城工具,故暂时选择与敌人对峙,底下则不断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待到力量足够壮大十才决战,则一战可定天下。”听着谋士的话,邴元真脑灵光闪过,沉吟道:“城主是说唐军探已大批混入我方?”沈落雁点头道:“我们从未停止过招兵买马,对于商贾贸易也无太多限制,若敌人有心,不但可混入我们军队,更可将大批乔装的战士派出关外却不被人所知。”邴元真与一众谋士面现骇然:眼下洛阳军、少帅军、宋家军三方部队只是驻守国线上,整个内部只有南方的林世宏,大江以北实际上是很空虚的,若敌人真的有心这样做,那么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肯定有不知多少唐军混了过来,他们的武器和战马同样也可混过来,反正不会放进城内,只要安排在附近的大山里即可,自然很难被人现。以有心对无心,这批人绝对是李世民最大的助力。邴元真无奈地道:“就算明知李世民想要对付洛口,我们恐怕也没有时间去找他的伏兵到底藏在哪里了……”他这话并非谦虚。只因敌人若要聚集,肯定会选择险峻的山头。方圆百里内,山林处处,要找一支蓄意隐藏的部队,在短时间内谈何容易,而大战已迫在眉睫,李世民恐怕也早混过来与唐军接头,准备在唐军渡河佯攻,吸引洛口兵注意力的同时实行凿穿战术。沈落雁微笑道:“我推测李世民混过来的军队皆是玄甲精锐,人数应该过千,其他兵种或许也有,但应该不多。因为担任这种作战任务对武力要求最高,要求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猛士。”接着面色一顿,轻声娇喝道:“进来吧!”邴元真等人只感到莫名其妙时,眼前一花,一道魁梧的身影已出现在房内,抱拳道:“洛水大堤确实被人暗动过手脚,只要十人左右的力量就可令大堤随时崩溃,冲击洛口。兄弟们仍潜伏在原地,等城主命令。”邴元真等人一听洛水大堤被人动过手脚,脊骨登时窜起一股寒意,直凉到脑后。这代表着他们的失职,若没有沈落雁,恐怕洛口被李世民夺下时,守军还不知是怎样败的呢!邴元真慌忙率众跪地请罪。沈落雁请他们起来,分别入座。诚惶诚恐的邴元真等人这才看清楚来者:他脸庞瘦削,面色平静,双目精光慑人,身着黑色夜行衣,背负长剑,腰间挂满各种奇怪的环链,最引人注意的是此人身上散着一股绝世高手独有的强横无伦气势,修为比曾被洗髓伐毛过的邴元真只高不低。沈落雁介绍道:“我今趟来带了二十名穷奇卫队的战士,这位是队长阴显鹤。”邴元真先是一呆,接着现出欢容,其他人却是一头雾水。沈落雁登上城主之位后,暗开始打造三支王牌卫队,分别是梼杌卫队、浑沌卫队和穷奇卫队。梼杌卫队主要负责探听机密消息,领是洛其飞;浑沌卫队则是游击队伍,去年冬初偷袭李唐粮草队就是这批人的“杰作”,领是王玄恕;穷奇卫队仅接受沈落雁一人命令,从暗杀到大规模战斗,无所不能,领原是张出尘,后因男女有别,不方便行动,故提拔了元越泽的大舅哥阴显鹤。经过两年多艰苦锻炼,三支卫队才算成形,每队仅有十人,但都经过洗髓伐毛,任何一人拿出去都是一流高手,在鲁妙的最先进装备支持下,行动时快似奔雷,狠辣无比。只从卫队名字取自《山海经》的凶悍绝伦的异兽这一点就可猜到他们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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