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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自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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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邪王归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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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气场在石之轩指间的三角形涌现,随着他拉开的动作,出较大天魔场更强猛数倍的骇人引力。明知只是幻象,可就连元越泽和祝玉妍都被眼前的情景震骇。幻法至此,几臻“道”之无极境界。收至一点的魔气突然以与星河漩涡相反的方向旋转起来,在二人相触的刹那,两股力量刚好和消失。暴雨更为猛烈,整个平原完全没入茫茫的风雨雷电。二人身影倏合即分,继而整个平原上出现了无数组二人对战的身影:这一组近在众人眼前,那一组却在瀑布上空。二人的每一次出击都是那样的随意,时而寓快于慢,时而以快打快,每一个动作虽不见多少变化,却将千变万化隐含其,玄奥莫测。彼攻我守,彼守我攻更带着一股混合了逍遥飘逸和妖邪诡异的意味。气劲交击的轰鸣之声不绝如缕,较诸天际闪烁不休的雷电声更为响亮,整个大地都好似应劲在震颤,威势骇人至极。大片雷电开始向南方快移涌,遥远的天际现出一丝光明。两人动作越来越慢,时间也好似懒惰倦勤了起来,空气的人影开始减少,最后只余仿佛被固定在瀑布上空数丈处的两条人影。瀑布的水流受二人真气影响,仿佛快要凝固了般流极缓。婠婠一掌拍出,斜砍石之轩腰部;石之轩右拳下压,迎上婠婠的玉掌。二人的攻势在空不断改变角度,画出两道美妙的弧线,构成一个谙合天地理数的圆满“气盘”。这是他们倾尽全力的最后一击。最后一朵携带着电光的巨大乌云已漂移至二人头顶,电光暴闪,一道巨大的雷柱震破虚空,激打直下,刺在拳掌交接处,时间上没有半分迟缓。“轰!”气劲交击的巨响动地惊天,电光雷火强烈夺目,天地煞白一片。观战众人虽眼神锐利,视觉不受半分影响,却被巨响撼得耳鼓作痛,一时间竟无法在集注意力到战局上。充耳不绝的回响声逐渐消去,眼前的景象开始清晰。盖天乌云皆已飘向南方,充满生机的日光柔和洒下,像是在尽情地抚慰着这片饱受摧残的土地。瀑布清潭也恢复了往常的安静,有如布幕般的水瀑垂落下来,激起飞溅水花,水滴四外抛洒,在阳光下仿如珍珠万颗,充满活力。婠婠玉容略显苍白,闭目盘坐在那片干爽的草地上,祝玉妍已到了她的身后,似在助她渡气疗伤;石之轩负手傲立在她身前十丈处,闲地仰观望雨后恢复澄碧清明的苍穹。安隆等人喜出望外。石之轩满足地叹了口气,道:“婠儿青出于兰,圣门必可在你手上扬光大!”接着就那么头也不回地潇洒转身离去。安隆等人乐极生悲,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目送石之轩缓步远去。石青璇虽玉容平静如常,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柔美香肩不住颤抖,美眸死死地盯上石之轩的背影。由始至终,石之轩都没有瞧过来一眼。可她却清楚的知道:石之轩一直在“看”着她。许是受通透澄明的剑心,又或是父女间与生俱来的血缘牵绊影响,她隐隐察觉今日将是自己最后一眼看到石之轩。元越泽的预测并没有错。“爹!”石青璇不由自主地出一声悲呼。石之轩突然立定,回头淡淡瞥了一眼,仰天一阵长笑后,洒然而去,摇头叹道:“有小青璇唤的这句爹,石之轩此生足矣!”那一刹那,谁都看到了他眼角泛起的欣喜泪花。石青璇再也感觉不到石之轩的“目光”,娇躯不再颤抖,神色凄然地软弱靠向托着她粉背的元越泽。石之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充满荒凉味道的歌声却回响不绝:“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斗酒相娱乐,聊厚不为薄;驱车策马,游戏宛与洛。”道信由衷赞叹道:“成法破法名涅磐,智慧愚痴通般若,菩萨外道同菩提,无明真如无差异。邪王大彻大悟,直教我等自命学佛之人汗颜。”侯希白微微一笑,取出一个形状怪异的小玉牌,对茫然不知所措的安隆等人喝道:“石师已将命希白继任花间派和补天道的新宗主,言及若隆叔几位不服婠婠小姐,请希白代手诛杀尔等!”安隆等人下意识瞧向他,这才觉恢复如昔的婠婠已俏立在不远处,神采飞扬的美眸正打量着他们,祝玉妍也不知何时回到元越泽身侧。被那利若刀剑的眼神一扫,安隆等人心生颓然,跪地效忠。婠婠眼闪过一丝不屑的冷色,转身走向元越泽。元越泽与宁道奇和道信点头后,正欲与侯希白携三女离开,那动都未动过的年尼姑突然开口,以平和的声音淡淡道:“邪皇请留步。”元越泽定住身形,道:“师太有何见教?”年尼姑对他的不敬态度没有半分诧异,道:“贫尼奉斋主法旨,请邪皇到敝斋一行。”元越泽旋风般转过身来,先瞧了一眼露出无奈的神色的宁道奇和道信,再望向那尼姑,奇道:“我与贵斋斋主并不认识,更没兴趣与她谈话,师太请了!”年尼姑也不急,依旧淡淡道:“贫尼只是来送信的,斋主说过邪皇定会赴约!”刚欲转身的元越泽雄躯一顿,沉声道:“好,在下就随师太走一趟!”※※※※※大江之上,战云弥漫。宋阀过百艘斗舰分前后数排成扇形排列在辽阔的江面上,封锁住沿江而下的道路。他们后方半里处就是汉水与长江的交汇处。宋师道与任俊、单琬晶、花翎、卜天志等几人站在为斗舰的指挥台上,放目远眺。任俊好奇地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宋师道,好奇道:“宋二哥是否在担心?”宋师道哈哈笑道:“小俊来说说我在担心什么?”任俊嘿嘿一笑,道:“小弟也在纳闷,我们本是计划周详,还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特来助阵的卜天志油然道:“一向以来,北方人善马战,南人善水战,在江河上交手,北方人胜多负少。今次敌人虽实力大增,若以水师实力论仍是全无分别。因为不论操船技术和战船的质素装备,南方都远北方,江南更是天下最着名的造船之乡。二公精于水战,有你主持,李唐不出尽全部水师,绝难讨好。”单琬晶接口道:“敌人应了孔明所说过的‘水战之道,利在舟楫。练习士卒以御之,多张旗帜以惑之,严弓弩以守之,持短兵以悍之,设坚栅以卫之,顺其流而击之’,可他们决想不到我们的后招,越轻视我们才越好!”宋师道微微颔,接着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用安慰我,我刚刚只是在想凤凰山的决斗是否结束了?战果又如何?”任俊刚要开口,就见一道黑影午后的日光射下,在半空猛地一个急旋,黑白相间的双翼一阵拍动,以近乎凝止半空的姿态,缓缓降下,直至落在花翎的香肩上,才垂下双翼。正是花翎训练半年的爱鹰“花羽”。花翎道:“李唐舰队离我们只有两里许了。”宋师道点头道:“大家依计分头行动吧!”李建成望着前方两里外的宋阀船队,得意地笑道:“米粒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大江北岸远离洛阳,只看这片萧索的模样,就知元越泽无力治理,宋阀的消息渠道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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